她如果一直帶着這種奉獻感和渴望去與人相處,跟誰的關系都不可能走得長久,别人一旦察覺到她空洞的内心,無論怎麼填都填不滿,她對偏愛和在意的渴望,就能把人吓退吧。
靈非瞧見她一臉神遊天外的樣子,想起當時自己不放心去看她,她倒在地上陷入了昏迷,狼狽不堪的樣子。她本來想好心進去幫她擦擦身上的冷汗,可卻聽到她一遍又一遍的念叨着‘小洲’‘元帥’,好像她的全世界,都隻剩下了那一個人,支撐着她從困境中走出來。她在那待了多久,就聽她念了多久。
靈非忿忿的想,元帥,元帥,你就知道想你的元帥!你的元帥還不是一樣派你來送死!救活你的人是我!獻出内丹的人是我!你為什麼,不知道想想我呢?!我看在你的份上,已經放過了歐陽謙,你全心全意的把自己的真心付出給别人去糟蹋,你傷心也是活該。現在你不想着歐陽謙了,又把整顆心都給了碧洲成,怎麼就不知道來想想我!真是太不公平了。
“瞧你那騷樣!你再想,碧洲成也不可能跟你的!你配得上他嗎?!”
靈非的話把她拉回了現實,她像是被踩到了耗子尾巴一樣,反應很大的說道:“我沒那心思!我怎麼可能配得上元帥一點衣襟,我不配……你别胡說!”
“呵。”靈非冷笑一聲,繞過了她,走出了門。
虛聲頂着柒休觐這張臉格外好使,将四方駐地的守城人員安插了一些自己人進去,四方将領都知道她身死的消息,如今見到一個會喘氣兒的,都紛紛問詢她是怎麼回事,虛聲敷衍的心煩,不由得想,她人緣還怪好嘞。
她忙完了這幾件事,身體異常空虛的感覺就湧了上來,她想,反正頂着這張臉,歐陽謙這個人是手到擒來了,還急什麼?當即讓人到處去搜羅長得好看的小白臉,常日在清芙蓉住着,隻待滿足了身體,再去忙活主人交待的事。
一日,她一臉餍足的從廂房裡走出來,跟薛昂撞了個正着,薛昂一臉茫然,四處看了看:“休觐?你怎麼會在這兒?”說罷往房間裡看了看,虛聲及時閉上了門,隔絕了他的視線。
她的眼神打量着薛昂的長相,盤算着其實他長得也對自己胃口,就是薛家不是那麼輕易可以招惹的。不過轉念一想,她現在反正是‘柒休觐’,薛昂出了什麼事,薛家也隻會找‘柒休觐’的麻煩,想着想着又露出了詭異的笑容。
薛昂拉過她的衣袖:“剛好我這兒有了進展,你在門外等我一會兒,我跟他們去告個别,然後跟你一起回軍營彙報給謙帥。”
虛聲的眼睛轉了半圈,心想這麼快就可以打進他們内部了啊,她揚起笑容,點了點頭。
薛昂跟他們告完别,就坐上了馬車回軍營,薛昂關心的問道:“你身上的傷怎麼樣了?回來後有沒有找大夫在看看?”
虛聲抿着嘴,應道:“好多了,不必擔心。”
不知怎的,薛昂總覺得她眉眼間都有撩人的風情,如果放在幾年前,他或許早就把她按住了。可現在自己已經有老婆了,追回老婆很不容易,他平時格外恪守着那條線。對她,也沒有前幾年的心思了,而是完全當成了朋友,他隻能幹笑幾聲:“多注意調養總是沒錯的。”
回了軍營,兩人跟歐陽謙碰了面,歐陽謙不可置信的愣了半天,随後緊緊的抱住了她,恨不得把她的腰勒斷的力度,不住口的念着‘小七’。虛聲叫了一聲,歐陽謙連忙松開手,緊張的四處查看:“我太大力了,你還好嗎?”
虛聲皺着眉頭摸了摸自己的腰:“沒事,還死不了。”其實歐陽謙長得完全符合虛聲的胃口,隻是她顧慮到如果自己跟他産生交集,不知道主人會不會有疑心,疑心自己是不是叛變了。
歐陽謙想跟她說些私房話,薛昂接下來還有事要忙,就說要麼先把這事說完,他該忙就去忙了,他們多的是時間叙舊。
幾人在桌子上讨論近些日子裡得到的情報,事情雖然有關永生基地和朝廷的内應,可虛聲聽了幾句就心思飄到别的地方去了。她當年被完顔斑灌進嘴裡的藥水,有好幾瓶藥水咽進肚子裡,她的溫婉矜持,都被強烈的欲望所取代,平日裡,比男人還需要□□。
薛昂正仔細聽着歐陽謙說的話,突然身體一僵,視線稍微往下看了看,虛聲的腳竟然在桌子底下勾着他的腿,緩緩的摩擦,暗示意圖十分明顯。他心下一驚,要是知道柒休觐和歐陽謙是相好以前,他鐵定上鈎,但現在不行了,他有老婆不說,對柒休觐也确實沒那意思了,而且柒休觐的身份在這兒,給自己十個膽子也不敢勾搭啊。
薛昂悄無聲息的把腿往回收了收,僵硬的看了虛聲一眼,虛聲單手撐着下巴,食指卷着身側一縷頭發,正媚眼如絲的盯着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