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非嘗試着去西麟找尋解藥,可是卻一無所獲,正在一籌莫展的時候,一個身影從身後覆了上來。
靈非看到地上的倒影,就猜到了是誰,一回頭,果真是完顔斑。
他帶着猙獰的笑意,逗小螞蟻一般戲弄她:“怎麼樣,我說的不錯吧?”
靈非怒極:“你到底要怎樣才能解了她身上的毒?!”
完顔斑刮了刮靈非的鼻子,輕笑道:“毒發的時候,不好受吧?你也是命硬,這麼多毒素都吸到自己身上,怕是你也撐不了太久了。”
靈非冷笑一聲:“我的命途如何,我早就做好準備了!我隻問你,小七的毒,到底要怎樣解?”
“想讓她活命,就照我說的做。”完顔斑的手掌壓在她肩頭,加了些力氣,靈非擡頭,看到了一雙詭谲狡黠的眼睛。
靈非知道,這老家夥恨極了元國的皇帝,多年來所做的種種,也并非隻是為了圖謀皇位。如果隻是為了奪位,這麼多年早夠他奪位幾千次了,他所做的一切,更是某種報複,不惜用自己一生做賭注,也要讓他人痛苦的報複。
靈非盯着他手中的藥粉包,眼中閃過猶豫和畏懼,可最終微微眯了眯眼睛:“僅此一次,這是最後一次。”
“成交。”
柒休觐跟清廉一起在一處農莊辦了一場婚宴,柒休觐穿着當年虛聲穿過的婚服,與清廉一起拜天地,旁邊是喜慶的唢呐聲響。清廉走上前兩步,拉住她的手,溫聲道:“我終于可以娶你了。”
柒休觐帶着嬌俏的笑意,輕嗔道:“爹娘還在呢,你瞎說什麼。”
“你太漂亮了,忍不住誇你,真的好漂亮。”
在暗處的靈非觀察着虛聲的反應,果真見她晃了晃腦袋,似乎很糾結的樣子。
虛聲腦海裡閃過了幾個短暫的片段,喜慶的婚服,堂上喜笑顔開的二老,牽着自己的那雙手,在耳邊動聽的聲音……這些本該都是屬于我的!
柒休觐作勢伏在清廉肩上之時,感受到一股強大的氣流朝着自己過來,還來不及閃開,就被那股力量擊在身上,撞到了後方的牆上,又重重倒在地上,猛地嗆出了一口血。
虛聲從牆外飛過來,面目猙獰:“這是屬于我的!你這個冒牌貨!”
柒休觐捂着傷處一陣痙攣,輕咳了幾聲,吐出殘血:“怎麼倒黴的總是我啊,咳咳……”
清廉扶起柒休觐坐在椅子上,旁邊兩列的士兵都嚴陣以待,虛聲雙手發出内力,将他們都擊飛到幾米開外,又飛奔上前,卻被清廉死死的抱住了。
虛聲的眼睛一片血紅,卻又有一種難以言說的感受直擊着她的心髒。
清廉緊緊的抱着她,虛聲内心狂躁的不安竟然莫名就被安撫下來了,耳邊是那人一遍一遍的呼喚:“阿甯,阿甯,回來吧,回來吧……”
她茫然的看着捂着傷處呻吟的柒休觐,又看向緊抱着她的清廉,還有想起的零散的回憶,呢喃道:“我到底是誰……”
清廉緩緩松開了她,認真的說:“阿甯,你是我的妻子。”
“什麼?”虛聲不可置信的退了退,柒休觐捂着傷口走上前,“他說的沒錯,你是他的妻子,醒過來吧,我們去想辦法,總能取回你被完顔斑關着的神志。”
虛聲喘着重氣往後退:“我是被主人養大的,你們在說什麼?是想挑撥離間嗎?”
“不是。”清廉哀傷的看着她,“你是被我父母養大的。”
“我不相信,你們騙我!!!”虛聲嘶吼着不斷後退着,清廉大步跨上前,拉着她的雙臂,不讓她繼續後退,“你不想知道你是從哪裡來的嗎?難道你生來就是一個殺人工具嗎?你是被我父母養大的,是我的妻子,不是他們西麟的人!”
“我不信,我不信——!主人不會騙我的——!”虛聲大哭着跑了出去,清廉失魂落魄的看着她的背影,柒休觐安慰道,“她掙紮了,就說明她還有自我意識,給她一點時間,我們總能讓她恢複神志,回到你身邊的。”
清廉收回了目光,他們一行人收拾收拾,回了軍營。
柒休觐被她打了一掌,身體更為衰弱,碧洲成看她身體不好,就不讓她帶病操練了,隻讓她做點力所能及的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