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平常的一個周四晚上,除了錢德勒不在,其他六位好友又一次聚在了咖啡館。
要說今天和平常有什麼不一樣——菲比抱着吉他即将在咖啡館開始她的第一次表演。
“噓,大家安靜一下。”瑞秋站在話筒前介紹道:“下面讓我們用最熱烈的掌聲,歡迎菲比·布菲小姐為大家帶來音樂表演。”
咖啡館裡的客人都極為捧場地開始鼓掌。
瑞秋說完就迅速回到了溫蒂身邊站着。
菲比對着話筒開始介紹她即将演唱的歌曲:“大家好,首先我想演唱一首有關頓悟人生意義的歌。好,我們現在開始。”
溫蒂目不轉睛地看着菲比輕輕撥動吉他弦,滿懷期待地等待着菲比開口唱歌。下一秒,咖啡館就陷入了一片漆黑。
溫蒂感覺到自己的手臂被瑞秋下意識抓緊,她輕輕拍了拍瑞秋的手背,以示安撫。
在因為突然停電而變得嘈雜的環境中,菲比有些無奈的聲音在黑暗中清晰地傳來:“好吧,非常感謝。”
盡管看不清臉,但溫蒂還是能感覺到,在菲比說完之後,她周圍的氣氛稍微放松了一些——看來他們幾個都被菲比光速結束的首秀逗笑了。
“看來今天我可以提前下班了。”瑞秋的聲音中透露出藏不住的慶幸。
溫蒂笑了笑,然後正色說道:“總之,我們現在快出去吧,我們要怎麼和菲比說一聲?”
話音剛落,就聽到莫妮卡大喊了一聲:“菲比,門口見!”
接着,就聽見菲比的喊聲:“好的!”
溫蒂:……怎麼她剛剛就沒想到能直接喊呢?
等這邊五個人一個拉着一個慢慢摸黑走出咖啡館的時候,菲比已經站在門口并且看上去已經等了有一會兒了。
菲比一臉姨母笑地看着他們一個接一個地走出咖啡館,說道:“哇哦,你們好像在玩那個老鷹抓小雞的遊戲。”
走在最前面的莫妮卡擺了擺手:“哦,我才不要當母雞。”
溫蒂笑着問道:“為什麼?隻有你當母雞我才有安全感。”
莫妮卡沒想到溫蒂會這樣說,愣了一下,接着感動地說道:“哦,溫蒂,你真是太好了——”
“等等。”溫蒂打斷了莫妮卡,眼神有些古怪地說道:“你不會要說什麼‘如果我是男生就好了’這種話吧?”
莫妮卡搖了搖頭。
溫蒂松了口氣:“那就好,我最讨厭聽到這種話。”
莫妮卡眨了眨湛藍色的大眼睛:“那你應該不讨厭‘真遺憾我不是女同’這句話吧?”
“不——”
“讨厭”還沒說出口,就被喬伊充滿遺憾的一聲歎息打斷了,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他身上。
“為什麼都看我?”喬伊攤手,“我隻是也很遺憾莫妮卡你不是女同。”
瑞秋出聲打斷了這段沒有意義的閑聊:“能不能先回去,再聊你們在性取向上的遺憾?”
一行人一路有說有笑地回到莫妮卡家中。
“有個壞消息,我家裡沒有多少蠟燭了。”莫妮卡翻找完櫃子,看向喬伊和溫蒂,“你們家裡有什麼照明工具嗎?”
“我有手電筒。”溫蒂說完,就準備回去拿。
喬伊想了想,點頭道:“我之前好像看到過蠟燭,我回去找找。”
當溫蒂拿着手電筒回到莫妮卡家中時,她發現莫妮卡已經将所有的蠟燭擺出并點燃。相較溫蒂離開時的一片昏暗,屋内此刻已經顯得亮堂了許多。
瑞秋看着窗戶外感歎道:“這真是太刺激了,全城大停電。”
莫妮卡正在和媽媽打電話,把剛剛得知的消息告訴了他們:“我媽媽說停電範圍覆蓋整個曼哈頓地區,外加布魯克林和皇後區的部分區域,不知道何時才能恢複供電。”
她分享完這個消息就繼續拿起電話,語氣不耐煩地回道:“全城都停電了,我能去見誰?是電力公司的人?還是趁火打劫的搶劫犯?這話題以後再聊,好嗎?”
莫妮卡剛挂斷電話,菲比就火速趕到了她邊上:“電話能借我一下嗎?我想打回住所,确認一下我外婆是否安好。”
溫蒂感慨了一句:“真好,要是我父母過兩天在國内看到紐約大停電新聞,肯定也會打跨洋電話過來問的。就是不知道那個時候電力恢複了沒有。”
菲比從莫妮卡手中接過電話,準備撥号的手一頓:“我的電話是多少來着?”
莫妮卡挑起眉毛看着她。
菲比理直氣壯地說道:“我又沒給自己打過電話。”
坐在沙發上的溫蒂回過頭,快速報出了菲比家的座機号碼。
“哇哦,你記得真清楚。”菲比毫無感情地誇了一句,“如果能再報慢一點就更好了。”
在菲比打電話的時候,回去找了半天蠟燭的喬伊終于小心翼翼地拿着有着七個蠟燭的大燭台走了進來。
羅斯笑着調侃他:“今晚主持停電晚會的是主祭崔比安尼。”
喬伊把燭台小心放好,才對着他們無奈說道:錢德勒之前的室友說猶太人,所以我們隻有這種蠟燭。所以——祝各位光明節快樂!”
菲比打完電話,走到了窗戶旁邊:“哦!快來看!光膀男點了一堆蠟燭。”
衆人瞬間圍在了窗戶旁邊。
溫蒂很快就後悔自己要湊這個熱鬧了,她閉上眼睛,生無可戀道:“感覺我眼睛髒了。”
瑞秋眉頭緊皺地叫着:“那一定很痛!”
由于眼前這一幕過于辣眼,衆人立刻快速散去。
這時錢德勒打了電話過來,莫妮卡關心道:“你還好嗎?”
過了一會兒,莫妮卡說道:“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