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妮卡一臉懵地看着菲比。
“就是,用那個做那個啊。”菲比怕莫妮卡不理解還加上了動作,但很顯然莫妮卡還是一頭霧水。
這一幕讓溫蒂想起了自己媽媽叫自己拿東西時的情景,也像菲比這樣說了和沒說一樣。
“各位,誰知道這附近有什麼适合約會的地方?”羅斯開啟了新話題。
錢德勒的目光落在了溫蒂和瑞秋身上。
溫蒂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聽到了喬伊的建議:“東尼餐廳怎麼樣?能吃下一公斤牛排就免費。”
溫蒂大為震撼,喬伊到底是上哪找到這些吃完多少就免費的餐廳的。
羅斯頓了一下:“好吧,那誰知道當你沒有和美洲獅約會時的好去處?”
溫蒂把自己和瑞秋平時約會去的地方告訴了羅斯:“希望能對你選擇約會地點有所幫助。”
“謝謝你溫蒂,毫無疑問,你幫上大忙了。”
“你要和誰約會?”錢德勒問道。
“是那個昆蟲女嗎?”菲比猜測。
羅斯正色回答:“她叫希利亞,不是昆蟲女。她是博物館昆蟲部的主任。”
溫蒂好奇問道:“你們打算做什麼?”
“出去吃晚餐,然後帶她回我的住處,讓她看看我的猴子。”羅斯把自己的計劃說了出來。
氣氛瞬間變得有些微妙,錢德勒挑了挑眉,幫羅斯補充了一句解釋:“他這不是在隐喻。”
……
晚上,莫妮卡邀請溫蒂來她家幫忙品嘗新菜品。
“來嘗嘗這道鲑魚慕斯。”莫妮卡邊說邊喂了喬伊一勺。
喬伊點了點頭:“好吃。”
“真的嗎?”受到鼓舞的莫妮卡追問道,“比其他的鲑魚慕斯好吃嗎?”
喬伊思索了幾秒:“更滑更柔。”
“是嗎?那這樣有沒有更好吃點?”
喬伊還是說出了實話:“我不知道,這魚都被攪成泡沫了,我能不吐出來就已經不錯了。”
“莫妮卡,或許你可以試一下中餐?在我看來,你做中餐的水平已經很高了。”溫蒂建議道。
莫妮卡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有道理,反正史蒂夫沒有規定隻能做西餐。”
話音剛落,錢德勒就抱着幾本書走了進來,他的左腳靈活地往後一勾,将門砰的一聲用力關上。
溫蒂感受到了錢德勒身上散發出來的淡淡的死意,不禁關切問道:“你怎麼了?”
“八個半小時的天資測驗、智力測驗、個性測驗,我了解了什麼。”錢德勒用力拍了拍手中的測驗結果,“你适合在大型跨國公司的數據處理部門工作。”
溫蒂眨了眨眼睛,把“那這不就是你辭掉的工作”這句話呑回了肚子裡。
菲比不解:“那這不是很好嗎?你都知道怎麼做了。”
錢德勒把書随手扔到了一旁:“你們能相信嗎?我不像是做那種很酷的工作的人嗎?我總是想象自己能做點事情,了不得的事情。”
錢德勒越說越激動,瑞秋上前抱了抱他:“錢德勒,我知道,我懂。”
莫妮卡端着一盤鲑魚慕斯遞給錢德勒:“給你嘗嘗,或許這能讓你開心點。”
錢德勒拿起一個慕斯反諷道:“五個小時前我才吃了一顆葡萄,所以我最好和你平分。”
莫妮卡笑着解釋:“它本來就這麼小,算是餐前開胃菜,法國人稱它為‘阿姆茲布許’。”
電話鈴聲響起,莫妮卡把盤子塞進錢德勒懷裡,然後快步走到廚房接起電話:“嗨……對,八點……我們不是說過嗎?每小時十塊……好的,再見。”
莫妮卡剛挂斷電話,菲比就提出了疑問:“什麼每小時十塊?”
“我請餐廳裡的女服務員來幫忙。”
“服務員?”瑞秋聲音中帶着一絲不可置信。
喬伊立刻端着食物遠離了戰場。
溫蒂瞄了一眼瑞秋的表情,又看了一眼莫妮卡,決定保持沉默。
莫妮卡連忙抓起瑞秋的手腕:“我當然有先考慮過你,但……”
“但是什麼?”
“但是周一晚上一定要做到完美,你知道嗎?安迪經驗豐富,是個職業服務員。”莫妮卡小心翼翼地解釋。
瑞秋點了點頭:“所以我應該繼續保持業餘的姿态,将來才能在奧運會上當服務員。”
靠在沙發上的錢德勒扯了扯領帶,接過話茬:“我不想自吹自擂,但我1976年在因斯布魯克當過服務員。”
瑞秋轉過頭瞪向錢德勒。
錢德勒收斂起笑容:“要不來點阿姆茲布許。”
瑞秋沒接話,徑直往自己房間走去,溫蒂立刻起身跟了上去。
房門在瑞秋身後發出悶響。
趕在她關門前進來的溫蒂看到瑞秋抱胸站在房間裡生悶氣的樣子又覺得有些可愛。
溫蒂把瑞秋摟進懷裡,給她順了順毛,斟酌着安慰道:“莫妮卡至少該給你一個試用機會。”
“誰要幫她?她求我我都不幫。”瑞秋還在嘴硬。
“好,就讓莫妮卡後悔去吧。”溫蒂順着瑞秋的話哄道。
瑞秋斜了溫蒂一眼:“你剛剛在莫妮卡面前怎麼不說話?”
溫蒂感覺到懷裡的瑞秋突然繃緊了肩膀,一時語塞,大腦飛速運轉:“當時——還在思考怎麼幫你出氣。”
“得了吧。”瑞秋輕輕錘了一下溫蒂,“哼,你肯定也覺得莫妮卡請其他人當服務員沒什麼問題。”
“怎麼會?”溫蒂大喊冤枉,“你在我心中是世界上最好的服務員。”
瑞秋聞言突然勾起嘴角,揪住溫蒂的領口把人拉近:“在你心中——是那種服務?”
畫風轉變太快,溫蒂大腦一時有點宕機,喃喃答道:“哪種,哪種服務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