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爾對耗材才沒什麼興趣。她覺得自己過去挺傻，當粉絲追星蠢，都沒把精力花在自己身上了。

但她指使着堕神，讓它将那些靈魂吐出，發現那人不在，所流露出些許失落之時。或許是還想再見一面。

堕神沒有靈智，察覺不到微爾的情緒。它們是曾在這片土地上死去的神明，死後被人界怨氣污染，成就如今這幅樣子。

但若是生前本能尚存的話，就會像現在這隻一樣，會聽微爾使喚，自發保護着她。

或有淨化，恢複靈智的可能性。隻是這個可能性過于微小。

宋懷覺不認識它們，更不知要如何使其恢複過來。這才是她打算去重新封神的根本原因。

不然，她怕是完全不會在此地現身。又不是蠢蛋，閑得無聊來這裡玩玩。

培養新神麻煩得要死，有現成神明的話，宋懷覺就不必為神國空蕩蕩，而在此布局，助人成神了。

“我聽栾常黎說，你們堕神當初都是被人給殺死的。”微爾沒有馬上離開的打算，她很快拾起自己失落的心情，恢複原本狀态，那些過往困不住她。而那人不在，也沒什麼。

她早已脫去粉籍，看着堕神吐出的靈魂，“還都是被女人給殺死的

——明明有實力反抗，卻是死得那麼慘。”

“到底是出自什麼原因，愛人的呢？”微爾沒指望自己能得到回複，她透過那些靈魂，看向四周倒地的殘屍。覺着或許這就是該的。

因為宋懷覺哪怕是知道了這些過去，也依舊不願去忍受孤獨，而是在尋找合适之人，籌備封神，去培養新神出來。建設自己的神國。

不過是相較祂們，她沒那麼愛人罷。不是會死在人類手上的樣子。

靈魂很快擠滿山洞，好在沒有物質上的身體，所以，并不會擠到微爾。

“該拿你們怎麼辦呢？”微爾喃喃道。

微爾：“這樣好像是不能直接送進輪回，得先喚醒這些人的意識。”

這些靈魂的怨氣沖天，一直留着肯定是不行的。但如何喚醒，則又是個麻煩，總不能是微爾一一進入那些個困境，将它們解救出來。

微爾注意到，這些幻境各有不同。有所有人都在高考的，有為房貸拼老命工作的，還有戀愛途中，被戀人虐待的。

總之，這些世界觀各有不同，強行融不到一處去，強行合在一起，隻會使自我意識潰散。達不到将它們送進輪回的效果。

“搞個地獄，告訴它們自己已經死了嗎？”微爾思索起對應方案。

“不，這樣不行吧？”靈魂感知不到外界情況，就算微爾在它們之間走來走去，它們也對此毫無反應。

微爾：“交給栾常黎呢？”

“可她說要我自己解決……”思索之際，微爾想起栾常黎臨走前，囑咐自己的話。

“有了！”微爾認真探查起這個山洞。争取不放過任何一絲絲蛛絲馬迹。

廢棄防空洞内，張風起在尋找李很好。

“很好，很好，李很好！”張風起眼波流轉出憂愁，手捧着蠟燭照明。燭光顫顫，有随時熄火的風險。

張風起沒見着李很好身影，她腳步向前，微垂下眸子：“到底是去哪了，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