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自以為能做到風險對沖,但實際牆頭草兩面派,骨頭軟是絕對不會有好下場的。
他們抛棄了第一夫人們。在這個山洞裡,他們哀嚎着說自己也是受害者,說自己為人類社會做出多大貢獻。
其中有不少是認領着進步女性身份,在網上随便輸出點東西,獲得主流媒體一些稱贊,就以為自己——不是占着社會學女性身份的生物學男性嗎?
這破地方,好東西落不到女人頭上,領導位置,更是防着她們。隻有這種認領着女性身份的生物學男性,在上邊方便推行反堕胎等一系列,對女性不友好政策。
至于這樣會不會激勵女性,讓她們認為自己可以在這個體系裡,獲得領導位置,唯我獨尊什麼的。
功過不相抵先。
微爾不是腐女,光憑這個原因,就可以不管對面死活。甚至是直接要他們的命了。
畢竟不嗑,自是懶得給他們什麼目光。
她也的确是這麼做的。
這個山洞沒什麼科技時代的東西,隻有一些失去活性,沒被用上的人類器官。微爾見此,心情略有些沉重。
這些移植用的器官,皆是從活體身上取下來。
隻要一跟上層的誰誰誰配型成功,底下民衆的小命便很難保住。
長跑冠軍可以為此腳崴去世,在慌亂中推着前往手術室,渾然不知自己死期将至。可能還傻傻笑着,念望家中老母,想着親朋好友,試圖緩解自己不知為何心慌,直覺不妙。
哪怕其還年輕力壯,為國争過光。在賽地奮力一跑,在衆人歡呼聲中奪得冠軍。彼時榮耀加身,光明璀璨,卻不知自己生命早已劃上句号。
過往日夜颠倒般練習,為運動付出那些汗與淚。立誓完成母親宏願,讓她為自己感到驕傲。親朋歡笑打趣,熱熱鬧鬧慶助過那些成功。
微爾曾經追過一個人,作為粉絲。她很喜歡那個人的笑容,喜歡看對方在賽場上勇敢拼博。有關對方的采訪,她看過一遍又一遍。
微爾是個孤兒,母親很早之前就去世了。也沒什麼朋友。在遇上栾常黎之前,她甚至十分孤僻,不善言辭。
她不懂那人的一切。卻看見對方歡笑談着自己時,而去本能向往。
她好奇要怎麼去與朋友打趣,被這種名為朋友的生物包圍是種什麼感覺,不懂如何去與母親相處。
可上面為了延續自身壽命,實在是禍害了太多太多人。那人也未曾幸免。加之各個國家民衆的生物信息,早已暴露在這些上層眼中。
微爾當時若是知道這些,說不定可以去改變那人的結局。隻要她當時再勇敢一點,隻要再勇敢一點點就行。
因為當時粉絲聚在一起,手拉手在機場等着。而她,曾親眼看到那人被衆人按着,進了救護車。飛機延誤,因着路途不遠,其選擇跑過去。
微爾不喜在人群中呆着,便去了機場外圍。後恰好碰上那一幕。機場外圍沒什麼粉絲呆着,零零散散的人中,她明明在第一時間認出了其。卻選擇沉默。
他們沒一個無辜的,男人們口吐鮮血,漸漸死去,流露出内在的骨與肉。
很快安靜下來。
微爾長歎一聲,看向乖乖跟在她身邊的堕神:“這世道真挺糟糕不是?”
當生命成為燃料與耗材,人類會迎來末日,也就不奇怪了。畢竟,世道真挺糟糕。微爾這般想着,在心裡給予自己回複。
隻有再生産耗材的耗材,與無法生産耗材的一次性耗材區分。仔細想想,那人就算是最後沒有上那救護車,其也未曾逃脫這樣的命運。
不過是因着母親夢想,而去跑步罷。最重要的起點,就是被自己母親推着走,中途享受上了,而誤認成兩人共同目标。
那麼洋洋得意,忘了自己人生其實有着别的選擇。本來運動員什麼的,那個生涯就不長,附帶上國家榮耀,也改不了耗材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