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魔頭，相較起來，就沒這個特性了。但是其可以捏造自己形體，若是能量足夠，模仿出神明巨人般軀殼，亦非難事。

當初始祖龍便靠這魔族模仿、造僞特性，讓感官不敏感強大的原始人族，認不出自家先祖。偷梁換柱，順利令它們冷血動物成為人類起源，人祭供奉。

思及此，宋懷覺對面前魔頭，心下不禁多出一絲厭煩，難以言說，也難以察覺。

當然，宋懷覺比所有人都清楚

——眼前這魔頭不是那個時期的存在，當初的神明之死，與其無關。再者，宋懷覺并不認可堕神及堕神前身，為自己同類。

又不是能力不濟，隻是沒有選擇反抗，而被殺死……

她無法認可這些存在。

更别提這些堕神前身，如果現還活着的話，那也不會去認可她為自己同類。不敵對，都不太可能。

這大抵就是女性，去中心化統治的原因。

因為女性們的立場與目标，并不一緻，也很難一緻。宋懷覺想起自己對于秘境内，女性生态的觀測。

果然，把一個區域内的女性人數，控制在一百五十人内，正确。

雖然大部分女性集合團結起來，是能聚集出很強的力量。

不過，人海戰術，對神明無用。

宋懷覺要的也不是這個。

更何況違背去中心化統治，真團結起來後，那個下場，基本會與堕神相似，甚至多半不如堕神，是不太好的。

堕神前身，再怎麼也說是真神，而真神，無法世俗婚姻纏身。是沾染不上那萬惡之首的。

所以，隻是因為自己沒有選擇反抗，而被人類殺掉了而已。

這般想着，宋懷覺将秘境狀況，投射到半空中，充當電影幕布。重新坐回到神王寶座上，跟魔頭一起看了起來。

“這麼多女人啊，你從哪兒找到的，陛下。”面對“電影”，魔頭下意識想找爆米花來吃，可尋視一圈過後。無奈放棄。

其憑空坐宋懷覺身側，見她沉默不語。魔頭自己猜了起來：“陛下之前，投資了這麼多人嗎？”

宋懷覺搖了搖頭。

“不是投資者，那就僅是有些許眼緣嗎？”魔問。

宋懷覺此次遲疑了會兒，随後搖頭，解釋道：“裡面有幾個看好的。”

“陛下，您不會是對外弄了個全女旅遊團，把她們詐……不，弄進來的吧？”魔聞言，努力按宋懷覺行事作風，思索了下。“還是狼人殺館之流？”

但見宋懷覺搖頭，其是猜不了了：“我實在是想不出，陛下是從哪兒把這些人，搞出來的。”

“你覺着，母系去中心化統治，與父系沒去中心化統治的區别，在哪？”宋懷覺半靠在椅背上，神情帶着些許，不易察覺的玩味。

“嗯，對生命的态度上？”魔頭沒想到對方會問自己，這二種社會體系差異。

“母系會很疼愛孩子，尊重生命。父系則由于他們在繁殖上付出代價較小，更容易把生命當耗材使，引發戰争？畢竟沒啥子成本。”魔頭保守回道。

宋懷覺得：“别這麼拘束，我都不拘着你了。”

“而且，你有那麼怕死嗎？”她側過身來，望向對方的眼神，滿是冷漠。

魔邪一類，那些個沒啥能力的小兵不算。

總之，魔将魔王這類高層，在宋懷覺接受到的傳承當中

——它們都挺怕死，妄想永生，愛好奪舍，還狡兔三窟，一張嘴就保準是什麼精心算計好的謊言，不怎麼敢拼命。

明明沉迷在各種負面狀态當中，卻又那麼想要苟活，無聊得很。

宋懷覺讨厭它們，連帶着也讨厭起眼前之魔。

魔代表假惡醜臭，神則是正義真善美，兩者注定是要走向對立。

可神魔一體，無魔便無神，無神便無魔的相關聯系，注定使她，看不到魔族全部消亡的場面。就很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