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說我的那些中二黑曆史呢!”謝廣元急忙上前,試圖捂嘴嘉爾貝羅。
可嘉爾貝羅語速,遠比她想得快,更比其動作快上許多。
謝廣元還未跑到嘉爾貝羅身前,黑曆史就被人說了個七七八八。
謝廣元羞恥情緒還未得到緩解,退去。面具大笑聲便已傳至地面,連帶大量濃郁,能吞噬掉光的臭霧一起。
面具:“哈哈哈……渺小之人,也妄圖阻止本大爺,真是蠢貨!”
“就讓你們,為自身那些微不足道的欲念,付出代價吧!”
裸着身體熱舞的各色美人,随即出現在謝廣元面前。過往那些不入流小廣告,也一應浮現于其眼中。
“汗,原來是通過這種方式,來吞噬别人的嗎?”謝廣元想閉上眼睛,但那幻相卻不肯就此放過她。
各類感官同步,她似乎聞到美人香氣,雙手也仿佛已觸碰到稚嫩肌膚,吹彈可破,滑嫩至極。讓人愛不釋手。
謝廣元後退幾步,難堪說道:“不不不,離我遠點!”
“别想了,你此刻若是接受那些幻相,下一秒它們就會去拉低你的下線,直至,你變得什麼都可以。”栾常黎默默出現在其背後,腳步似沒有聲音。
謝廣元驚愕回頭,眼中卻還是那各色美人與小廣告:“什麼意思?”
“是指,會逐漸走向獸類,死物一類吧?”嘉爾貝羅聲音放到極小。但謝廣元還是聽到了。
“總之就是什麼都可以,春天,體内有火燃燒燥動,成年人都該懂的。目的,大抵是用這些榨幹你的精氣,引你沉淪。”
謝廣元心提到嗓子眼,雙腿緊并在一起,不敢動彈,生怕美色引自己走向下流:“不至于吧?”
“那些被魔頭附身之人——此類記錄片影像看過沒有?”
教徒語速極慢,似是正在與附自己身上的惡魔抗争。
“就是,會讓人從正常人,逐漸變成舔自己尿液排洩物,瘋颠,不會正常行走之人的。”
教徒輕歎:“總之,就是消耗極大,入侵神智。變相用這些,來控制你的身軀心靈。”
“人類早已無法駕馭自己的身體,你們很快就會走上末路。”面具語氣癫狂,身上花紋繁多,如水流湧動起來。
沒有月經,沒有戰争,它自不是說着玩的。
面具位于高空之上,以一副過來人的口吻講道:“便是初時你們能想着抵抗一二。對這些感到惡心厭煩,但很快就會離不開了。”
“最終,變得污穢不堪,肮髒下賤!暴露出自己愚蠢一面,最後永遠愚昧下去。”
改造過的人類版本就是這樣。加之長時間所在環境,心裡總歸幹淨不了多少。
西部人祭,之所以能死那麼多人,便也是因此。
讓人的私心雜念加重,充斥心靈,将清醒與利益混為一談。不斷對抗下去,直至徹底被欲念裹挾。
嘉爾貝羅腦袋轉得飛快,面露驚奇:“連上了?”
“女神能量缺失,對女性魅力陌生,無法感知,因此無法專注于生命本身,本末倒置。也就使其無法駕馭生命,缺失智慧。”
嘉爾貝羅瞪大雙眼,她身體小幅度顫抖起來。
“那對于生命本身,不是漠視,就是利用剝削。”嘉爾貝羅蹲在地上,抱頭喃喃自語道。
“這就必然走向痛苦,因為,如果沒那麼痛苦,不在生存線上不斷掙紮,便無法再,這般惡性循環下去。”
“量入為出,從人類無法純粹以自我意識決定生育開始……生生不息,而又殺伐不止,緻使人類一直生,一直殺。”
她想:因為無法純粹以自我意識決定生育,所以才會需要月經限制人口增長,戰争消耗,解決人口‘多餘過剩’問題。
可一開始,專注于生命本身,就不需要月經與戰争消耗人類了。
那些好處,也是可以不通過月經與戰争,直接獲得到,才對。
面具有些驚訝于嘉爾貝羅,能聽到自己此前那番談話,它彭脹身形,沖出娃娃包圍圈,贊道:
“倒是個有點能耐的,但風神不在,你知道了又如何?”
“臣服于自身造物之下,被那些生理機制支配,才是爾等宿命!”
“我現在是理清思路,有些理解,那個聖女憑何能吸引到人,入教。但你——”
嘉爾貝羅看着面具,越來越大,離自己越來越近:“反派死于話多,你連這個都不知道?”
“知道,但我非是那愚昧反派。”面具高傲将自己身子擡高,如人仰面,用下巴瞧人。
面具沒有眼睛,但嘉爾貝羅,卻莫名感覺,它是在憐憫自己:“你不該直視深淵,窺探真相。”
“人類,我實話說了。每一次你與我交談,聽到我說那些話,對你而言,都是揮之不去的污染。”面具坦誠,說出真相。
“從一開始,你就不該與我見面,有所接觸。更不該來到才子市。”
謝廣元挑眉,望向即将過來的,一圈圈嬰孩:“就這麼自信,自己不會翻車?”
“不是自信。”面具搖晃着身子。
“而是必然。”
“我遲早都會翻車,但這份污染,可不會随着我翻車,而消失不見。”
面具:“即使你成功将我擊敗,撕了個粉碎。但欲望與惡念,我所留下的那些污染,會昭示,我存在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