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廣元覺得如果有理智值這玩意兒,那她正在逐漸走向理智歸零,乃至負數的道路上。
污染并不會随着面具消失而消失。因為源頭不是它。
它隻是擴大了,那一面。
謝廣元沒有選擇,繼續跟着徐有輝她們。而是選擇了嘉爾貝羅。
前往莫克爾的路上,嘉爾貝羅悠閑跟她聊着天。
嘉爾貝羅:“我總算知道疆連為什麼,有那麼多女子飛升記錄,那邊女人卻總是最慘最苦,還多半不願意承認這點的原因了。”
“修行,救不了女權。”嘉爾貝羅回憶起那網站封殺的一篇文章名。
不算很熱門,但嘉爾貝羅看完了。
謝廣元也不清楚,自己有沒有在聽。她總忍不住,用餘光瞄嘉爾貝羅的嘴唇,一張一合,好像在誘惑她親上去。
她對她,沒有那種喜歡的。
要不要喝中藥,調理一下?
謝廣元被自己的想法,氣笑了。
應該真不是那種喜歡,因為下一刻她就想将嘉爾貝羅分屍,切塊了。
嘉爾貝羅描尖冒出一縷清風,送到謝廣元身邊:“一些文字及影視作品,總喜歡描述女人突然因某種原因,有了力量後,境地就變好的情況。”
“還有y染色體,男人全沒了,地球隻剩下女人的樣子。”
嘉爾貝羅似是回憶自己看過的那些作品,嘴上笑意愈濃:“謝廣元,你身體躁熱到不行。”
“污染對你的影響,又在加重了嗎?”
謝廣元低頭,清風暫時讓她的身體冷下來:“抱歉,可能真是什麼都可以了。”
“不,你還沒到那種境地。”嘉爾貝羅笑着搖了搖頭。
“性,隻是食欲的錯誤表達。”
“等你在幻想直接吃了我時,那才真的,什麼都可以。”
謝廣元看着嘉爾貝羅,覺得其的身影,與之前風神身影在逐漸重合。
嘉爾貝羅似是看出謝廣元的想法:“不用擔心,你會好起來的。”
“至于我,就當是代價吧。”
“獲得力量的代價而已。”
“一切皆有代價。”謝廣元緊抿着唇,“我不用你告訴我這個。”
嘉爾貝羅瞳孔過黑了,眼睛在一刻中詭異變大不少,随後恢複正常:“不是哦,我是在跟你論述那些作品中的合理性。”
“以及試圖告訴你,現代人‘心’之脆弱,普及弱性污染之類的概念。”
謝廣元一時有被吓到,離了嘉爾貝羅幾步遠。
“當然,你未必能理解我所說的那些話。”嘉爾貝羅見此,也是與謝廣元拉開了幾步距離。
“也不需要理解,隻要這些東西植入進去就行。”
嘉爾貝羅目視前方,語氣平靜不起波瀾,讓謝廣元覺得自己成了石頭,她是在跟石頭講話:“指望外部環境改變,從而讓自身處境變好,其實跟拜神也沒什麼區别了。”
嘉爾貝羅:“人還是要靠自己的。”
“無論扯上什麼自然,科學之類的名頭,外部環境也是不會自動,讓某個群體待遇變好。”
“别做無聊白日夢?”謝廣元挑眉。
嘉爾貝羅語氣輕松:“不,是别替自己以外的個體做夢。個體上的不勞而獲與勞而不獲,都是有可能直接降臨在身上的。”
“但群體上,就那麼,指望普遍待遇變好。”
“你不會想要對人類充滿惡意的第三方,對嗎?”嘉爾貝羅目露悲憫之色。
恰逢此時。有一小體型堕神,跑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