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應彪的眼神中閃爍着瘋狂與不甘,“不放!當初你向我求歡時,我就應該順了你的意,否則何至于此?我管它什麼前卦後卦,管它什麼艱難困苦,鄂順可以,我也可以!”說完,整個人壓了上去。
陳曦拼命扭動着身體,“可以什麼?啊!不可以!”
崇應彪卻仿若未聞,他的吻重重地壓上來,把陳曦的唇吻得水光淋漓。
崇應彪手臂上的肌肉十分結實,他抓住陳曦的雙手,将她完全壓在身下。利用身體優勢,緊緊地夾住她想要逃離的其中一隻腳。放任她另一隻還能活動的腳,做無謂的掙紮。
陳曦感到耳畔傳來一陣又一陣溫熱的氣息,把她撩撥得心神蕩漾。似乎有一條小魚在荷花附近穿梭,時不時鑽入荷花中心,把花心裡的水擠了出來。
陳曦能感覺到自己血液在燃燒,心髒在瘋狂的舞蹈,汗水在不斷地冒出……
…
…
…
崇應彪與其他伯侯之子不一樣。
被送來朝歌前,他一直被放在鄉下散養。無人照顧,無人教導,以至于他成日裡吊兒郎當,遛狗逗鳥,不學無術。
在鄉下,他十歲開始就跟着獵戶們打獵,自己摸索着騎馬、射箭。沒有人教他識文斷字,更别說文化素養。他問照顧他的老妪,也隻知道自己的父親在北崇。
直到十四歲那年,父親派人來把他接去侯府,他方知自己竟是北伯侯之子。原以為,他的好日子終于要來了,沒想到是結束了。
看着另一個跟自己長相幾乎一模一樣的人,他身着錦袍,腰束玉帶,環佩叮當,面容如玉,發絲整齊。與自己那一身補丁,灰頭土臉的樣子,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還沒在侯府住得兩天,就被送來朝歌做質子。侯府的資源他沒有享受過一次,侯府的責任倒是承擔上了。
…
…
…
崇應彪看着乖乖癱軟在懷裡的陳曦,心滿意足地親了她額頭一下。從前,崇應彪總是以為,隻要自己表現得足夠好,就能吸引到自己想要的人的關注。
可當發現姬發和鄂順不過是能跟另外三人過多兩招的份上,就能博得殷壽更多的關注,這讓崇應彪的内心充滿了失落與不甘,他不明白自己為何總得不到同等的關注和贊賞。
“行路難,行路難……”崇應彪聽到懷裡的人在輕聲呢喃着什麼,低下頭來看她。
一隻手繞到後背,輕輕撫摸:“多歧路,今安在?……”
“你醒着還是睡着?”陳曦的聲音實在太輕,崇應彪聽不太清楚。
陳曦翻身,把崇應彪壓在身下,雙手支撐在他兩側,清了清嗓子才繼續說:“長風破浪會有時,直挂雲帆濟滄海。”說完,二人又緊緊相擁……
…
次日早晨,陳曦不知何時離去了。崇應彪把蹇卦畫出,讓孫子羽拿出去找人解卦後,便帶着三個百夫長一起去訓練場。
昨天殷壽斥責他們訓練懈怠,要給他們組織一次特殊的訓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