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曦還想怼,卻看到姚庶良的臉青腫交錯,模樣甚是凄慘,遂換作溫和口吻問道:“你們這是誰打的?這個主帥也沒說輸了有懲罰啊,至于嗎?”
“崇應彪呗,他今天也不知怎麼的,瘋了似的,總找我們麻煩。”鄂順随口抱怨兩句後,才問道:“我也不跟你要那枚信物,你就如實告訴我,現在誰信物最多?我的專屬信物到底在誰手上?”
二人一番拉扯後,最後定下了個君子協議——陳曦把現在所有信物的歸屬情況全部據實告知,而他們下一個搶來信物必須給她。
得知姜文煥那裡不僅有南營的專屬信物,還是現在擁有信物最多的那隊,鄂順推測出陳曦是姬發那隊的,她現在的目的就是想讓其他人都針對東營,便笑着說:“啧啧啧~想不到~”
“你想的沒錯。”陳曦不在乎鄂順想的結果是什麼。無論鄂順怎麼猜,說什麼,都是這麼個回答。
…
後來,東營确實被圍攻了,隻新在陳曦與鄂順他們交易之時,東營竟然從北營手中,再度搶走一枚信物。
聽到陳曦頻頻在給南營、北營報東營的點位,姬發他們也意識到東營已經具備了獲勝條件。為了阻止東營去宗廟,西營也對他們進行包圍行動。
東營無奈之下,隻能兵分兩路逃跑。
馬兆和姜文煥躲在一屋子内,暫且避開了其他質子的追蹤。剛要繼續逃跑時,聽到房頂上有腳步聲。是陳曦追來了。
馬兆:“哥,這不妙啊。平時我們還能聲東擊西,現在我們的小動作,給她看得一清二楚。也不知她到底在幫姬發還是崇應彪。你說她怎麼不肯明說呢?”
跟其他質子思維不同,姜文煥十分理解陳曦到現在都不明确透露自己的歸屬的原因。
殷壽給了九枚,從表面上看,足以滿足兩個隊伍同時獲勝。然而仔細思量就能發現,這數量并不能滿足兩個五人隊伍同時獲勝。因此,兩個五人隊天生敵對——陳曦明牌即是與南營宣戰。
這一定程度會增加陳曦所在隊伍的獲勝難度。
質子們的生活與其他的普通平民不同。
普通平民可能會因為對方是女孩而照顧一下。但質子們是打過仗的,在戰場上的女人與男人一樣兇悍,若因為對方是女人而小瞧她們,自己早就性命不保了。
陳曦與他們一同受訓的時間不長,或許無法正面搶走他們手裡的東西,但是隻要隊長能合理安排,發揮她的個人優勢,這信物落入陳曦的隊伍,基本上就是隻進不出了。
因此,陳曦不能過早的明牌。她必須等所有信物全部取出,再利用自己與其他人的信息差,持續混淆視聽,等自己隊伍接近勝利之時,才明牌一同去宗廟。
這就是她搶到一枚以後,就不再加入戰場,而是在屋頂上觀察所有質子的原因。
陳曦就在屋頂上沒有離去,她還時不時在屋頂上敲敲打打,給屋裡的人增加心理壓力。
直到她确認周圍沒有第四個人,才對屋裡的人半欺騙半威脅道:“彭祖壽和曹宗他們已經被南營和北營的包圍了。我知道他倆手上啥也沒有。你們留下一枚信物給我,我就放你們走。否則我就把人都叫來,到時候你們搶的一個也不剩~”
陳曦話音剛落,姜文煥馬兆二人突然分頭行動,向兩個完全不同的方向跑。陳曦立刻作出追蹤姜文煥的選擇——隻要想方設法拿走他手裡東魯專屬,他就是翻上天了也赢不了。
追到東營馬棚時,姜文煥停下了腳步,不再逃跑,并回頭走向陳曦,一副想反過來搶她的樣子。陳曦毫不畏懼,也笑盈盈地靠近他。
姜文煥:“你不怕我,是因為我就沒辦法從你身上搶到東西,對嗎?”
陳曦:“那你怕不怕我搶你的呢?”
姜文煥聽後,笑問:“一開始主帥是不是把你分給我的?若你不換隊伍,我們就可以去宗廟報道了。”姜文煥認為姑姑應該會跟姑父說他跟陳曦的事情。
“哼,關系戶。”陳曦抱着雙臂,斜了姜文煥一眼。
姜文煥:“你到底哪隊的?隻要你不是鄂順那隊,我們是可以共赢的。”
陳曦:“少裝,最多赢一隊。如果有兩隊過關,主帥第二天能把輸的那兩隊撕爛,你信不信?”
畢竟,如果有兩隊一開始就聯盟,另外兩隊自然也會聯盟。
如果運氣不好,有一五人隊先赢,那另外一個五人隊已經失去獲勝資格,他們肯定會做“水鬼”,搶走一枚信物就躲起來,另外兩個四人隊誰也赢不了。
如果有一四人隊先赢,後面三隊就成了三足鼎立之勢,哪一隊接近勝利,另外兩隊就會自然聯盟去針對他。
所以,才說隻能有一隊渾水摸魚過關。若能赢兩隊,說明另外兩隊2v1都打不過,菜得摳腳,殷壽一定會憤怒的。
姜文煥掏出他身上的一枚信物給她看,說道:“我可以給你。不過得提醒你,如果你是姬發那隊的,你絕對赢不了。”
陳曦接過,卻沒收起來,也不說話。姜文煥繼續說道:“你也觀察到了,姬發那隊隻要分成兩兩作戰,就會有一隊戰鬥力直線下降。”這個是無法避免的,呂公望的溝通缺陷,讓他無論跟誰一隊,配合上就有問題。
“這個比賽,隊伍人少的才占優勢。你加入了姬發這隊,他就更難赢了。”
陳曦從鼻子裡發出“哼”的一聲,表示不爽。
姜文煥:“你給我看看你哪隊的好嗎?”手掌朝上,向陳曦索取。
陳曦:“為什麼非要看?你不是都知道了嗎?”
姜文煥:“嘴上說的可以撒謊,可那塊布上你不能再施法了。”
陳曦不給,轉頭就要走。姜文煥一把把她攬回來,柔聲問道:“好妹妹,東西都給你了,我看看都不行?”
“不行~”但是陳曦并沒有推開姜文煥,而是順勢在他身上摸索。姜文煥也任由她去找另一枚信物。
結果掏出來是一個上了紅漆的大象。這不是鄂順的專屬嗎?
陳曦:“你怎麼不帶着自己的,你……你帶着鄂順的幹嘛?!”若這枚在手上,豈不是生生拉了南營的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