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

“身體好點了嗎？”晏仰繼續問。

“好多了。”一問一答，晏仰也不再說話，扭頭看窗外。

夜幕幽黑，但黑得很亮，星星很多挂在天際，能把黑夜點亮。

許是夜色太亮讓她想起童年的夜晚，她看着窗外，陷入了回憶，慢慢輕語：“我記得五歲的時候爸爸媽媽也帶過我坐火車去西藏，當時可開心，記得坐了很久很久的火車——”

昭暮輕輕地說着，昏暗車廂裡明眸皓齒，說到高興處還低低笑起來，晏仰靠在車壁上靜靜聽着女孩的低語，能真切感受到她那時的童稚鮮活。

第三日中午，火車抵達終點拉薩。

為避免高反嚴重，他們率先選擇去一個小鎮适應兩天，小鎮遠離市區，但風景優美，可以看到森林、牧場、雪山、溪流及湖泊。

晚上适合露營，在當地租了設備，便惬意地喝酒聊天。

笑笑坐方南肖隔壁，昭暮旁邊是笑笑鄰居如娜，溫柔恬靜的喝飲料，再旁邊是如娜孿生弟弟如楓，陽光開朗大男孩，晏仰靠在小椅上聽他們講話。

喝啤酒喝得有些無聊，便提議玩遊戲，方南肖提議玩真心話大冒險。

“太無聊了吧。”笑笑怼他。

“換一個好玩的。”如楓說。

“那玩什麼？”

“不知道”“不曉得”

“那就玩這個呗”，“好吧，不能撒謊，說不出自罰三杯。”

方南肖把喝完的啤酒瓶子放在桌面，擰一下旋轉，“開始啦，做好準備！”

瓶子轉了好幾圈最終停在笑笑前面，笑笑瞪大眼睛，抱怨拍了他一掌。

方南肖躲開沒躲過，笑着問：“選真心話還是大冒險？”

“真心話吧。”笑笑雙手抱胸，端正坐在躺椅上。

“那我來問啦，嗯挑選在座一位異性用五個形容詞形容一下。”方南肖勾唇偷笑看向笑笑。

昭暮拿着吸管喝雪碧，悄悄看向他們倆，總覺得他倆怪怪的，有端倪。

裘笑笑聽到這個問題，嘴巴明顯在憋笑，想了一下她忽略方南肖的眼神，擡頭看向晏仰。

“嗯晏仰吧，帥、高、學習好、有内涵，嗯還有錢。”

晏仰無端被點名誇獎，他拿起啤酒勾唇看了眼方南肖，對笑笑舉了下杯，笑笑也回他一下。

“不是——”

“不是什麼，到我了。”笑笑瞥了眼方南肖，接着把酒瓶轉起來，轉啊轉，啤酒瓶緩慢的轉到如楓前面再滑到晏仰方向。

“哈晏仰我問你，等我好好想一想。”笑笑眼睛狡黠，把手指放在下巴側。

“晏仰還沒說真心話還是大冒險。”如娜笑了笑，提醒她。

“真心話。”晏仰淡淡說。

正合她意，笑笑眼睛一亮，暧昧說：“你初吻還在嗎？對象是誰？”

初吻！這問題驚到了兩個人。

昭暮想起那晚，震驚看向笑笑，反應過來迅速低頭不自覺咬緊嘴唇，晏仰那晚會是？

晏仰聽聞問題，原本捏着啤酒瓶的手不禁捏緊，手筋泛白，他沉默着沒有說話。

一直沒聽聞過晏仰戀情，大家見他這個反應，非常好奇，笑笑追問：“哈哈快說，哪位妹子？”

昭暮裝作喝飲料偷偷瞧他，她一直以為那晚是個意外，他那麼多迷妹，晏仰不至于喜歡她，但還是有些緊張他會如何說。

晏仰還是沒吭聲，拿杯子裝過啤酒，滿滿喝了三杯。

“靠，兄弟不夠義氣，我都不知道。”方南肖拿手錘他。

“别以為喝酒就能躲過，看你喝醉我們不把她撬出來。”笑笑抿一口啤酒，撅嘴吓他。

昭暮真怕她亂挖，拿過酒瓶說：“好了笑笑，到我了是吧。”說着把酒瓶轉起來，轉了好久最後停在自己面前，額再轉，停在了旁邊如娜跟前。

她問如娜，“真心話還是大冒險？”

“真心話。”

昭暮想了想，問她：“你屬于一見鐘情還是日久生情型？”

如娜咬了下貝齒，糾結說：“好糾結，我也不知道。”

“哈哈選一個，你對喜歡的男生是一見鐘情還是日久生情？”笑笑知道她是選擇困難症嚴重患者，看過來問她。

如娜仰頭想了想，最後嘴角慢慢染上笑意說：“一見鐘情。”

答完如娜說：“那到我轉了嘻嘻。”手用力一轉，啤酒瓶不斷旋轉，最後緩緩慢下來，再次定格在——晏仰面前。

“真心話還是大冒險？”

“真心話吧。”

“那我問了，嗯——你喜歡的異性類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