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吉爾:“不許再提他。”
考慮到哥現在可能複雜又别扭的心情,我很順從的笑道:“沒問題,都聽你的,親愛的。”
随後我又戳了戳安靜的小電燈泡:“塔羅,你也是時候該出發了。”
小電燈泡苦着臉問我:“老師,我一個人害怕,你不能和我一起去嗎?”
我才不信,他就是比較依賴我,跟家裡其他人沒區别。
“哈哈,塔羅你是在告訴老師我,你一個人可以攜帶世界核心碎片的蟲蛹跨過大半個副本躲避蟲群的追殺,但害怕一個人走,非要老師跟你一起去一座蟲屍組成的山嗎?”
“你開玩笑嗎?”
塔□□.笑着說道:“老師,我這不是很久沒見你,對你十分想念嘛。”
我似笑非笑的對他說:“之前隔了大半年沒見面,我也沒聽你說這種話啊。”我十分懷疑這小孩就是想當電燈泡,打擾我和維吉談戀愛。
“快點,塔羅,勇敢去做。”
聽到我這麼說,塔羅已經知道沒辦法拉着我一起去闖,隻能一步三回頭的望着我:“老師,你一定要等我回來啊!千萬不要亂跑。”
我:??????
我忍無可忍:“你這小孩在對誰說别亂跑啊?!回來就罰你抄書。”
塔羅:“嗚嗚嗚嗚,我不要抄書哇!”這回是真哭了,畢竟沒有小孩喜歡抄書,塔羅尤其讨厭抄書。
支走了粘人的學生,我看向自己新晉男友,拉着他在他耳邊說了些悄悄話。
在我和他說完之後,他就問我:“你自己可以?”顯然對我的單兵作戰實力不是很信任。
他的擔憂不無道理,畢竟魔女職階隻是個輔助,而我也沒在哥面前展現自己的實力。
“放心吧,維吉爾,自保的能力我還是有的。”
我讓他放寬心,給了他聯絡用的紙鶴,并表示如果我遇到不能解決的敵人,就會馬上把他傳送過來。
當然,我做不到把哥随時傳送來着,所以這句話是騙他的。
我打算用自己當誘餌來誘騙搶奪這個世界核心的幕後黑手出現,畢竟我手裡還有魔女盛宴那個世界的核心,正好可以用來釣魚。
所以呢,維吉這個看起來就很強,完全打不過的強者就不能待在我身邊了。不然的話,我怕幕後黑手釣不出來。
看我堅持這麼做,維吉爾隻能配合我的計策,選擇先行離開。
現在,終于隻剩我一個人,我也找好了适合被伏擊的地點,讓面闆把關着核心的魔方拿出來。
大概是離開了自己原本的世界,那顆被我從身體裡剖出來的核心顯得有些暗淡,被我拿在手裡又閃了兩下紅光。
如果不是魔方将它關起來,它大概是會憑借之前陰我達成的聯系,來抽取我的魔女乃至生命力供給自己,讓自己繼續延續下去。
我讨厭被人算計,也讨厭貪婪的接近人類的非人,更讨厭自己的利益被侵犯。所以,這個核心的世界,我打從一開始就不打算拯救。
我用魔力交織着魔方構建框架,一絲絲割開那段被隐藏起來的聯系。像頓刀子割肉一樣,疼痛從身體内部綻開,表面上卻沒有絲毫表現。
魔方如春日化雪般笑容,那顆暗淡的世界核心被魔力裹挾其中,層層疊疊纏繞着,像沾了血的蠶蛹。
我灌下幾瓶藥水,用手心擦去唇邊溢出的血,疼痛雖然沒有消失,但血條和藍條已經補足。差不多,我也該放出這個釣魚的餌料了。
侵入、催發,而後擴散。世界核心的魔力就像埋藏多年的陳釀,香氣撲鼻,飄香十裡。
這座平靜的埋葬了許多生命的斷絕山,在此時此刻蘇醒了過來,對我投來貪婪地視線。
蟲群爬過地面的窸窣聲,毒蛇纏繞樹梢發出的蛇鳴聲,猛獸踩踏地面的奔跑聲。所有一切的聲音,都朝着我的位置趕來,它們争吵着驅趕着前仆後繼的奔向我。
無形的鐮刀随着貪婪地視線襲來,令我忍不住愉快的将嘴角上揚。
來吧,來吧,就讓我看看,是誰想要奪得這顆代表力量的‘果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