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很快找到羊皮卷所指向的地點,站在異獸和蟲群的殘肢斷腿鋪成的鮮紅地面上,我确實能夠感知到核心的力量曾在此處逗留。
我将殘存的還未逸散的核心之力收集起來,灑在羊皮卷上,仿佛星光撒在了古老的地圖之上。金色的羽毛筆劇烈抖動,沿着我們的所在地,七拐八拐的指向别處——和斷絕山隔着一條深淵的蟲骷山。
我敢說我現在的表情堪比冰山,是零下三十多度的冷漠。我敲擊面闆再三詢問,這個任務我是非完成不可嗎?
面闆:你不想做任務是有什麼心事嗎?
我:我不想做任務是因為我有密集恐懼症,見不得密密麻麻的蟲。你不知道蟲骷山的名字是怎麼來的嗎?那座山,就是由蟲群的屍體組成的,所以叫蟲骷山。
我内心罵罵咧咧,盯着羊皮卷死命看,試圖從中找到一個不靠近蟲骷山也能逮到世界核心碎片的路。
但很可惜,沒有。并且,指路的羽毛筆它就停在蟲骷山了。
我覺得我有點缺氧了,甚至可以直接倒頭就睡,靠逃避避開蟲骷山這個地方。
我将希望的目光放到了塔羅身上,看着他像小動物一樣毛都炸起。我拍拍他的肩膀,對他充滿了期待:“塔羅,你已經是個成熟的魔女了,是時候該擔任‘救世主’職階了。我相信,你一個人去蟲骷山也可以的,加油!”
塔羅瞳孔地震,連忙抓住我的衣服大喊:“老師,你不要放生我啊!”
我也開始大喊大叫:“不行的,我絕對不能去蟲骷山的,我會當場昏迷的。你要是害怕的話,你試試看能不能說服維吉跟你一起去!”
塔羅:“不可能的,維吉爾先生壓根就不看我一眼,完全不會管我的。而且最主要的是,我們根本不認識啊!”
我:“老師可以陪你去刀山火海闖一闖,但是蟲骷山,下輩子吧!”
聽着我兩大喊大叫的哥極其淡定的說:“好吵。”
我抽空回他一句:“是的啦,這就是你未來的日常啦,畢竟但丁比我們還吵!”
哥想象了一下那個場面,嘴角下降了幾個像素點說:“我可以把吵鬧的但丁丢出去。”
我順勢接上他的話:“然後他就會和你約架,你高興的和他打起來,打的昏天黑地日月無光,完全不顧及周圍。”
“結果你猜怎麼着?”
哥順着我的話問:“結果怎麼了?”
“我們的家在你們兩個全力對決下塌了,這可是一整個莊園。按照你們兩的實力估算,這是很有可能的事。然後,給你們本就負債累累的欠款又增添了一大筆你們得給我打工不知道幾輩子才能還清的款。”
我握住他的手,深情款款的對他說:“這樣的未來一定很熱鬧,你也這麼覺得吧,維吉?”
維吉爾:“……我覺得你對熱鬧的定義,好像和我有所不同。”
我:“怎麼會呢,但丁拆家不是很正常的事嗎?他又不是第一次幹了,加上你不過是兩兄弟一起拆家,我們大家都見怪不怪了。”
塔羅禮貌發問:“呃,老師,我不在的時候莊園又塌了很多次嗎?”
“哦,也不是。”我笑着回他:“自從但丁第一次把莊園弄榻後看到那個重建價格後,他就不在家裡打架了。”
“不過他把他的店弄塌過。是的,又是我付的錢。”
維吉爾:“嗯……你可以不用管但丁,反正他也不會餓死。”
我對哥說:“不行呢,但丁已經是我家餃子的個人财産,我不允許他在外面受到傷害。”
哥的表情看起來不是很好,問的問題也讓我感到一絲兇險:“你會一直保護但丁嗎?”
他果然在意這個,但我不會欺騙他:“是的,我會。”
我很慎重的對他說:“維吉,我也會保護你的,盡我所能。”雖然在很多時候,或許我需要他人的保護,但我也想保護他的那顆人類之心。
他沒說好或是不好,隻是有些不滿的說:“又是但丁。”
哦,但丁弟弟的存在感真的太強了,到底還是成為了我們play中的一環。我不知道他知道這件事的想法如何,但我是真的莫名其妙的就想笑。
于是我就笑了:“維吉,很在意這個,是嗎?”
他欲蓋彌彰的反駁我的話:“不,我才不在乎但丁。”
我說:“哦~我以為你在意的是我保護但丁,原來你在意的是但丁本人。嗯,但丁知道了,一定會很高興。”
維吉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