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君珩有些疑惑。
“你嘴角怎麼破了?”
“……”
蕭君珩的臉蓦然一紅,他顫抖着手摸上嘴角,嗓子有些發幹,一些獨屬于某個人的味道好像再次在口的中蔓延開。
有些腥、有點苦。
“沒、沒事,上火了。”
來福又一臉感動:“你不會是看見我被抓走上火的吧?我真是太感動了,我們要做一輩子好朋友。”
“好、好。”蕭君珩語無倫次。
“你臉為什麼這麼紅……”
蕭君珩站起來,推門大步離開,待來福反應過來時隻聽見一聲急促的——“太熱了。”
蕭君珩又在靜心苑住了一晚上,他其實沒有什麼需要收拾的,宮服到了東宮一定會有新的,珠寶賞賜他也沒想帶。
到最後隻帶走了一開始蕭君珩親自給他的那瓶藥膏。
次日回到東宮時,殿外站着的侍衛似乎已經被打點過了,沒有人再阻攔蕭君珩進出。
蕭君珩掃了一眼,沒有看見昨日被卸了胳膊的那個,不會是被罰了吧?
蕭君珩有些愧疚,畢竟昨天是他沖動了想要強行闖進去,侍衛隻是在履行職責罷了。
想着,蕭君珩進了門。
劉德全正在院子裡指揮宮人們搬東西,見到他來便迎了上來:“小公公,主子說您以後就暫時在這裡住下。”
蕭君珩點了點頭,收拾的屋子就在梁衍正寝的一側,距離甚至比劉德全住的屋子都要近。
他走進去看了一下,裡面不算大布置卻很奢華。
“主子在等您呢。”待蕭君珩參觀完,劉德全才适時出聲。
蕭君珩頓了頓:“您不用……”不用這麼恭敬。
劉德全卻笑笑,一臉無所謂的樣子。
蕭君珩有些緊張地踏進了正寝,宮人正跪地在給梁衍喂藥,怔愣了片刻蕭君珩走過去:“我來吧。”
小太監看了梁衍一眼,得到首肯後将藥遞給蕭君珩退了出去。
梁衍拍拍床示意蕭君珩坐上去,蕭君珩照做挖了一湯勺藥汁遞到梁衍嘴邊,梁衍喝下眉頭卻皺了皺。
“苦。”
蕭君珩側目去找蜜餞卻被大掌按住頭向前撲去,吻住溫熱的唇。
苦澀的藥味交換到蕭君珩的口中,他想要掙紮卻被禁锢住,低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乖一點,呼吸。”
蕭君珩乖乖地張開嘴巴,任由梁衍馳騁探索。
不知過了多久,蕭君珩端着藥的手發酸,幾滴湯藥滴到被子上,梁衍才将人放開,他看着身前小人眼角發紅眼神被吻得渙散終于露出笑來。
“現在不苦了。”
蕭君珩忍不住抱怨:“要是每一口都要這樣喝,藥都要涼了。”
梁衍不再逗弄蕭君珩,一口一口終于将藥喝光。
“今天來的時候,奴才……”話說到一半,蕭君珩突然想到梁衍昨天說不喜歡他這樣稱呼自己便改了口:“我好像沒有看見昨天攔我的那個侍衛,他沒事吧?”
梁衍挑挑眉:“來這兒提到的第一個人是别人,阿珩确定要這樣問?”
“沒,隻是這本來就不是别人的錯,若是因為我就受了罰心裡總是過意不去。”
梁衍捏了捏蕭君珩臉頰:“好,你是個好孩子,我便依你……明天便讓他回來。”
蕭君珩擡眸,猶豫片刻抱住梁衍的腰,頭埋進男人寬闊的胸膛中:“謝謝殿下……您的傷怎麼樣了?”
“無礙,若是沒有那麼嚴重怎麼能讓皇帝對老八這麼失望呢。”梁衍語氣中染上陰郁。
蕭君珩喉頭一動,片刻才反應過來,他驚訝地擡起頭對上梁衍的眸子。
什麼意思,這是梁衍設計好的苦肉計,受這麼嚴重的傷都是為了徹底打倒八皇子?
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真是個瘋子。
“怎麼,阿珩怕了?”梁衍眸光一閃,似笑非笑地勾起唇角。
蕭君珩頭再次埋進梁衍胸口,悶悶出聲:“不怕。”
沒人看見他眼底一閃而過的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