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鼻子。”梁衍淡聲評價。
蕭君珩皺皺鼻子,意識漸漸恢複了清明:“你才狗鼻子,到底怎麼了?”
“你怎麼不猜我受傷了?”梁衍挑眉詢問,一問卻是把蕭君珩問住了。
“我……我不知道。”蕭君珩擡頭,下巴還頂在梁衍的胸膛上,眼巴巴地看着梁衍。
“在你心裡我就是一個視人命如草芥的人?”梁衍這樣問,語氣中卻沒有絲毫愠怒。
蕭君珩低下頭小聲喃喃:“你本來就是……”
梁衍笑了,手指勾起蕭君珩的下巴:“大聲點。”他自覺很少在蕭君珩面前殺人,怎麼慢慢的形象成這樣了。
蕭君珩抱住梁衍:“别說了,您快點說到底是怎麼了,我擔心您!”
梁衍一頓,心中郁結頓時一掃而空,他覺得有些好笑,這小孩确實聰明,現在倒是知道該怎麼拿捏他了。
梁衍将事情的經過同蕭君珩說了一遍,蕭君珩瞠目結舌,半晌他抿唇,突然冒出一句:“您以後可不能這麼打我屁股。”
梁衍這次是真的被蕭君珩逗得笑出了聲:“阿珩,你這個小體格的,我若是想打你,你活不過當天。”
蕭君珩反駁,語氣輕快:“您是沒想打我,您倒是是想過殺了我。”
“……”
怕梁衍不信,蕭君珩松開抱着梁衍地手抓着自己的脖子演示:“記得嗎那天,您掐着我的脖子差點要把我掐死了。”
梁衍挑挑眉,他想起上次的經曆,是剛剛知道蕭君珩要将那蠱蟲引進自己體内時做的事兒。
或許換了别人還真就被自己掐死了……不,這事兒換了别人去做他根本就不會在意。
梁衍想,蕭君珩可能給自己下了毒,就在初見的那天,從那之後他對這個人就再也戒不掉了。
“阿珩,那是因為你不乖,你乖乖的我怎麼舍得讓你受傷。”
梁衍說。
蕭君珩再聽到梁承的消息是從來福嘴裡,小胖墩嘴裡一邊吃着東西一邊嘟囔:“聽說六皇子失蹤好久了,堂堂一個皇子消失這麼久都找不回來,背後動手的人肯定也不簡單。”
梁衍:“……”确實不簡單。
原來梁承挨了一頓揍之後還沒有被放回去嘛,蕭君珩覺得從梁衍的态度中對梁承這件事兒并不在意。
至于為什麼一直壓着人不放,蕭君珩總覺得和他在上次在圍獵場差點被梁承殺掉有關。
蕭君珩不再深想了。
他提醒:“這種話别随随便便亂說,被别人聽到了小心點掉腦袋。”
“我知道,我又不傻,在别人面前我才不會說這麼多呢,哎呀我說的話你也不要和殿下說啊。”
蕭君珩白了來福一眼:“我也不傻。”
蕭君珩去找來福的頻率越來越高,起初梁衍還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直到同一天中蕭君珩朝外跑了第三次,梁衍終于忍無可忍地抓住蕭君珩的後脖梗,咬牙切齒地說:“你又要去哪兒?”
“來福!他這幾天研究新菜品叫我品嘗提意見呢!”蕭君珩興緻勃勃。
這副樣子看着梁衍更加不爽,他嗤笑一聲:“怎麼,我喂不飽你?”
“……”蕭君珩臉紅了,他氣憤地伸出手指着梁衍:“你、你……流氓!”
梁衍其實沒有别的意思,他單純表達字面意思罷了,直到看見蕭君珩這一副惱羞成怒的模樣他才反應過來小孩兒想到了哪裡去。
“飽暖思、淫、欲,腦子裡怎麼天天想那檔子事兒?你覺得已經适應所有的玉器了,想換一換?”梁衍重新将蕭君珩按進懷裡。
“沒有!”蕭君珩連忙否認:“不要!”
那一次的梁衍是帶着怒氣的懲戒,根本談不上溫柔,所以他對那次沒有多少好印象。
用玉還溫和些,每次……還有些舒爽。
“蕭君珩,你是不是糊塗了,那次到最後你敢說你沒爽?哼哼唧唧地不放開拉着我怎麼都不讓我出去,我一動就哭、就叫,還說好舒服……”
“梁衍、别、别說了……”
蕭君珩想起來了,他那日被做的迷迷糊糊,隻記得一開始又多疼了,後面的事兒他都不記得了。
“小混賬。”梁衍罵了句,又拍拍蕭君珩的頭:“第一次見做這事兒還有斷片兒的。”
“這事兒……你聽起來很有經驗啊?”蕭君珩出聲,語氣還透着股酸溜溜的醋勁兒。
“不過是從畫冊上、書本裡、閑談中了解的……”梁衍深深看了蕭君珩一眼:“以後便都在你身上實踐一二。”
“……”那倒不用。
蕭君珩嘴角勾起一抹笑,他用了力氣推開梁衍,快步向門外跑去,臨走出大門還轉過身沖着梁衍揚起一抹笑容:“我都說好了,一定要去的。”
陽光透過門縫從照進屋裡,落在蕭君珩臉上,明媚的陽光肆意的笑,梁衍晃了神,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小人便風風火火地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