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辭州被她戲弄也不惱,他微眯着眸,語氣微沉:“再拿一顆。”
夏俞禧正好還想再逗弄他一回,她又從盤中挑了一顆大的櫻桃朝他送去。
奚辭州腦袋稍稍一動,夏俞禧再次收回手自己咬下那顆櫻桃。
她還沒來得及得意,眼前倏地籠下一片陰影,清冽氣息越發濃稠,溫涼柔軟的唇瓣貼上她的唇,在她唇齒間輕輕吸吮着。
夏俞禧驚得屏住了呼吸,懸在半空的手微微蜷縮,心跳猛烈,一股紅潮湧上臉頰。
奚辭州斂着雙眸在她唇上先試探了幾下,随後反複輕咬吸吮,唇瓣上的櫻桃汁水被他一點一點吸食殆盡。
他吻得生澀,夏俞禧的下唇被他不小心咬破,滲出一絲血來。
奚辭州隻覺體内燥熱,對夏俞禧的渴望越來越強,他抿掉夏俞禧唇瓣滲出的血,開始往她唇齒内去探。
夏俞禧被他親的心亂神迷,身子發軟,快要喘不過氣來,腦袋朝後微微動了動。
奚辭州不滿她此番舉動,一手扶住她後腦,一手捏着她下巴将她往他身前一帶,親得越發深入。
他的舌尖席入她齒内,與她輕輕勾纏。
“唔……唔……”夏俞禧喉間發出幾聲,兩隻手不安分地朝他胸前抓去。
奚辭州微微松開了她些許,夏俞禧終于得到了喘息的機會,她唇瓣微張不斷地喘着氣。
奚辭州迷亂的眼神低睨着她此番嬌豔欲滴的模樣,忍不住喉嚨滾動,呼吸加重。
他臉上也沒比夏俞禧好到哪去,兩頰布滿潮紅,眼尾泛紅,耳尖也是紅彤彤的。
此刻兩人抵着額頭,鼻息交纏,夏俞禧能清晰地感覺到奚辭州噴薄而出的氣息越來越急促,愈發滾燙。
“世子殿下,”殿外忽有一人禀道:“皇後娘娘有請。”
聞言,夏俞禧将奚辭州略微推開了些,奚辭州偏過頭向殿外回道:“知道了。”
他的聲音還有些低啞。
“你快去吧。”
奚辭州從她身前漸漸退開,他指腹摩挲着夏俞禧下唇被他不小心磕破的微小口子,“我……抱歉……”
他意味深長道:“下次我一定注意。”
夏俞禧被他這句話說得登時有些不好意思起來,她捂着臉道:“哎呀,我沒事,你快去嘛,快去。”
奚辭州低笑一聲,朝殿外走,方走幾步,他頓足道:“騎馬的事我之後再安排,你先好生休息。”
“嗯嗯,知道了。”夏俞禧捂着臉點頭附和。
奚辭州呼出一口氣,緩了緩體内躁動便出了偏殿。
待奚辭州徹底離開後,夏俞禧才将捂着臉的手放下來,她抿着笑回味着二人方才的吻。
原來接吻是這種感覺,還不賴嘛。
*
奚辭州走至皇後宮殿這才發覺奚珣也在,他朝皇後行了一禮:“皇伯母。”
随後又向奚珣颔首示意:“皇兄。”
奚珣溫笑颔首回他,旋即面向皇後道:“母後,您喚我與辭州過來可是有要事相商?”
皇後先是不語,她含着笑朝兩人各自打量了一番,才道:“的确是要事,關乎你們自身與江山社稷的要事。”
奚珣與奚辭州相視一眼,兩人心中皆有了苗頭。
下一刻,果然聽皇後道:“你們兩也到了該成親的年紀了,不知可有心悅的姑娘?”
“若是有便隻管告訴本宮,本宮替你們做主。”
見兩人皆未開口,皇後淺笑道:“既然都沒有,本宮這倒有些安排。”
奚辭州在内心哂笑一聲。
皇後叫他們二人來不可能單隻打聽兩人是否有心儀姑娘。
恐怕她接下的話才是她召他們二人過來的真正目的。
“本宮翻看了近來京城各官員家眷的情況,有不少女子于體貌、德行、家世上皆與你們二人相稱。”
“所以本宮便想着,待馬球賽過後正式為你們二人選親。”
“珣兒,你身為太子,本宮已照太子妃的标準為你挑選了一些女子,其中還有不少女子是你在崇理書院的同窗,本宮覺着屆時你可從中挑一位來當你的太子妃。”
奚珣無奈應道:“是,兒臣記下了。”
崇理書院同窗,不知其中可否有她?
奚珣低眸思忖。
奚辭州神色卻凝重了起來,皇後提到崇理書院挑選太子妃,那夏俞禧……
不行,他決不能讓夏俞禧進入太子妃參選名單。
“州兒,”皇後道:“你這邊選世子妃的事本宮也為你擇了許多京城優秀女子,你不妨也從中挑挑?”
“皇伯母,”奚辭州道:“侄兒成親一事暫且不急,師父他老人家歸期未定,且他曾為我算過一卦說我命中帶劫,此事您與皇伯父都是知曉的。”
“若我娶親,等到我劫難自破再談也不遲。”
皇後明了:“說的也是,是本宮考慮不周了,既如此你娶親一事便由你所言罷。”
“多謝皇伯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