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哪?
夏俞禧試圖掙紮,卻發現身上使不出一點勁,手腳都被鐵鍊綁了起來。
我去,她該不會是被綁架了吧?
夏俞禧心中暗罵。
哪個缺德的這麼想置于死地啊,看樣子還是蓄謀已久。
完了,這地方暗不見天日的,也不知道奚辭州發現她失蹤後能不能找來,她現在可不想死啊。
良久,她的體力逐漸恢複了些許,她将眼睛徹底睜開來,繼而環顧四周。
這地方應該是一間暗室,周圍石壁上堆滿數道雜亂殷紅,看上去就像是……
血!
沒錯,好多血。
夏俞禧打了個冷顫,她低下頭去,卻見腳下堆積着一攤烏血,還冒出陣陣惡臭。
夏俞禧幹嘔一聲,心中叫苦不疊。
她又嘗試着掙紮了幾回,最後依舊無果。
算了,她還是省點力氣吧。
此處暗室密不透風,就連一絲光線也瞧不見,夏俞禧待在裡頭不知曉現在是何時辰,也不知離她被綁過去了多久。
她漫無目的地等着,腦袋裡始終盤算着怎麼尋個機會出去。
她哭天喊地叫了幾回,一直未有人回應。
不是,這難道不派個人來看守她嗎?
就讓她一個人在這鬼地方待着還怪吓人的。
一刻後,暗室内終于想起了一道腳步聲,夏俞禧打起精神去聽,這腳步聲朝着她所在的方向越來越近。
“哐當”一聲,暗室鐵門被打開來,一名身着黑色鬥篷的男子走了進來。
夏俞禧默默将他打量了一番。
黑衣人。
是媚山與姜家出現的那個嗎?
媚山那次她雖親眼所見卻因當時他一晃而過,所以看得不甚清楚。
偌大的黑色鬥篷将他從頭到腳都遮住,夏俞禧實在辨不清他的臉,隻能猜測從身高上來看大概率是名男子。
“喂,”見這黑衣人從入門後便一直未出聲,夏俞禧開口問道:“你倒是是誰?為什麼要綁架我?”
“你知不知道我是何人?綁我的人可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等奚辭州找到這個地方,就能把這一鍋端了。
黑衣人仍然沒有任何回應,隻是在做着自己的事。
他掏出一把泛着寒光,鋒利無比的匕首,另一隻手托着一個瓷罐朝夏俞禧身前靠近。
夏俞禧呼吸一滞,結結巴巴道:“你、你想幹什麼?殺人滅口嗎?可我什麼都不知道啊。”
她說的的确是實話,她才來嶺城沒幾日啥事也不知道,就這樣也能被綁,她這倒黴體質還真是從未令人失望過。
黑衣人不理會她的話,擡起匕首便倏地在她眼前一劃,匕首冷光閃爍令夏俞禧下意識閉上眼。
她已經心生必死無疑的絕望。
嘶——
火辣辣的刺痛感沒有從胸口傳來,而是……
她的手心。
夏俞禧轉過頭去看,便見她的手掌被黑衣人劃出一條又長又深的傷口,此刻真汩汩冒着血。
黑衣人将手中瓷罐放置她手下接住那些淌流而出的鮮血,蓦地,似是覺得不夠,他抓住夏俞禧冒血的手用力一握。
“疼啊!!!”夏俞禧吃痛驚呼,不禁戰栗。
掌心的血又淌出些許,黑衣人方才作罷。
夏俞禧疼的眼淚都出來了,她的掌心已被血給糊滿,稍動一下便是鑽心般的疼痛。
“你……你取我的血到底想做什麼?”
夏俞禧唇色發白,聲音聽起來也有些喑啞。
黑衣人封好瓷罐後直接走出了暗室,從始至終皆未開口說一句話。
不久後,又有一人帶着面紗走入,從身段可看出是一名女子。
她與那名黑衣人一樣,無論夏俞禧說什麼皆未有任何回應。
她給夏俞禧的傷口稍作了一下處理,倒上藥粉後包紮了幾圈便算是完成了任務。
緊接着她又從帶來的食盒中取出吃食喂給夏俞禧。
夏俞禧緊閉着嘴,說什麼也不願吃。
不是她有志氣,其實她已經很餓了,她是怕飯裡有毒。
女子似是沒了耐心,她騰出另一隻手鉗住夏俞禧下颌,夏俞禧不得不張開嘴,女子趁機将飯給她喂了進去。
夏俞禧即刻便欲吐,又被女子緊捂住了嘴,無奈,夏俞禧隻得将飯食咽下了下去。
嗯?她身體竟然沒感覺到有什麼不适。
想來這飯食沒毒。
不管這些人究竟想做什麼,她若想逃出去都得需要體力,何況她手上還有傷,這送到嘴邊的飯不吃白不吃。
之後夏俞禧算是胃口大開,一口一口将飯吃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