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獻走後,白展問白允:“姐,秦公子找你,是為何事?”
“也沒什麼大事,隻是告訴我他要離開一段時間,來和我道别”
白展半信半疑:“真的?”
“嗯”
說罷白允就回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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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區的攀山設施已經做得差不多了,管理員們看着從山頂墜下來的繩索,迫不及待想要看到開始使用的那天。
“白姑娘真有想法,想到如此新奇的玩法,我們還從未見過如此牢靠的繩子呢,不知白姑娘如何找到的?”
“之前去外鎮偶然間遇到的,就留了一個心”
“原來是這樣”
“嗯”
登山項目剛開放,就引來無數遊客,他們争先想要嘗試,于是就出現了每日都能看到穿着景區準備的笨重登山服裝的人在山崖上攀岩。
栖曲鎮的景區再度迎來遊客大滿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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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好小店今日不忙,中午剛過就沒有多少客人了,白允早早就将店鋪關閉,店裡的員工們好不容易這麼早就能休息,都利落的将東西收拾完之後就回家了。
店裡隻剩下白家姐弟和沈初辭做收尾工作。
白允将最後一個凳子豎上桌子就對白展道:“好啦,等下我要去景區看看情況,你先回去”
“嗯嗯”白展乖巧的點頭:“那我們在家等你吃飯”
“好”
白允将圍裙解下來,用手梳理了一下頭發就要出門,沈初辭開口道:“我和你一起去”
白允回過頭,不解問:“你去景區有事?”
“沒事,就是很久沒上去了,想去看一下,剛好聽說前幾日登山項目開放,我還沒見過呢”
白允笑呵呵點頭:“好,那走吧”
這一路白允都在和沈初辭講景區的發展,比如設施的改進、服務的完善、項目的豐富……
白允好像一個邀功的小孩與沈初辭說着這一切,而沈初辭也認真的聽着,臉上的笑意不加掩飾,他看向白允是一種驕傲認可的眼神。
“你真的很棒”沈初辭柔聲說出,卻能聽出肯定。
白允也沒有謙虛,直接嘚瑟道:“那自然”
不知為何,白允和沈初辭在一起總有分享不完的話,她能很真實的做自己。
若是在其他人面前,白允絕對不會如此。
不知不覺已經到了入口,白允又開始對着景區的各個地方與沈初辭介紹,沈初辭看着這一系列變化,不禁再次感歎。
旁邊的這個女子,真的什麼都能做成功,絲毫不比男子差。
“你看,那就是咱們的攀山項目了”
沈初辭看向白允指的方向,這場面看上去無比壯觀,每次可以十人攀岩上山,很多遊客在攀岩的時候會互相比較,站在山腳或是山頂的人會為他們加油打氣。
活脫脫的一場視覺盛宴。
白允帶着沈初辭進管理室,讓他随便看看,她就去和管理們說事情去了。
沈初辭剛開始在室内到處轉悠,後來他有些無聊就走出門去,他也和其他人一樣在山腳下看攀岩的人。
過了一會兒,沈初辭往商販小街走去,小街鬧哄哄的,很多商販吆喝着攬客,遊客也擠擠嚷嚷,沈初辭随便找了一處攤子坐下,叫來店小二點了一碗涼卷粉。
沈初辭吃着,隻見對面坐下來一個人:“這兒沒人吧”
“沒”
沈初辭擡頭與說話之人對上,那人也低頭看來,兩人動作都停了下來。
“盛申?”
“沈初辭?”
兩人都沒想到會在這兒遇到對方,沈初辭還在虞都的時候,與盛申一夥人甚是好玩,而盛申的爹作為皇帝的左膀右臂,相應的他也能經常進宮。
還記得那時,皇帝總是讓盛申多教教沈初辭關于戰場上的兵家之術。
沈初辭對這些根本不感興趣,盛申也看出來這點,與沈初辭在一起時,總是會和他講很多宮外的世界,講故事,教他下棋釣魚等。
盛申也會幫沈初辭瞞着,每當皇帝問起沈初辭的學習情況,他都使勁誇。
盛申狠狠推了沈初辭一把:“你小子,這麼長時間去哪了?”
沈初辭看着許久不見的好友,一邊想着他還是這樣毛毛躁躁,一邊鼻頭發酸。
确實好久沒見了,當時從都城出發走得急,根本來不及與好友道别,而且那個時候哪裡還顧得過來這麼多,人越少知道越好。
沈初辭叫來店小二,給盛申點了一大桌子菜,對他講了自己的經曆,盛申聽完後一直歎氣,他心疼的看着沈初辭:“你說說你,好歹是一個皇子,怎麼能吃這些苦呢?”
沈初辭苦笑着,為盛申夾了菜:“你就别說笑了,我哪裡是什麼皇子,不過是那人安在宮裡的棋子罷了,若我不離開都城,難道要任由他擺布嗎?”
盛申對沈初辭的遭遇深感同情,他緊緊的握着拳頭,用力在桌上捶了一下:“真是畜生!”
說罷他又同情道:“所以你現在就是幫着人家做菜嗎?你不覺得很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