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辭搖頭笑道:“有什麼委屈的,那人是我的救命恩人,若不是她,我可能早就在到栖曲鎮的時候就遇害了”
沈初辭頓道:“而且我現在覺得無比輕松,比我在宮裡的哪一刻都輕松”
盛申知道沈初辭對他沒有隐瞞,沈初辭說過得輕松就一定是過得輕松。
他為沈初辭倒滿酒:“來,喝一個,一切言語都在酒裡了”
“好”
盛申咂了一口,沈初辭放下杯子:“你呢?說說你,怎麼會來這裡?”
盛申連連搖頭,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唉!别提了,還不是我爹每日找媒婆上門給我說媳婦,我受不住壓力跑出來了”
“哈哈哈哈”沈初辭被盛申這話逗得哈哈直笑:“你還有今天啊?不過也是,你确實到适婚年齡了”
“适什麼适?!我還沒玩夠呢”盛申表情收斂起來:“而且我本來就不是一個将就之人,我就不明白了,為什麼總是要将兩個毫不認識且從未接觸過的人撮合在一起呢?婚姻豈能如此草率?”
沈初辭贊同點頭:“也是”
盛申又喝了一口酒,他扒着沈初辭,靠得沈初辭極近:“人家姑娘也是如花似玉的年級,要是和一個不愛的人在一起一輩子”
盛申表情苦楚,垂着胸膛:“都會郁悶一輩子的”
沈初辭點頭:“是啊,适婚本來就應該雙方都适合”
“就是啊”盛申委屈道:“所以我跑出來了,躲這麼遠來,我爹一定找不到我,我還是等真的遇到了再結吧”
“嗯”
盛申酒量不行,一直以來都很差,所以随便喝一點就上臉上頭,昔日在虞都的酒樓裡,那些都是經過層層篩選才進入都城的酒,度數沒有很高,就是怕很多人喝酒亂事。
如今栖曲鎮這個邊境小鎮,本來就靠近外邦,這裡釀的酒度數極其高,沈初辭剛來的時候還因為酒難受過好多次。
如今見盛申的樣子,應是醉了。
沈初辭開始後悔,不應該讓店小二上酒的……
所以最後沈初辭架着一個比他重很多的身子往管理室走去,白允一見沈初辭的身影就跑了出去,她看着臉紅撲撲的盛申,疑惑問:“這位是?”
“一個朋友,沒想到在這兒遇到,他多喝了一些酒”
“哦哦”
白允走過去幫着沈初辭扶着盛申,盛申眼睛微微睜開,入眼的就是一個紮着長辮,臉龐粉白嬌嫩的女子,他笑着站直了身體,沈初辭和白允都被吓了一跳。
“你好呀,我叫盛…盛森…”
沈初辭無奈搖頭,繼續扶着他:“說話都說不清楚了還想着自我介紹呢”
白允也被盛申逗笑:“你這朋友有意思啊”
沈初辭沒答話,兩人就将盛申放到景區的臨時床鋪上休息了。
“他真是你朋友?”
“嗯”沈初辭整理了一下被弄皺的衣服。
“呲呲”白允調侃道:“真沒想到你還能在這兒遇上朋友”
沈初辭笑笑沒說話,白允繼續說:“等下我們回去把他叫醒,讓他和我們一起回三好小店”
“好”
說完沈初辭就走開了,白允還站在原地,他看着盛申,突然感覺沈初辭也不是那樣神秘讓人捉摸不透,他也是一個有朋友的人,也是一個心性上來就會和朋友喝上幾口的人。
而且白允看盛申的模樣,并不是一個如沈初辭那樣不善交際不擅說話之人,都說人以群分,可見沈初辭也有這樣的一面。
白允想到這兒不禁笑了起來,恰好沈初辭轉過頭看到白允,沈初辭微微皺眉,眼神在盛申和白允 身上來回掃。
白允在笑什麼?
沈初辭不明白,當然他也不明白為什麼自己會皺眉。
或許連沈初辭也沒意識到他皺眉了。
盛申和兩人一同下山,一路講個不停,看着一切都很好奇,他一直在問白允,而白允也在耐心為他解答。
沈初辭在旁邊卻不是滋味,搞得好像他才是新人,而白允和盛申才是一同長大的一樣。
于是沈初辭将走路有些跌跌撞撞,會不小心碰到白允的身子拉正了些:“走直”
盛申癟着嘴惡狠狠看着沈初辭:“你做什麼!”
沈初辭不理他,隻是時不時的拉拉盛申的衣服,為他矯正路線。
白允為盛申安排在沈初辭旁邊的客房裡,并為他準備了醒酒湯,盛申喝完醒酒湯以後,白允帶着他在店裡轉了一圈,并告訴他如果晚上餓了可以到廚房去吃。
“謝謝姑娘!”盛申看着這個溫柔又善良的女子,眼神充滿“崇拜”。
白允回去後,沈初辭和盛申坐在三好小店一樓,剛才盛申吐了一會兒,這會肚子裡空空的,正在吃着一碗炒飯。
沈初辭則坐在對面雙手環抱看着他,盛申如同一個餓了八百年的鬼,吃得滿嘴都是。
終于,他将最後一粒米飯送進嘴裡:“嗯~怎麼會這麼香?這是什麼大廚手藝?!這米飯也好香!”
盛申沒吃過像三好小店裡的大米,此刻如同品嘗到仙品一般。
他拍拍肚子,打了一個嗝:“阿辭,我好像遇到想要共度餘生的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