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薛簡早早的就醒了。
他從睡袋裡鑽了出來,伸了個大大的懶腰,他還不知道,彈幕已經充斥了污言穢語。
“呦,快看啊,這不是你們家MPG的小孤兒嗎,小孤兒起床了。”
“薛簡:讓我來看看,今天勾引誰呢。”
“怪不得肖易和崇山明都被他迷的團團轉,換我我也扛不住啊。”
“還可以再用力點兒~哈哈哈哈哈哈,狐媚子果然是天賦,學不來學不來。”
“我五年以前就說過薛簡出道的特别突兀,背後肯定有人,當時沒有人信,現在信了吧。”
“他隻有那一個金主嗎?不能吧,今年資源這麼好,是不是又搭上誰了?”
“一個崇山明,一個肖易,還不夠嗎?”
“職業男妓,能隻有兩個恩客嗎?”
“你說話真難聽,我真喜歡。”
“抱走肖易,和薛簡隻是正常朋友哈,我們不約。”
“得了,要是真被被人扒出來另一個人是肖易,可怎麼辦呐。”
“點此鍊接,看薛簡高清激情視頻。”
“騙子,點進去要給他拼夕夕砍一刀,滾吧。”
輿論中心的三個人都在同一個綜藝,而且還是實時直播,這種鬼熱鬧,内娛十幾年也遇不上一次。
節目組當然是昨晚就收到了消息,這潑天的流量,導演樂的嘴都合不上,管它視頻裡的人到底是不是薛簡,《開荒吧,少年》的直播在線觀看人數已經突破了其他直播類綜藝的曆史新高。
一般出現這種事,經紀人或者公司都會第一時間聯系節目組,選擇暫停節目,商量對策,但是薛簡的公司那頭靜悄悄的,什麼反應都沒有,甚至連一個電話也沒有打過來。
明眼人都看的出來,薛簡已經被舍棄了。
隻不過肖易和崇山明的公司都急了,昨夜開始就一個電話接着一個電話的打,到了早上,再拖不得了,導演最後隻能給兩人遞了話。
拿到手機的兩個人都是同一副姿勢,低着頭不停的刷着,手指飛速的上下滑動,眉頭蹙成了一副川字。
“先停錄吧。”肖易擡眼對崇山明道,“輿論太一邊倒了,再繼續播下去,白的也成黑的了。”
“不行。”崇山明堅決道。
“現在停錄就證明了薛簡心虛,這不是最優解。”
肖易扶着額頭,在原地轉了兩圈,放下了手機,忽而狐疑的望着崇山明,“這男的,不會是你吧?”
崇山明冷冷的掃了他一眼,“我不會留下這樣的視頻授人以柄。”
“哦,也是。”肖易陰陽怪氣的笑了一下,“崇大少爺當然最愛惜羽毛。”
看着崇山明眉心淬寒,肖易将手握成拳狀,掩飾的咳了一聲,“問題這到底是不是薛簡,如果是的話,視頻到底是誰放出來的?”
崇山明面色沉沉,像蒙着一層霧,“我大概知道是誰。”
“先不要告訴薛簡,讓他安心錄節目,我明天離開去處理。”
肖易笑了一聲,“成啊,那就期待崇老師的最優解了。”
回到畫面裡的兩人抱回了一堆枯樹枝,薛簡不知道導演找他們說了些什麼,無知無覺的打了個哈欠。
各懷鬼胎的幾個人就這麼将荒野求生繼續下去。
節目組通過一些小遊戲,巧妙的提供了一些物資,虞嘉柏終于獲得了一根簡易的魚竿,自那分鐘起,他就一個人去了一處礁石上,一動不動的釣起了魚,大概今天釣不到是不會罷休的了。
其他的物資就是亂七八糟,幾個人搞的精疲力盡,最後也隻能在沙鏟,遮陽帽,砍刀,泳衣…一堆抽象的東西當中選一個。
遊戲是薛簡赢的,于是選擇權就落到了他的手裡。
他習慣性的擡眼看向崇山明,又立刻把頭轉了回去。
“可以選刀。”崇山明在他身側道。
薛簡挑了挑眉,俯身将指尖摸向了刀柄,馬上要摸到的時候,又轉了個圈,拿起了旁邊的遮陽帽,朝着攝像頭後的攝制組揚了揚,“我選這個。”
崇山明啞然失笑。
眼看着薛簡把遮陽帽給了邢曜,好遮一遮他剛做過激光手術的眼睛。
邢曜不敢置信的接過來,然後哭唧唧的戴上了。
“簡哥,嗚嗚嗚…”
還是這樣。
崇山明靜默的看着他的小孩兒,他還是這樣,自己也沒有多大,偏偏就愛照顧比他小的。
幾場耗費體力的遊戲下來,衆人都精疲力盡,又饑腸辘辘,好在,早上設下的一個陷阱總算有了收獲。
十來隻沙蟹在底部來回轉圈,怎麼也爬不上去,撲棱撲棱的,一個個全都看着活蹦亂跳。
這頭幾人還在逗弄着可憐的小螃蟹,薛簡已經雙眼發綠的架上了鍋,煮開了水。
“别玩了!”
薛簡吼了一聲,幾人乖乖散開。
“叫虞老師來吃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