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出店外,百思不得其解。獨孤白道:“店老闆的意思,是他想殺我?可我未曾與他結識,更别提結仇。”
把玩殘箭,疑惑,傅九決道:“不認識的人要殺我?殺我幹嘛?”甚是古怪。
知道殘箭名字,出處,就好辦多了。獨孤白望向傅九決,會意,拿出傳音符,立于雙指中間置于胸前,随即傳入聲音,輕聲道:“攬閱……”
許久,那端才傳入疲倦的聲音,邊攬閱道:“九決師弟,好久未曾聽你傳音!”
之前出了點意外,可不是好久沒聯系了嘛。
傅九決輕咳兩聲,請求道:“攬閱,問你件事!”
邊攬閱道:“何事?”
傅九決附和道:“清風觀解散後,扶仙門有何動作?還有羽族徹,雲紋箭。”
清風觀,本是座修行小觀。十年前認扶仙門為主,也曾幾度風光。但好景不長,清風觀解散,弟子四散。
傳音符那頭傳來“噼呖啪啦,滴滴答答”的響聲!
遲疑片刻,傳來疑惑的聲音:“九決師弟,何出此問?”
按道理來說,像扶仙門這樣的六大仙門從來都是被無數雙眼睛盯着,一有動作不出兩秒必暴露無遺。那場面堪比擡着喇叭全村喊吃席,一呦呵百家必出的場景一般。
不知不覺間,傅九決手指已在自己左臉上繞了個小圈,不好意思道:“是這樣的……攬閱,我消息閉塞,手中掌握信息不全。”
邊攬閱道:“噢,理解!”
理解什麼?當然是理解傅九決沒錢買傳音符,即便兩邊傳音一次隻用消耗一張傳音符也消費不起,又沒足夠法力親自畫符,難免與外界消息隔絕。
邊攬閱道:“并未有動作。清風觀解散後,扶仙門迅速撇清關系,兩方和平分手。”
甚是可疑!
傳來陣陣“嘩啦嘩啦”響聲,緊接道:“另外,你所說的羽族徹和雲紋箭,稍待查證,有消息再通知你。”
傅九決道:“多謝!另外,有個不情之請!”這語氣多少夾雜了些許心虛。
“何事!”
“能否偷偷撥幾個人來?”知此不妥,随即改口道:“若是為難,不必在意。”
那邊,又傳來“嘩啦嘩啦”的響聲!邊攬閱道:“我盡力!”
傅九決:“多謝。”話音剛落,傳音符化為灰燼,吹向旮旯角落。
無奈歎了口氣。
獨孤白:“仙門不管?如今魔人肆虐,仙門竟還坐的住。”
傅九決:“嗯,你有所不知,不是不管,而是不能管。”
獨孤白:“為何?”
傅九決:“因為仙盟,仙盟規定明确指明:不得幹涉其他仙門内務。扶仙門也未曾向仙盟發出支援指令,就這樣一拖再拖,誰也不想插手。”
獨孤白:“迂腐。清風觀和扶仙門又是怎麼回事?”
傅九決:“血城位東,屬扶仙門地段,雖說魔人出現肆虐是六年前,可事實上并不是,準确來說,是在十年前清風觀解散後。”
獨孤白:“仙門都不管,你為何趟這渾水?”
傅九決微笑道:“因為抽到仙盟塔任務,才被安排到血城,又湊巧碰上魔人肆虐。”
次日。
進入一家名為“山茶相逢”的小店,右鄰桌是個白袍道人,手挽拂塵。左鄰桌兩壯漢大汗淋漓,雖看着壯,但感覺像是被掏空隻剩一副虛殼。聽他倆侃侃而談,嬉笑非常。
壯漢道:“要說這扶仙門,當初也算六大仙門楷模,如今卻連自己地盤上的魔人都解決不了,當真窩囊!”
其中刀疤臉壯漢,附和蔑視道:“哼,你也不看看如今的‘四大皆空’,還能有何指望?”
白袍道人起身怒道:“扶仙門豈是爾等能诋毀的!”
刀疤臉壯漢回怼:“那你倒說說,哪處诋毀?是窩囊?還是‘四大皆空’?又或是放任魔人肆虐?”
白袍道人生生卡住,半個字也吐露不出,面部表情也甚是扭曲難看。
聞言,周圍人開始議論紛紛,還有人捧腹大笑,紛紛看他如看小醜一般。白袍道人羞愧難當,掩面羞恥得像個小娘子,匆匆消失于人前。
獨孤白:“四大皆空?”
傅九決搖頭,道:“聽說過,但不知具體指什麼,好像是場笑話。”
壯漢道:“聽道上說,血塔要開了。”
刀疤臉壯漢連忙“噓”聲,道:“那可是魔人老巢,你瘋了。”
壯漢道:“但那裡頭,可是有着稀世珍寶啊,賭一賭拼一拼,說不定咱們也能成為那世間神人。”
獨孤白望向他,發現他正往自己碗裡夾菜。
見她目光投來,傅九決輕聲道:“先吃飯,吃完飯去瞧瞧。”
聽他這般說,獨孤白放心,轉眼卻發現桌上全是符合自己口味的菜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