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竟毫發無損。黑衣人察覺不對,不宜糾纏,但手中劍已飛回獨孤白手中。
獨孤白:“血城之主,想往哪去?”
“……”
黑衣人似笑非笑,面部扭曲,似覺獨孤白愚蠢,畢竟血城無主。又見他全身不停顫抖,似乎在壓制什麼?他極力控制自己又控制不住的樣子,令人不解。他似乎想開口說話,張大嘴巴緊閉雙眼,卻怎麼也吐露不出一字一音。
不慌不亂,平靜如水。獨孤白平和道:“能不受禁制壓制的,隻能是創造它的人,或者說主人。”
“……”
邊把玩右手中的拾殇劍邊打量着他。獨孤白疑惑着:“拾殇劍邪氣浸染,沾了活人鮮血。不過,上哪找的活人?能讓它暴躁成這般?”
從上到下,将拾殇劍掃視。随即補充道:“隻怕你這城,沒幾個真活人。”
“……”
血城人大多瘦弱,正常人沒有這麼孱弱的,人皆面色蒼白,精神狀态也不太好。而且白天勞作晚上不外出,三月才回暖,壯漢白日喝茶竟能大汗淋漓,豈非正常。
黑衣人聽到這話,瞬間暴躁,越發無法控制,眨眼間再次凝聚法力,獨孤白轉身,黑衣人早已揚長而去。
見他逃離,獨孤白胸有成竹,十分把握能把那人抓回。一塊閃爍金光,形似楓葉的令牌懸在左手掌心上,右手則緊握拾殇劍。
獨孤白道:“想跑,跑得掉嘛。”
“砰”的一聲,整個血城上空,所有金光罩全炸了,法力禁制淡然無存。
血城主疑點頗多,怎能放虎歸山,讓他從眼皮底下溜走?不多時,再次跟上他。隻見傅九決與諸葛不凡,在前攔截。
傅九決道:“不枉我蹲你三年,血城主,今日必将你擒住。”
紅白劍鞘出刃,利刃閃爍淩厲光芒,光芒萬丈。諸葛不凡左手執扇,目光堅毅。
血戰不可避免,三人幾個回合下來,二對一,居然落下風。傅九決滿頭大汗,手中劍微微發顫,諸葛不凡手中齊趴扇,又開裂幾分。
傅九決:“早知你不好對付。”
諸葛不凡:“抱歉,九決師弟。學藝不精拖累你了,另一幫手,也不知何時能來。”
傅九決并不喪氣,笑道:“這種時候,就不要開玩笑了,論法力我還不如你。”
黑衣人未聽他言,雙目血紅,右手法力凝聚。猝然,他左手緊緊拉住法力凝聚的右手,控制法力暴走,走火入魔般——自己與自己對抗。千鈞一發,獨孤白将拾殇劍插入他腹部,鮮血淋漓,血肉模糊。周身邪氣順着劍鋒指引,被劍身吸收。獨孤白将他禁锢,雙膝跪地,雙手背後捆綁,動彈不得。
拾殇劍有神眷之力,能吸收邪氣。想必,黑衣人利用這點,來轉移無法受控的邪氣。
獨孤白眉目稍皺,萬分感歎:“修行非一日之功,倒行逆施,自毀前路。”
忽然一名嬌弱女子猛地沖了上來,淚眼婆娑喊道:“不要傷害他。”赫然擋在被禁锢的黑衣人身前。
獨孤白認出她,道:“你是那個賣花女子。”
賣花女子雙手顫抖,卻毅然張開雙臂擋在那人身前,眼中飽含淚光。口中不停哀求道:“别傷害他。”
黑衣人雖被禁锢動彈不得,但見眼前人,他十分艱難的擠出了兩個字,道:“绛紫。”賣花女子聞言,立刻轉過身去,眼中淚珠再也留不住,雙手捧住他臉,哽咽心痛道:“你怎麼,變成了這個樣子?”黑衣人血紅雙眼,竟也飽含淚光。
傅九決道:“绛紫?溫孤绛紫嗎?那他是誰,溫孤斬淵?”
賣花女子悲痛回應:“是。”随即緊緊抱住溫孤斬淵。
又一聲笛音,方才甩掉的那些魔人刺客又追了上來,提刀毫無顧忌朝他們砍來。雙方打的不可開交,一魔人刺客背後偷襲,往傅九決身後襲擊,聽賣花女子大喊:“哥!”。獨孤白一腳踢倒對手魔人,轉身瞥見溫孤斬淵将那偷襲魔人撞倒,見此情形,傅九決趕忙提劍刺向另一個來襲魔人,溫孤斬淵又是出其不意,将傅九決猛然撞倒。
傅九決道:“你幹什麼?”
眼見與諸葛不凡對手的魔人有些吃力,猛然沖上前去,将諸葛不凡一并撞倒。
傅九決道:“你到底站哪邊?”
此情此景,獨孤白不得不出手,使用法力将所有魔人全部禁锢,随即将人帶到練血堂。
見“待宰羔羊”們來,老闆立刻上前迎接,可看清來人之後,立刻吓得迅速拉窗關門。怎料傅九決一隻腳卡在門口,愣是怎麼也關不上,無奈,隻好不情願接待了。
一進門,又是另一副亂七八糟,這是多大仇怨,将這門店砸成這般。
進入後院,被禁锢的魔人規規矩矩一排排立在那,傅九決道:“怎麼比上次更亂了?”
店老闆鐵青着臉,陰陽道:“拜諸位好賜,你們走後,我剛整理完畢,怎料那魔人又回來砸了一頓,現在倒好,你們倒直接搬我家裡。”随即惡狠狠的瞥向那魔人,恨不得将他頭扣地闆,狠狠揍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