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着走着,東方既白和燼不知怎的突然消失,反應過來為時已晚。早已習慣如此情形,即便困難,也隻能負重前行。
倉促之間,一陣花香飄過。這花,香的過分刺鼻,百年前,獨孤白就曾吃過這虧。杵着木棍敲擊,順着香味摸索過去。
越靠近氣味源頭,周圍越是暖和,伸手觸摸,紮手又滾燙。
本能将手縮回,獨孤白:“火荷。”
百籍典中記載——火荷
火荷本隻是普通荷花,受流火侵蝕,産生變異,整株不僅變得滾燙,且鋒利紮手。火荷遇火開放,如流火一樣,普通雨水無法澆滅和降溫,無毒但折磨人,香味吸入太多會緻幻。
火荷出現,獨孤白便知那人來了,不屑道:“就你這點把戲,還想引我過去,真是活膩了。”
慌慌張張不斷有人湧出。
獨孤白身旁人流加快,有人厲聲大喊:“快逃啊。”有人倉皇逃命也有人迫切求救。
倉促之間,大批人群湧出。
一男子聲色淩厲,說冷酷無情也不對,因為他大喊着:“快走。”看這情形,應該是在疏散人群。
随手抓住一人,問道:“發生何事?”
那人焦急道:“逍遙閣羽族又打起來了,如今在刮分領域。打了幾百年未曾停歇,無人會管。你這樣子就别瞎湊熱鬧,小心被打死。”迅速甩開,揚長而去。
獨孤白堅定是那人來了,心道:“死性不改。”
正當獨孤白要施法救援時,發現竟使不了法術,這可犯了難。但在獨孤白看來并不影響,沒有法力,還有功夫武力。憑着感知,木棍快速敲擊,拉起一個又一個倒地之人。
聲色淩厲的那個男子斥道:“滾開,找……”
話道一半卡住,應當是看清了獨孤白模樣。此時,獨孤白也越發覺得這聲音耳熟,并認了出來。心道:“逍遙閣代表。”
兩人不語,各自進行着各自的事,不多時,獨孤白忽覺他有些吃力,倉促間,冷斂氣息充斥上空。轉身,木棍擋住擊落,接二連三轉身再擋住,聽落地聲反應過來,竟是來了場箭雨。
一陣噼裡啪啦,停歇半分。
逍遙閣代表:“快走,是火荷。”
獨孤白雖看不見,但能聽見,聽他焦急聲色,難不成來個火荷雨?
四處逃竄,迷失方向之際,忽覺手腕上覆蓋一隻稍微顫抖的手。
獨孤白疑惑詢問:“九決?”
傳來一字:“嗯!”
果然是傅九決,獨孤白被迫随他奔走,傅九決往左方大喊:“伶舟遲,前方 ”又往右邊大喊:“阿姐,左轉。”呼喊聲,車輪轉動聲,馬蹄聲……交替相随。
三人極速上馬車,鞭聲襲來,揚長而去。但箭雨,火荷雨,尾随而來。伶舟遲飛上車頂,擋去阻礙。
傅九決:“小白,你待裡面别出來了,我……”随即驚愕改口:“小白。”
獨孤白不知何時,早已飛上車頂。
聽他呼喊,獨孤白回道:“無需擔心。”
伶舟遲道:“往東北方向出羽族地段,去逍遙閣。”
納蘭神绫吃力道:“别管她,她死不了,看這裡,在不幫忙要廢了。”
納蘭神绫雙手緊拉馬繩,沖擊力太強,快堅持不住,傅九決上前緊拉繩索。不巧,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羽族刺客追上,往傅九決右側襲擊,躲避及時這才沒被刺中。納蘭神绫見狀,慌的一批,趕緊躲進車内,小命要緊。
傅九決:“阿姐!”
車身一颠,壓制不住那刺客,眼看就要失控摔下馬車,又一聲呼喚。
傅九決:“阿姐!”
納蘭神绫手提一鼎,用盡周身力氣,奮力甩出。
納蘭神绫:“吃我一鼎。”
刺客力大無窮,被砸中竟還有意識,一刀劈下傅九決擋住。
傅九決:“幹他。”
兩人默契配合,鼎在手中左右猛錘,怎料,那刺客太強,力氣太大,險些将兩人拽下馬車。
傅九決:“我喊三聲,一起松手。”
這次配合不默契,納蘭神绫先松開了手,傅九決被狠狠甩出。
傅九決:“阿姐!”
納蘭神绫即時甩出繩子,将他拉回,半吊在馬車上,還未緩過神來,納蘭神绫轉頭坐下,拉緊馬繩。
納蘭神绫:“自己看着辦。”
後方一群刺客追上,馬車加快速度。天上箭雨正對傅九決眉心,車身一颠,這才沒被射中。
隻要入了逍遙閣地段,這些刺客便不能進入,遠處看到結界金光,納蘭神绫心一橫,百米沖刺。還是沒能逃過被甩出的命運,傅九決沿着完美抛物線路徑,一頭栽進結界,車身側翻,随即散架。
四人平安入逍遙閣地界,獨孤白隐約聽到銅錢碰撞清脆聲。
聽納蘭神绫聲色,是劫後餘生的喜悅,滿意道:“嗯!死不了。”
獨孤白:“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