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九決劍斬邪物,迅速移步至她身旁,将其扶住,目光擔憂凝望着。
獨孤白右手一擡,示意無礙。竟敢偷襲,她怒了,回頭瞪着偷襲之人:“你找死。”
完全不是對手,荊棘刺貫穿其咽喉,立刻倒地,給了個痛快。
東方既白瞪大了眼睛,明顯被吓到。傅九決倒是沒什麼反應,隻是久久盯着她,等她反應過來發現,原本血淋淋的左臂早已包紮處理好。
獨孤白目光犀利,顧不上傷勢,生死陣再次開啟。
白日殺到天黑,三人躺死在洞口。東方既白早已乏力:“她還沒好麼?等下批刺客到來,斷頭的,可就是我們了。”
兩人皆不語。
剛結束便聽人議論自己,傅文繁音接了話:“急什麼……”
突起大風,風揚塵土,待風塵散去,黑壓壓一片。彎刀在臂彎上來回摩擦,碰上護腕發出“呲啦”聲響。
傅文繁音好笑:“你是開過光麼?”
東方既白無語:“?”
真真是烏鴉嘴,說什麼便來什麼。又要拼命了。
千鈞一發之際,四個大字伴随漫天紙蓮花雨,從天而降,成功打破兩方對峙。
“諸位且慢!”
白衣飄然如天神下凡。來人破爛扇擋住半邊臉,故作神秘道:“諸位看看,喜不喜歡我給你們帶的禮物。”
他所指禮物自然是方才無數落地的紙蓮花。
“一個不留。”
諸葛不凡輕歎一聲,轉身離去:“不懂欣賞。”
看似軟弱雞肋的紙蓮花竟也搞偷襲,眨眼間怦然爆炸。
諸葛不凡走向驚呆的四人,笑眯眯道:“走吧,此地不宜久留,更何況還有秘密武器呢。”
獨孤白奇道:“什麼秘密武器?”
諸葛不凡遊刃有餘:“不知,保真,桑說的。”
傅九決大喊:“東方師兄,你去哪?”
四人擡頭望去,東方既白早已隔他們數丈,他回頭道:“不是有秘密武器麼?我去碼人。相信我,我一定會把消息送出去,請來外援。”
揮揮手,消失在遠處。千裡鏡傍身,東方既白不會有任何事。
……
齊座河流邊,諸葛不凡随手一丢,乖溜溜攤開在四人面前,一覽無餘,竟是衆仙門弟子懸賞榜,或者說是通緝令。
傅文繁音甚奇:“這麼多!怎麼有你?你不是羽族麼?”這話,赫然是對刺客九号說的。
獨孤白望了一眼諸葛不凡,無奈道:“因為桑來了。”
傅文繁音:“你同她有嫌隙?”
又瞟了一眼他,獨孤白一本正經胡說八道:“有,把她的人給拐了。”
“誰?”
諸葛不凡破爛扇開擺,十分冤枉:“您就别拿我尋開心了。”
傅九決問了她想問的:“十年之期未到,你逃了?”
逃自然是不可能,隻是提到十年之期,諸葛不凡很是好奇:“九決師弟,問你件事,還請如實回答。”
“何事?”
諸葛不凡眉眼間流露落寞,略帶遲疑問:“坤澤宮已将我除名?”
傅九決如實回了:“是。”
早已料到結果,确認一遍,難免心中落寞。諸葛不凡于坤澤宮危難時挺身而出,時過境遷,坤澤宮為己謀利。一懼諸葛不凡通敵;二是流言可畏。身處蒼帝都多年,凡少主人盡皆知,坤澤宮卻從未派弟子看望或營救。顯然是要劃清界限,生死無關。
獨孤白明白這種感受,擡手搭上他肩頭,以示安慰。
快速理好情緒,諸葛不凡淺帶笑意,釋懷道:“好了,說說你們吧,小命都要不保了,有何計策?”
獨孤白斬釘截鐵:“先找到三四批邪物,這東西是整個戰局關鍵,稍有不慎,就會讓我們把命賠在這。”
獨孤白想法與傅文繁音重合,她嗯了一聲。
傅九決另有考量:“我去救人,你們去找罐子。”
三人一齊望向傅九決,諸葛不凡破爛扇合:“九決師弟,我與你一道同去,雖揚湯止沸,但為博這一線生機,我願一賭。”
這倆人還真是同樣個性。獨孤白深有感觸,原來一直沒有變,九年前在蒼帝都,傅九決也曾做出同樣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