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速極旋,不知哪來的球體,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闖入殿中,正對獨孤白腦門兇悍襲來。
獨孤白未料到這突發狀況,震驚之際隻見獨孤良追逐後方,動如脫兔三入殿中,危急時刻,奮力抽出右手,旋身,将飛球攔于掌心,可這球宛如脫缰野馬,怎麼拽也拽不住,巨大沖擊力将他沖擊數丈,與獨孤白腹部近在咫尺。
若他沒攔住,此刻獨孤白必遭重擊。
腹前手掌比起球還是小了些,雖小卻有力,終于停下,綠球“啪”聲墜地,随球落地的還有鮮紅血滴。
獨孤良手掌顫抖不止。
他背着身,獨孤白瞥見他伸出左手碰上唇邊,聽他不屑道:“搞偷襲,哼!又可以打架了。”
狀況過于突然,獨孤白竟沒發現他嘴角血迹。
才過片刻,究竟發生什麼,搞得他如此狼狽。
獨孤白尚未來得及發話,殿中猛然飛進數名黑影,慘烈至極,情況不樂觀。看清人臉,她道:“怎麼回事?其餘刺客呢?”
正是三十六刺客,隻是人不齊。
刺客六号道:“是伶舟遲。其餘刺客還在路上。”
殿外傳來詭異聲響,大事不妙,獨孤白喊道:“獨孤良。”
他聽到呼喚,猶豫半刻還是解開了穴道。
獨孤白一個箭步沖上最前方,道:“一起上。”
惡戰激烈開始,月色下人、劍、球,極影掠過。光束劃過之處缺角粉碎。
獨孤良不可置信:“這是伶舟遲?何時這般厲害了?厲害的不是伶舟至麼?是我年紀大了記憶紊亂?不至于吧?至于吧!”
獨孤白道:“打架都堵不上你的嘴。”
衆刺客高冷着各行其事,各應其招,互不搭理。隻是臉色愈發黑成。
若真能解決伶舟遲,那麼獨孤良将成為下個伶舟遲。
然事與願違,刺客六号率先開口:“月望節臨至,我等法力均被壓制,強行攻擊,隻怕控制不住牽動本體,走火入魔。”
刺客六号所言在理,交手多時,獨孤白确實有些力不從心,思慮半刻道:“先走,等其餘刺客到齊。”
紛紛退卻,留一刺客暗中跟随伶舟遲。
抵達安全地帶這才卸下警惕。
獨孤良仿佛确認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鬼鬼祟祟的,欲神不知鬼不覺出逃。
身為仙門人與羽族厮混,這不就明晃晃承認,獨孤白就是滄離沒錯。
越想越後怕,輕則誤會一場笑之了結,重則死無葬身之地,想到此處,獨孤良再不跑他就是傻子。
然,他有任何鬼祟動作均被獨孤白覽于眼底,在他身後冷冷将荊棘刺架于他脖頸,獨孤白道:“往哪走?你方才不是很嚣張麼!”
聞言,獨孤良絲滑轉身,撲通直接跪倒在獨孤白眼前,雙手合十舉過頭頂,忙求饒道:“二姐二姐,我錯了我錯了,再也不敢了,我發誓今後為二姐肝腦塗地身先士卒雖死不悔唯命是從……你讓我往東我決不往西,你讓我往西我決不往東……”
獨孤白煩悶,不想聽他瞎扯,嚴厲呵止:“閉嘴,在廢話便割你喉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