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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大喜年夜大見喜光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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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顱在挑釁,文王也在挑釁:“你派去刺殺喪王的人,我給你送回來了。”

這血腥頭顱自文王手中抛來,意在告訴北唐靜,你的動作慢了一步,你手中無棋可走。這就好比下棋,棋局進行到一半棋子卻被碾成粉末,還下個屁啊下?

北唐靜敢造反,就想過成王敗寇,要麼上天要麼下地獄。

血淋頭顱、部下被屠可吓不倒她,北唐靜隻是淺淺笑過,盡在掌握:“勞煩文王如此貼心了……”

她悠悠擦拭着腕上血迹,悠悠道:“不過,你們也不會真的以為,單靠北唐喪就能牽制住本宮?”

她發出戲笑:“……異想天開。”

從前,北唐靜與北唐喪于冷宮長大,慘死冷宮才是兩人必然的結局。

沒想到上天眷顧,北唐喪母親用自身性命換取他出冷宮機會。

可北唐喪這人最是仁慈又最是重情,他不忍見北唐靜慘死冷宮,竟主動讓出唯一出冷宮生存的機會,隻為換北唐靜自由。

說到底,若當初沒有北唐喪的仁慈之心,何來如今北唐靜的嚣張奪權?

隻是誰也沒料到北唐靜是個有種的女人,攪得朝堂風雲變幻無人能敵。更沒料到她是個冷血魔鬼,得到權利的首要急事便是殺了北唐喪以洗刷掉她,過往種種不堪。

擒住北唐喪就等于揪住她的小辮子,不僅能時常膈應惡心她,還能将此事公之于衆,讓焚湮子民瞧見她北唐靜是怎樣一個忘恩負義的賤貨!

雖然信的人不會有多少,但看到北唐喪瘦骨蒼白慘狀,多少都會有人猜疑,加上謠言可畏,一傳十,十傳百,指不定會傳成什麼樣呢?

為此北唐喪在冷宮沒少受虐待,死又死不掉,活又活不好。不死的前提下,他越慘,就對北唐靜越不利。

真是膈應得慌。

異想天開四字冒出,衆人背後汗毛直豎,冷汗涔涔。

北唐靜無所畏懼,開懷恥笑衆人後講起了光輝事迹,她自持信仰對文王說道:“皇室有子二十三,除卻深陷冷宮的喪王和無意争權的你,還有那襁褓中的太子,便隻剩十九。”

她敞開雙臂旋身轉圈,洋洋恣意:“如諸位所猜,十九子奪嫡……全被我玩死了,一個不落。”

北唐弈被氣得不輕,咳聲陣陣指着她鼻子質問:“朕的兒子們,都是你這孽障殺的。”

衆皇子頻出意外在焚湮國已是常事。突然北唐靜身後被押上數人,她戲谑道:“瞧我這記性,怎麼忘了我還留了幾個。”她轉過身來,面對衆位皇子,又道:“來,父親看看您的兒子,都齊了麼!”

在場大臣比皇帝先認出了他的兒子:“消失的棋王,七王,青王……一二三……正好是下落未明的那十位殿下。”

話音剛落,身後士兵便将數把刀刃架在每一位皇子脖頸上。

北唐靜側過身,餘光蔑視落于高堂之上,戲言:“本宮連夜加急送上的賀禮,陛下可還喜歡?”

北唐弈癱坐龍椅之上,聞言亦是絲毫未動,不過眸中血氣倒是紅得驚人,龍顔怒漲:“隻有王爺沒有公主,倒也乏味。”

知道他在旁敲側擊證實所猜。于是,北唐靜故作乖張戲言:“女兒在陛下心中的分量終究是沒有兒子重的,想着父親應當不大想污了眼睛,便就自作主張處理掉了。哈……那麼就請父親看好,千萬别眨眼哦!”

砰的一聲,一顆頭顱裹挾腥氣血味咕咕墜地。

竟是北唐靜親自持彎刀,單手斬下自己一名兄長的頭顱。緊随着她的帶頭,其餘刀刃紛紛見血光,一具又一具無頭身倒地,現場血氣熏天,驚慌嘩然不止。

當着皇帝的面殺他兒子,好大的狗膽。哪個皇帝能不震怒?但北唐弈此刻平靜如死水,面上毫無波瀾,仿佛死的并非自己兒子。

北唐靜扔下刀,對皇帝道:“如何?跟陛下學的!陛下難道不誇誇我嗎?我這手段,與您比起來,就算不過之卻也無不及吧!”

此情此景,皇帝隻是咳出兩聲後就在無多餘舉動;寵妃驚慌捂住嘴癱坐于地面;大臣們已有人暈厥過去;文王驚住松懈手中劍時不斷向寵妃投去關懷目光;而他劍下的北唐喪早已猩紅眼尾眸含凄淚,哭簇着喊:“不!”

北唐靜狂妄自有她狂妄的本事:“本宮從一無所有到掌控時局,玩弄九子于股掌之間靠的,不就是絕地翻盤嘛!一個北唐喪,就敢妄想扳倒本宮,陛下,您是老了腦子也不大聰明了。”

北唐弈:“……”

她這話就像是在對暗号,在不起眼無人注意的角落裡,有士兵低下眼眸,企圖邁出動作悄然離去。

鬼祟離去要做什麼呢?自然是通知其餘叛黨。

豈料步數不過三,就被文王憑空操縱的利劍給抹斷了脖子。

北唐靜驚訝:“法術……你好大的膽子,竟敢以仙門術法插手凡間事宜,妄圖扭轉乾坤颠覆命途。”

仙門有規:凡會施用術法的衆生皆歸仙門管轄,若無令,不得插手凡間事宜,勢法行使不公之事。

文王身懷術法膽敢逗留凡塵,并仗着術法修行屠殺掉北唐靜部下叛黨,逆轉了逼宮結局。

知曉他身懷術法,北唐靜仍不懼,反而正中她下懷,她嬉樂壞笑:“仙門不會放過你,我亦不會放過你,文王,你才是翻不了身的那個人!”

明知不可為而為之!

文王非是傻子,怎麼會幹出這般愚蠢行為?除非他聽命于人。誰人竟能迫使他修行術法插手凡間事宜。

思來想去便也隻能是——皇帝!

恍然大悟,北唐靜猛然回首瞪視皇帝:“這麼多年你還是沒變,犧牲子女保全自己,确實是你會幹出來的好事……最是薄情寡義,偏偏要做出萬分心疼子女的醜惡嘴臉,真是惡心死本宮了!”

皇帝的手段不在乎是否光明磊落,能遏制住嚣小的就是好手段。北唐弈露出真實嘴臉,衣擺飒然高座皇位之上,雙臂敞開輕搭扶手,王者之氣盡顯:“好女兒,若今日喪王死在此處,傳入外界,那就是北唐靜帶兵謀反,弑殺父兄,朕勸你安分守己,速速退去暗藏皇城逆黨……朕念及你乃吾親女份上,自當既往不咎。”

兩虎相鬥,非傷及死。北唐靜神情依舊鎮定:“陛下這是說的什麼話?北唐喪是你兒子,又不是我兒子,你要殺便殺,與我何幹?再說,若嫌麻煩本宮可以代勞。”

代勞替他殺了北唐喪。方才倒地的無頭屍亦是皇子,片刻不過便就不記得了,這皇帝當真是昏了,而北唐靜都殺了這麼多皇子了,也不介意再多殺一位。

“不一樣!”皇帝抽出手指指向北唐喪,露出薄情面色,好似能看穿她:“勸你不要輕舉妄動。他死于朕手或死于你手,終歸是不一樣的,傳入萬民耳中可就大相徑庭了……”

謠言毀人亦能殺人。

“他死了,第一個被萬民唾罵的就是你啊!讓朕來猜猜,不錯,靜兒不在意兄長性命,難道還不會在意自己的名聲嗎?不然,何必演這出狼入虎穴身陷囹圄的戲碼。”

北唐喪是塊腥臭爛肉,兩方皆棄,兩方皆殺。死,才是他最終結局。

北唐喪早死晚死,死于誰手都不重要。但對北唐靜而言,他偏偏不能死于今夜。否則,謠言鋪天蓋地,聲名榮譽盡毀。

她此次逼宮兵分三路。

其一,親自領頭直面皇帝。其二,“刺殺”北唐喪。其三……

身懷術法的文王,象征屈辱的北唐喪,皇帝身後的死侍,部下的慘死,身陷囹圄困境……樁樁件件,如今形式明顯對她不利。

沒想到兩個對立的人,甚至是她想殺之人竟在有朝一日,能被自己另一個對手當做來威脅她的籌碼,而這籌碼竟奇迹般發揮出了作用。

想到此處,北唐靜氣笑不已:“果然最了解我的,終究還是我最薄情寡義的父親……”

她邊言說着,殿外頭邊傳來鋪天蓋地腳步聲,聲勢浩大。外頭湧來的黑壓人群,可都是北唐靜的部下。

而這其三便是,藏匿暗處伺機而動,留作底牌确保萬無一失。

北唐靜也不裝了,撕下僞裝面孔:“唱出好戲就掀開了你所有底牌!唉!焚湮國的未來,陛下還是早些放手的好,别逼靜兒做些大逆不道的事啊!”

她說得委屈極了,差點就教人相信她諸般行徑都是被皇帝給逼出來的了。

“……”皇帝瞪着她,目光贊賞似在言說“有你老子當年的風範!”,除此之外又充斥着怒火強恨,似在說“早該在你初生至這世間時,就将你這孽障高舉過頭頂,狠狠摔下成攤血水,如此,便不會有如今這等逼宮事。”

“何必呢?究竟還要死多少人?才能止住人心的險惡,猜忌……血親不似血親,‘兄友弟恭’‘父慈子孝’”北唐喪仰頭望天,卻怎麼也望不見天,麻木眼眸閃爍淚光繼續道:“……遙不可及!”

他說出了皇室之中最為心傷之事,引得在場衆人愈發沉默死寂。

好一會北唐靜才恍過神來:“本宮深夜面聖,總不能毫無所獲兩手空空的回去吧。”

兩方勢均力敵下誰也讨不上好,再如何費盡心機也是徒勞。她終是松了口。

北唐弈:“你想如何?”

北唐靜戲笑不言,似是勝利在望,而大統領這邊細聽兩人交鋒,聞言會意,朝九五之尊方向上抛出黃軸。

大不敬行為驚得皇帝身後死侍警惕異常,而那襲擊自己的黃軸被他穩穩接在手中。

他面色憂沉看了看,龍顔怒煞,陣陣怒咳如潮水洶湧而來。

命都架在刀刃上了,誰還會管将死之人氣不氣。隻是在場衆人眼神愈發意味深長,似是明白那黃軸是什麼,越看越眼熟。

除了聖旨還能是什麼?

隻不過這聖旨出自野心勃勃的公主而非皇帝。

私自拟旨!竟敢自己拟旨!

什麼心思?衆人不言而喻。

“陛下看看,若無異議那就昭告天下吧。”北唐靜聲色與北唐弈怒咳相交疊,但無形中總令人覺得,無論怒咳多劇烈,總是她的音色更勝一籌。

他閉了眼,不情願舉起那并非出于自手的聖旨,将它以假成真:“傳朕旨意,靜公主德才兼備,于國鞠躬盡瘁,今破特例封靜公主為——鏡王。”

公主封王,這可是焚湮國史上從未出現過的事。在場衆大臣隻能眼巴巴癱跪在地,用不可置信目光互相掃視着。

如今焚湮國史上未出現的事可多得多了,也不差公主封王這一件。

在場之人皆知,在百姓眼中,自封為王和皇帝昭告天下輝煌封王的意味截然不同,意義也差了十萬八千裡。

得民心者得天下。

另外,這也是北唐靜在意名聲願意退步的最終目的緣由。

雙方各有退步,目的既達,北唐靜再無任何理由留在這血烏泱泱的皇宮内。

臨走時不忘關心北唐軒聞,當然,都是假意罷了:“私學術法,以凡人身,幹預凡事。文王,本王都替你的結局擔憂啊,不過莫說是仙門,就連本王也不能輕饒了你……今夜,你敢強出頭公然與本王作對,這筆賬,本王早晚跟你算。”

文王也不是吓大的,淡淡道:“本王,靜候!”

……

這一夜發生了許多事。

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惡火彌天燒進焚湮大臣府邸,朝中除卻幾個有自保手段的重臣外,其餘的,全部重新洗牌。

“誅連九族”這種重判竟在這一夜光臨數家燈火。

而這一夜,也是文王此生,最後一次自稱本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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