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家,維亞的老牌豪門家族,其家族企業可以追随百年,自身集團更是涉獵全方面,地産、科技、航海、娛樂等等行業基本都有許家的入股,而他的母親許姝桦就是許家的大小姐,在年少時為了抵抗聯姻,和溫霄也就是溫許言的父親私奔到了西橋鎮。
蕈茵足足花了快半小時才消化完溫許言的話,她咽了咽口水,按照他的話來說,現在的溫許言已經不再是那個曾經生活在西橋鎮的平凡少年了,而是維亞身家不計其數的豪門貴公子。
“所以你現在是在集團上班?”蕈茵的聲音有些磕巴,像是終于能接受這個事實般。
溫許言在她灼熱的眼神中點了點頭,“今天回來也是處理堆積的工作。”
蕈茵覺得自己拿了預言家的身份,曾經一閃而過的想法被證實,她心中有種說不出來的滋味。
原來她和溫許言,早在時光的分岔路口,就已經被階級分成了兩個世界的人。
後來又過了十分鐘,賓利在酒店門口停下,蕈茵聽到前面傳來了姜華的聲音,于是她便準備下車。
本就引人注目的豪車讓從上面下來的蕈茵也變得格外受人關注,忽略那些路人投來的目光,蕈茵拖着行李箱走進酒店時,前台的工作人員都在不經意間偷看她。
那眼神大概是在說,為什麼她一個從豪車上下來的女人會住這種經濟型的酒店。
蕈茵并未多說一句,接過房卡之後便轉身坐電梯上去了。
下午她在酒店睡了三個小時,直到快到下班時間才動身出門,她和衛澤約在了一個私人會所裡,因為今天是工作日,自然約的是晚飯。
再一次走在熟悉的路上,蕈茵已經完全不用導航了,不久前的記憶襲來,她熟練地找到地鐵站。
白淡會所是之前蕈茵應酬時總愛定的餐廳,那裡的菜品風格都很對她的胃口,于是今天,她和衛澤也約在了那裡。
抵達白談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六點半,不得不說維亞的地鐵一如既往地難擠,就在她快要擠成肉餅之前,她一心隻想逃回西橋鎮。
衛澤是在一個小時後抵達的白談,他匆忙而來,坐下的第一句就是抱歉。
“臨時開了個會,不好意思啊老大。”
大概是一直叫習慣了蕈茵老大,就算她離職了之後,他們也沒有改掉,而她自然也沒有刻意去糾正。
蕈茵搖搖頭,示意他先喝口水,“先吃再聊吧。”
既然衛澤都提出面談一次,那她自然對衛澤有了信心。
蕈茵後來和衛澤聊到了近十點,期間衛澤并沒有保留任何,而是非常直接地告訴她自己分析出來的問題。
“總體來說是一個創新的遊戲,但開發起來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老大恕我直言,我很佩服你獨自創業的勇氣,但如今這個念頭,沒有資金沒有團隊真的會非常艱難。”衛澤的話雖然無情,但言之有理。
蕈茵怎麼會不知道,在西橋鎮的每一個深夜她都會在心裡問自己,真的值得嗎?真的會成功嗎?
餘甜和她這幾年的積蓄加起來其實都是杯水車薪,沒有資金,沒有人脈,失敗可能很快就會來臨。
這是蕈茵不得不面對的事實,就算殘忍,她也要咬着牙。
“我知道的衛澤,可我現在還不想認輸,我想試一試,看看自己三十歲的人生是不是會和二十歲不一樣。”蕈茵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可那抹笑帶着點無奈與心酸,也帶着不回頭的堅韌。
衛澤看出來她的野心,心中有了點數,“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我也有我的考量,就算在公司被邊緣化,但薪資與提成都在漲,而如果我選擇跟你,你勢必開不出這樣的薪資。”
“我可以跟你走,但前提是你可以拉到投資,到時候一切都好說。”衛澤并沒有覺得自己在為難蕈茵,這是再正常不過的要求。
“誰都不想心血最終變成一場空,我不想,老大你更不想。”衛澤笑着朝蕈茵舉杯。
大概是猜到他會提要求,蕈茵并不意外,同樣笑着用他碰了一下。
“一言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