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你小子還挺有本事啊!行,以後本少爺一定不會虧待你。你有多大價值,本少爺一定會給你多大的回報。”
“多謝公子賞識!”
“嗯。你起來吧。”蘇雲錦滿意地笑了,伸手去虛扶了他,暗衛立即起身來。而後蘇雲錦繼續說道:
“這麼說來,你倒是意外的又給我提供了不少線索。沒想到竟然還扯出個樂正山?哼。難怪那丫頭敢這麼大口氣。到底是有幾分底氣的……是我小瞧了她……”
“嗯?公子的意思是……”
“哦。沒什麼。你接着說。”
“哦。那第三處與您有交集的,是在您15歲那年,在您負責的與柯族合作走海路運送客人和商貨的海船上,她也是跟您乘坐同一艘船出的海。那船駛向的目的地就是您曾經提過的‘柯族5号大陸’。算算年紀,當時那個女孩應該隻有5歲。”
“5歲?”蘇雲錦仔細回想了下,而後一下明白過來,驚喜不已:“想不到當初令我印象深刻的船上唯一隻有護衛陪送、一路竟不哭不鬧的小女孩,就是她?!
沒想到,才不過兩年沒見,5歲的她和當初在尤國初見的她性情已如此不同,連外貌都變了許多,應該是瘦的……
難怪現在再見到她,我竟會完全認不出來了。要不是我那非凡的記憶力,怕是連印象都想不起來。簡直判若兩人!
一個人,怎會有這麼多張面孔?哼。柯清雲,你到底還有多少驚喜沒向我展現?”
蘇雲錦的手指順着畫中人臉頰輪廓一路滑下,直至下巴,停住,而後收回手,言歸正傳道:“那,你還查到的另一處與我無關的線索是什麼?”
問話時,蘇雲錦臉色漸變得嚴肅起來。
“禀公子,這第四處,便是畫中人的至少其中的一個身份無疑!”
“哦?你是說,除開是柯族人,樂正山的小師妹,你還查到了她其他的身份?”
“是,我們查到,七年前,李言鋒鎮守‘雁’‘啟’邊塞時,曾遭遇過一場蔓延全城的瘟疫。
他頂住壓力,私自放一啟國巫女隻身進城,并配合她将她帶來的一車藥粉撒了一部分在井水中,餘下的全煮成湯水,李言鋒親自公開試藥,而後便發給城内将士和百姓每人一碗服下。
一日之内,除了幾個七旬以上老人和不足半歲的幼嬰死去之外,其餘的全活下來。之後,那巫女還在城裡待了幾日,教授城内百姓将士如何善後:
及時燒毀、清理‘不潔物’——包括因瘟疫而死的所有屍體;将洗漱、飲用、排洩、人用、畜用等都一一分類,規劃區域分隔開使用,尤其強調要保障水源的幹淨,以及食用前一定要燒沸,還要飯前便後及時洗手。
巫女甚至還教他們就地取材用動物肥肉、面粉、還有皂角,再加入她用特制的奇怪鍋蓋收集的沸水蒸汽冷卻後滴落的‘蒸餾水’——用這些材料教他們制造可以洗手、清潔身體、消毒、洗衣、還能清潔碗筷鍋具等幾乎一切能擦拭的東西的‘肥皂’。
據說,模樣雖然醜了點,但當時用過的都說好用。隻是到底還是制作過程太複雜,要求的分寸感太難把握,更重要的是它特别費材料,太過奢侈,以緻于她做了大約能堆成一個人頭大小的肥皂塊留下再自己走後,大家就再沒動過制造肥皂的心思。
李言鋒隻給自己留了半掌大的一小塊,剩下的全都命人将它們溶于水中,用那水擦洗那些不能銷毀的‘不潔物’,再用清水澆洗一遍,就算完事。
不過那個巫女走之前教會百姓們的那些分類處理法和日常洗手的習慣,他們還是堅持了下來。
除了有災後的遺恐未消的緣故,關鍵還是李言鋒命令全城所有人都必須遵守執行的強制逼迫所緻,但也的确是徹底消滅了那一場瘟疫。且至今但凡他踏足之地,城内百姓皆不再鬧過瘟疫。”
“嗯。她懂這些,我一點不意外。倒是那個李言鋒,以他的見識,竟然敢相信她——那時候的她才不過八歲吧。他竟然就敢拿全城百姓和将士們的性命去賭她能治好瘟疫?他哪兒來的膽量?——難道,他們之前認識?”蘇雲錦狐疑道。
“不知。屬下已經盡蘇氏情報網所能,查盡所有能查到的,其他的真的一概不知。還請公子恕罪!”
“罷了。”蘇雲錦阻止暗衛再次跪下,并說道:“你對柯族的了解不如我,自然不能怪你。隻能承認:柯族的勢力遠超你我之前所以為的,尤其是我所以為的……沒想到,竟然連啟國公主也是柯族的人。沒想到,竟連‘啟王’也不能左右了自己的血脈……看來,之前是我輕敵了,以後行事更得謹慎些才是!”
暗衛詫異不已。這才知道,原來那巫女便是啟國的其中一位公主?!
隻是不知為何,他之前竟從未聽聞:啟國有一位不姓“申屠”的公主?但是倒也解了他之前一直不解的——為何啟國子民會願意信服一位非啟國皇族血脈出身的女子成為他們的“巫女”?
原來,她也是啟國皇族血脈。并且在啟國人人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