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李三川告訴李念稚那個給她寄信的人是她們學校的同學,叫徐佳悅,李念稚才回想起來這個女生。
這是沖着賀洲來的。
“又是你的爛桃花。”
李念稚戳了戳賀洲的肩膀,沒好氣地說。
賀洲反手握住她的手,包裹在掌心,“我就是幫她叫了個警察,連話都沒跟她說過,不知道她腦子在想什麼。”
賀洲是真的不明白徐佳悅在幹什麼,隻覺得很煩,生怕影響自己和李念稚的感情。
“交給我處理,好嗎?”
“當然得你處理了,她喜歡你這麼做還不是因為你!你以後不能跟她說話,不能跟她走的太近!”
李念稚佯裝生氣地說。
賀洲自然是連連保證,立馬私下找了徐佳悅一次,話說的很不留情面,讓徐佳悅的臉一陣青一陣白,也算是徹底斷了她的念想。
他和徐佳悅的談話的時候手機一直是接通中的,就是為了讓李念稚能全程聽到他在說什麼。
李念稚是他的珍寶,需要他小心翼翼地守護,斷絕一切可能造成誤會的不穩定因素。
快到年底,賀洲告别李念稚,坐車回了老家,賀洲的父母是農民,每天到鎮上賣菜或者做做工,收入不多,人也老實敦厚。
賀洲上了高中之後就沒有讓父母教過學費,甚至每個月還會打過去一點自己打工賺的錢,賀父賀母心疼他,死活不肯收,賀洲才作罷。
本來賀父賀母也不讓他去兼職的,可是看他成績沒有退步,賀洲又堅持要去,才沒再說什麼。
這次過年回去,賀父賀母許久沒看到兒子,都很高興,一家人溫馨的吃了年夜飯。
而李念稚家裡則熱鬧的多,親戚輪番上門拜年,爺爺奶奶,外公外婆,表哥表姐都見了個遍。
一大家子人熱熱鬧鬧的,期間李念稚還抽空給賀洲打了個電話。
賀洲也一直在等她的電話,聽着她絮絮叨叨地說過年期間發生的趣事,嘴角噙着笑。
“念稚姐姐快來放煙花!”
賀洲聽到電話那頭又小孩子的聲音。
“來啦!”
李念稚回了一句,随後跟賀洲說表妹叫她一起去放煙花了,跟他說了拜拜才挂掉電話。
“阿洲,媽煮了你最愛吃的豬肉餃子,來吃兩個。”
“好。”
賀媽媽看到賀洲臉上殘留的笑意和溫柔,隻當他因為過年心情好,也笑了笑。
一到12點,李念稚就準時發了“新年快樂”的信息給賀洲,賀洲也回了她一句新年快樂,還有一張煙花在夜空中炸開的圖片。
很快李念稚也回複了一張照片,也是煙花,隻不過不同的是,這張照片不止有絢麗的煙花,還有煙花下笑顔如花的她。
賀洲默默地看着這張照片很久,用手指摸了摸屏幕上裡李念稚的臉,然後點擊保存。
賀洲過完年,在家陪賀父賀母,直到開學前一周才回來,還帶來了兩罐賀媽媽自己做的酸棗糕。
本來賀媽媽還想讓他帶些鹵肉過來,他沒要,隻是記起念稚愛吃這些酸甜的小零食,才把酸棗糕帶上了,果然李念稚愛吃。
“你媽媽手藝真好。”
李念稚用兩根蔥白的手指捏起一片,遞到賀洲嘴邊
“你也吃一個。”賀洲張嘴吃了。
這種酸棗糕是用酸棗煮熟後破皮曬幹再切片做成的,外面還裹着一層白芝麻,是恰到好處的酸甜,很合李念稚的口味。
李念安和李三川也嘗了一些,李三川倒是不愛吃這些酸的,李念安覺得不錯。
賀洲看李念稚喜歡吃,心裡盤算着下次多帶一些。
高三一開學,學習的節奏明顯變快了,曲臨一中的學生也感受到了壓力,課間嬉戲打鬧的學生少了很多,大家都在最後一年奮力一搏,追逐自己的未來。
這樣的氣氛影響着每一個人,李念稚最近上課也格外認真,賀洲給她講題的時候很少走神。舞蹈練的更加認真,舞蹈老師誇過她好幾次了。
每次賀洲送她去舞蹈教室的時候,總會在外面看一會兒,弄得舞蹈班的老師和同學都認識她了。
有一次賀洲給她穿舞蹈鞋被老師看見了,舞蹈老師還笑着打趣:
“你小男朋友還挺貼心。”
弄的李念稚還有些不好意思。
賀洲自從高二期末考試坐上第一的位置之後,高三的幾次考試就一直沒有下來過,現在已經成了學校的重點保護對象,班主任更是比他們自己還要關心二人的感情狀況,生怕李念稚和和賀洲吵架,讓自己痛失培養出狀元的機會。
而顧孟舟,也許是因為上次期末考試考到第六打擊太大,再加上母親的質問和壓力,一時沒有調整股來,後面幾次考試很不理想。
直到在和母親爆發出一次大的争吵,他在外面獨自坐了一夜,第二天帶着一身寒霜回了家。
那一天夜裡他想清楚了自己該做什麼,更加沉默冰冷,努力學習,最近一次考試又回到了年級第二。
高二1班班主任都有些看不下去他拼命學習的勁兒,拍着他的肩膀:
“身體是革命的本錢,注重學習的同時也要适當的休息,還有,與同學之間的交流也是很重要的。”
顧孟舟不發一言,他已經丢掉了最想要的人,不能再丢掉未來。
高三這一年過的很快,時間好像彈指一揮間,轉瞬間高中時代就結束了。成績出來的那一天,李三川正緊張地在家裡等着校長的電話,手心都微微出汗,李念安三人一個比一個冷靜,隻有李念稚看起來有些緊張。
“洲洲,你說我們能上同一所大學嗎?”
“不用擔心,一定會的。”
李念稚高三的時候文化成績進不了很多,幾次模考都很穩定,隻要正常發揮進入A大肯定是沒問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