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李念稚還是有些擔心。
賀洲了解她的水平,他是相信她沒問題的,再不濟他可以去她的學校。
隻有李念安完全不擔心,她的發揮一向穩定,這次考試感覺也不錯,隻是不知道何謹文考的怎麼樣。
突然間,電話響了,李三川接通之後,聽着電話那頭的賀喜聲,那笑都咧到耳朵後了。
“哈哈哈,也是她們姐妹倆自己努力,跟我年輕的時候一模一樣,聰明又要強,也就是正常發揮吧。”
“哦,對了,我還想問問賀洲同學考的怎麼樣。”
李念稚豎起耳朵,生怕錯漏了一個字,卻見李三川的表情突然僵住,像是不可置信,李念稚的心一緊。
等李三川挂了電話,李念稚急忙問賀洲考的怎麼樣,李三川沉吟一會兒,露出高深莫測的表情看着賀洲。
賀洲的心也不知不覺提了起來。
“賀洲,他這次考了……”
“全市第一名!”
李三川激動地喊出來。
李念稚先是一愣,然後就是狂喜,賀洲的心神也陡然松懈下來。
“太棒了洲洲!我就知道你可以的!”李念稚一下子跳到他身上,賀洲伸手接住他,也不禁露出笑意。
“咳咳,念念下來!幹什麼呢!”
李念稚吐吐舌頭,才從賀洲身上下來。
“叔叔,那念念和安安考的怎麼樣。”
李三川露出笑容,“安安考了全市第五,念念也考的不錯,考了全市第五十七,都能上你們理想的大學。”
所有人的心情都很愉悅,人生的一大關算是邁過去了。
“這是三喜臨門的事,今天晚上一起去華祥宴吃飯!”
華祥宴是曲臨市最頂級的餐廳,連李三川也隻偶爾去過幾次。
高考結束,成績出來的那一刻,有的人歡欣鼓舞,有的人卻與理想失之交臂,這是高考的常态,且年年周而複始。
李念稚報了京市A大舞蹈系,賀洲報了A大的金融專業。
李念安報的B大的物理系,也在京市,相較于以商科聞名的A大來說,B大的數理化專業更強一些。
去學校拿畢業證的那一天,李念稚碰到了她碰到了薛夏晚,薛夏晚叫住了她。
“李念稚,對不起,還有,謝謝你。”
對不起,是因為曾經的幼稚的針對和排擠。
謝謝你,是因為你不計前嫌,不顧安危的搭救。
李念稚傲嬌地輕哼了一聲,“不用謝我,不管是誰我都會救的,可不是為了你。”
她就是這麼善良大度人見人愛!
薛夏晚笑了笑,她知道。
這次她考的還行,算是正常發揮,她報了一所比較遠的學校,也準備開啟自己的人生了,以後還有更多未知的精彩在等着她,相比而言,高中時期的愛恨都顯得單薄了。
但再看手牽着手走遠的賀洲和李念稚,她又覺得不對。
青春時期的愛情也可以很厚重,很深沉。
她想,她們會越過越好的。
她也會的。
領了畢業證之後,大家都要各奔東西了,班主任最後舉行了一次同學聚會,全班同學都來了。
聚會上,班主任還笑着對他們倆說:“你們倆感情倒是一直很好,報了同一所大學嗎?”
李念稚有些不好意思跟老師讨論這個話題,紅着臉點了點頭,賀洲倒是很自然的說是。
班主任樂呵呵的,“不用不好意思,所有老師都知道你們倆早戀了,老師也不是迂腐的人,隻要不影響學習,我們是不會多加幹涉的。”
然後喝了一杯酒,繼續說:“還好你們兩個還比較讓我省心,特别是賀洲,給我掙了個狀元回來,也讓我風光了一把。”
然後似乎是想到了什麼,歎息了一聲,“還以為狀元是一班那孩子,可惜這次他沒發揮好,那孩子啊,心态沒調整好。”
聽到這裡賀洲才擡起頭,下一瞬又低頭看李念稚。
李念稚沒什麼反應,顧孟舟如何都和她無關了。
“不過雖然沒發揮好,考的也相當不錯了,隻是那孩子傲氣重,怕是一時想不通。”
李念稚回憶起以前的事情,不知道這一世沒了她的糾纏,顧孟舟和薛夏晚會不會更快的在一起。
“念念,要喝飲料嗎?”賀洲看她走神,心一緊,出聲打斷了她的思考。
“要喝。”
李念稚把被子挪過去。
吃完飯,所有人又一起去唱了歌,又哭又笑的,李念稚也不禁有些動容,埋在賀洲懷裡不好意思地擦擦自己的眼淚。
有同學向他們舉杯:“賀洲,我最佩服的就是你們兩個,祝你們前程似錦,早日結婚,早生貴子。”
賀洲笑了笑,說了一句:“謝謝。”
然後仰頭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