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AA:是。
蘇伊等了會,那邊沒繼續發消息。
蘇伊:你就不怕我不給她……
算了,删掉。
蘇伊:多此一問……
幼稚了,删掉。
蘇伊關閉對話框,眉間透着淡淡的燥,她打開另一個對話框。
蘇伊:衛臨天,儀器到哪了?
夢想是清掃污染:哭泣jpg.蘇大美人,我有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要告訴你。
蘇伊:……
夢想是清掃污染:那台儀器被焚燭的人提前拿走了。
蘇伊:焚燭?你人在哪?
夢想是清掃污染:嘿嘿,我跟到他們分站點了,你放心,儀器我肯定給你安全帶回來。
蘇伊:一個星期内,儀器和人必須都回來。
夢想是清掃污染:遵命!
蘇伊盯着簡短的兩個字出神,腦海裡不由自主浮現衛臨天雙指并攏吊兒郎當行禮的樣子。
“啧。”
蘇伊推開辦公室的窗戶,修長的手指夾着女士香煙點燃。
窗外并沒有什麼賞心悅目的風景,一條狹窄的巷子,對面是别人家的窗戶。
不過對面的住戶沒剩下幾個了,當初她在這裡裝修診室改造空間鬧出不小動靜,對面天天來投訴,後來是衛臨天擺平的。
具體是怎麼做的蘇伊當時并不關心,隻記得不知道什麼時候起,對面的住戶就一個個減少,再到現在基本看不見陽台上的衣服了。
不過應該還是有人的,蘇伊想,正對她的那一戶就沒走,陽台上經常能看到不同季節的花,有時候是玫瑰,有時候是向日葵,還有其他的,蘇伊記不清了。
她很少關注這些。
飄飄然的煙霧一點點散開,視線模糊又清晰,等到一支煙燃盡,她似才回神般關上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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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區最近有家咖啡館很受年輕人的歡迎,尤其是一款叫做“心動”的飲品。
該咖啡館地處AB兩區交界地帶,附近剛好就是大學城,店裡通常都是大學生。
店内的玻璃牆壁設計正好方便人員從外部監控。
消息音和内部通訊音接連響起,張安安點開第一條:
蘇伊:告訴陸七,手術往後延幾天,衛臨天去拿儀器的路上出了情況。
ZAA:有什麼我可以幫上忙的嗎?
蘇伊:你能幫上什麼忙?把話轉達給她,真上心的話手術前讓她少動情緒,這段時間她再暈倒就把人送過來。
張安安再想問些什麼時,通訊耳麥裡傳來同事的呼喚,隻得匆匆關掉聊天頁面。
17号在逃感染者的行蹤出現得很突然,張安安收到後第一時間趕了過來,局長還在午休,張安安留了消息。
她叮囑剩下兩人繼續盯着前門,随後趕到同事的位置。
張安安:“發生了——”
21号摩拳擦掌,兩條胳膊被7号拽着,一副要揍人的架勢,發消息的同事正捂着紅腫的左眼,龇牙吸着冷氣。
“張隊長,你可得管管這個感染者!”同事抽着氣,“我還沒說兩句就動手打人了,要我說感染者那個按鈕就該給我們都配備一個,看她還嚣張不嚣張得起來!”
阻攔21号的7号動作一頓,21号“嘿”了一聲,從她手下滑了出去,對着男人的右眼又是一拳。
男人被打得往後踉跄,被扶住後氣急敗壞:“你想造反是不是!”他回頭看着張安安,“隊長,這你可看到了!”
張安安松開扶他的手,往後退了一步道:“我不是隊長,你叫錯了。”
她看向7号和其他人員:“你們看到的事情經過是怎樣的?”
“确實是感染者先動的手。”
“老齊也沒說什麼過分的話,而且跟21根本沒關系,她突然就打人了。”
“是啊是啊,我們都看着呢。”
老齊:“對啊,我看她根本就不是來幫忙的!”
21号磨牙:“信不信我再打你!”
老齊縮起腦袋往張安安身後躲:“粗魯!太粗魯了!張隊……總之,我拒絕和感染者一起!”
張安安皺起眉:“這是任務。”
老齊梗着脖子:“你說了你不是隊長,現在又說是任務了?我們跟感染者站一起,手上的特制武器還被替換成沒殺傷力的麻醉劑,到時候她們攻擊我們誰來保障?”
“我把話放在這裡,要麼給我們能反擊的武器,要麼就也給大家開放啟動控制感染者按鈕的權限!”
他擡高的聲音引起了路人側目,在咖啡館内的41号突然道:“人不在了。”
張安安:“……”
老齊見她一言不發,更加确定張安安是個好說話的。他知道第三小隊隊長是陸七,但陸七就是個草包,FMA都沒幾個記得她長什麼樣,除陸七以外,隊裡級别最高的就是這個張安安了。
但張安安就一普通女的,成天在辦公室端茶倒水,沒出過外勤也沒殺過感染者,憑什麼能管他?
于是他變本加厲:“你要是管不住,就把隊長給我,我來管!”
張安安猛然掀起眼皮:“夠了。”
原來鬧半天就是為了這個。
“你對安排不滿意去别處發火,對我不滿意去寫檢舉信,沒勇氣走正規程序就别在這撒潑。”
“還有,你幹擾任務的行為我會如實記錄交給局長。”
老齊冷笑了下:“那我還就真不在這待了。”
還告訴局長,誰在乎?
他脫掉身上的工作服:“大家跟我走,這種偏心領隊跟着也抓不到感染者。”他一吆喝,幾個跟他關系好的人面面相觑。
老齊說的話雖然沒分寸,但也是實話。
抓感染者風險多大啊,上頭派個沒能力的廢物局長來帶隊,能不能抓到都是一回事兒。
張安安在局裡比陸七倒是有知名度點,可這女人一不出外勤二任由感染者欺負隊員,拿什麼服衆?
大家的猶豫落在張安安眼中,張安安明白了他們的想法,合目歎氣,正要挽留,身後的21突然眼睛一亮。
手臂被擡起,張安安微微一愣,向後偏頭的同時,武器中的麻醉劑已經射出。
麻醉劑當即生效,老齊“咚”地倒下,睡的比豬還死。
衆人一時錯愕。
陸七若無其事地松開張安安的手,看了一圈驚愕的表情後,慢條斯理道:“幹擾公務者,按照第九區執行辦法,可以直接射殺。”
“你是……”
有人對她感到眼熟,張開嘴要說什麼。
“你們好,我是第三小隊隊長。”陸七露出标準而和善的微笑,“陸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