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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蘭妮出院後又休養了兩周,感覺自己都快發黴了,複查時終于得到了許可,可以自由行動,但還是不能大跑大跳,走路速度不能太快。
一回到學校,她便立刻投入到了緊張的音樂劇排練中。而且在音樂老師貝爾夫人的建議下,烏蘭妮已經決定報考美國羅切斯特的伊斯曼音樂學院,這意味着她每個周末都要去老師家中接受特訓。
烏蘭妮的生活變得異常忙碌,她的時間幾乎被排練和圖書館占據,偶爾在操場上見到她揮舞棒球棒的身影,或是在體育館裡見到她練習射擊,卡倫一家正想上前和烏蘭妮搭話,她也隻能匆忙地向他們點頭緻意,便又匆匆離去。
除了卡萊爾。
自從烏蘭妮出院之後,她和卡萊爾就處于一種很微妙的關系當中,不尴不尬。
沒有烏蘭妮的允許,卡萊爾從沒有突兀地出現在她身邊,給她帶來不必要的困擾。但是,她卻能感覺到,卡萊爾一直默默地跟随着她,環顧四周,卻又發現不了他。
可每次當她差點摔倒或者發生什麼小意外的時候,卡萊爾總會第一個出現,确認她沒事之後,又默默離開。
周末的午後,烏蘭妮在家裡洗了頭,獨自一人來到公園的湖邊,讓微風吹幹她的濕發,手中拿着一本《茶花女》的樂譜,準備練習其中的經典唱段。
烏蘭妮閉上眼睛,開始演唱薇奧莉塔的經典詠歎調《Addio, del passato》。她的聲音在公園的空氣中回蕩,充滿了情感和力量。
“Addio, del passato...”
卡萊爾不知何時站在了烏蘭妮不遠處的樹下,他的腳步聲在草地上幾乎聽不見。
“...ogni sogno infranto...”
卡萊爾輕輕咳嗽了一聲,吸引了她的注意。她睜開眼睛,看到卡萊爾站在不遠處,他的眼神中帶着一絲笑意。
“卡萊爾?”烏蘭妮的臉頰微微泛紅。
卡萊爾走了過來:“我隻是……路過,聽到你在練習。你的聲音一如既往地美妙。”
“謝謝你。”
“我可以提些建議嗎?”
烏蘭妮立刻遞出自己的樂譜:“當然。”
卡萊爾輕輕地接過,他的手指輕輕滑過那些音符,停在了“passato”這個詞上:“這裡的‘p’音,你發得有點輕了。意大利語中,‘p’音需要更清晰地送氣,就像這樣——‘passato’。”
她試圖模仿卡萊爾的發音,但第一次還是有些不自然。
“看我的口型,p——”
“passato。”
“做得好。”
烏蘭妮感覺自己的臉頰還是有些發熱:“你的意大利語說得真好。是專門學的嗎?”
“我曾經在意大利特雷莫西内居住過幾年,為了……和當地人更方便地交流。”卡萊爾指着樂譜上的另一句歌詞:“這裡還有一個地方需要注意——‘ogni sogno infranto’。‘ogni’這個詞中的‘g’音,你發得有點像英語的‘g’。”
他示範了一遍:“ogni——”
烏蘭妮跟着他重複:“ogni——”
卡萊爾點了點頭:“很好,再試試‘infranto’。這裡的‘n’音要發得更飽滿,舌尖抵住上颚。infranto——”
卡萊爾的發音有種獨特的魅力,讓烏蘭妮的心感到一絲酥麻。
“Addio, del passato... ogni sogno infranto...”
卡萊爾站在她身邊,他的目光始終沒有離開過她。兩人之間的空氣似乎都變得溫暖而暧昧,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在他們的身上,仿佛時間在這一刻靜止,隻剩下他們彼此的存在。
1993年,6月|
兩點鐘,伊斯特芬高中的《茶花女》歌劇表演正式拉開了序幕。劇院内的氣氛緊張而興奮,觀衆們的交談聲漸漸平息,期待的目光投向了舞台。
随着費絲的話語落下,樂隊指揮優雅地走上指揮台,他的手勢一揮,樂隊成員們立刻進入了狀态。
全場燈光随之熄滅,黑暗中,隻有樂隊的燈光亮起,為觀衆營造出一種神秘而期待的氛圍。
随着樂隊的演奏,音樂的旋律在劇院的每一個角落回蕩。
漸漸地,舞台上的燈光亮起,從微暗到明亮,烏蘭妮的身影出現在舞台上,吸引了所有觀衆的目光。
烏蘭妮所身着禮服的上半部分采用了輕盈的薄紗材質,袖口處裝飾有層疊的荷葉邊,領口設計為V字形,展現出她優雅的頸部線條,别了一朵盛開的白山茶花;而裙擺部分則呈現出A字型,逐漸展開,形成了一個華麗的拖尾。
裙擺上點綴着細小的亮片或珠子,在燈光下閃爍,發型是一款經典的盤發,被精心梳理并盤成一個優雅的發髻,發髻上裝飾有一顆顆圓潤的珍珠,與禮服上的裝飾相得益彰。
她的手上綁着一根流蘇,整個人顯得靈動飄逸。
薇奧莉塔:“Flora amici la notte che resta
(芙羅拉,我親愛的朋友們,這夜晚)
D'altre gioie qui fate brillar
(因你們的駕臨而充滿歡欣)
Fra le tazze è più viva la festa!
(讓我們舉杯互賀,盡享生命!)”
管家:“E goder voi potrete?
(你真能享受這盛宴之樂嗎?)
薇奧莉塔:“Lo voglio
(我但願如此)
Al piacere m'affido ed io soglio
(相信隻有歡娛)
Col tal farmaco i mali sopir
(才能治療我的病苦)”
薇奧莉塔接待着陸陸續續來的賓客,很快,阿弗萊德上場,并開始了最經典的一段唱詞。
烏蘭妮安坐一隅,姿态端莊,背部挺直,頭部微微側向一邊,仿佛在聆聽着隻有她能聽見的旋律。她的雙手優雅地交疊放在膝上,手中輕輕捏着一把精緻的扇子,動作之間流露出一種從容不迫的氣質。
她的表情恬靜,嘴角帶着一絲微笑,自身就散發着一種讓人難以移開視線的魅力。她的每一個細微動作,每一次輕輕的眨眼,都顯得那麼自然而充滿魅力,仿佛她就是這個宴會的靈魂,靜靜地掌控着整個場合的節奏。
卡萊爾在台下看着散發魅力而不自知的烏蘭妮,喉結微微滾動,目光根本無法離開她。
阿弗列德:“Libiamo libiamo ne'lieti calici
(讓我們盡情幹杯)
Che la belleza infiora
(舉起這滿溢美麗的酒杯)
E la fuggevol ora s'inebrii
(良宵苦短)
A voluttà
(沉世忘返)
Libiam ne'dolci fremiti
(讓我們為情人)
Che suscita l'amore
(甜蜜的愛情幹杯)
Poiché quell'ochio al core onnipotente va
(為那穿透心房的溫柔目光幹杯)
Libiamo amore amor fra I calici
(讓我們幹了這杯美酒)
Più caldi baci avrà
(為了溫暖愛情裡甜蜜的吻)”
衆賓客:“Ah libiam amor fra' calici più caldi baci avrà
(讓我們幹了這杯美酒為了溫暖愛情裡甜蜜的吻)”
薇奧莉塔:“Tra voi tra voi saprò dividere
(與你們相伴)
Il tempo mio giocondo
(分享我的快樂時光)
Tutto è follia follia nel mondo
(世間萬物每多荒唐)
Ciò che non è piacer
(不能給予我們歡暢)
Godiam fugace e rapido
(讓我們享受生命)
E'il gaudio dell'amore
(歡愛易逝 韶華難再)
E un fior che nasce e muore
(猶如嬌花晨放暮凋)
Ne più si può goder
(誰人欣賞殘枝枯芳)
Godiamo c'invita c'invita un fervido
(讓我們盡情歡笑趁着呼喚正殷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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