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苟突然有點羨慕嫉妒照片上的其他人,同時對張鵬的厭惡更上一層樓。
這個點應該還是上班時間,張鵬到底在幹什麼?站的這麼近是在說什麼悄悄話?
夜苟緊緊咬着牙,目光像刀子一樣狠不得把手機戳個窟窿,把礙眼的人都從上面剜下來。
大白天跑去别人工作的地方,不知道這樣很打擾人家的嘛?這人怎麼能這麼不要臉?
白醫生是怎麼想的?應該會很煩他這個樣子的吧。
不像我,這麼善解人意,心疼醫生,都沒有去打擾他......可惡......!
白醫生難道喜歡這種主動的?死纏爛打的類型?
“喂,你怎麼不說句話?”劉瓜看夜苟短短十幾秒表情變幻莫測,覺得新奇極了,果然戀愛能讓人脫胎換骨,他推了夜苟一下。
夜苟不耐煩地轉頭看向他,兇巴巴道:“說什麼?”
“......沒沒沒。”劉瓜見人心情不佳,可不敢往槍口上撞,起身離開,“那我不打擾你了,你自個兒慢慢欣賞吧。”
“喂,謝了。”夜苟在後面喊了一句。
晚上,白醫生依然沒有過來。
夜苟騎着自行車帶着一打冰啤來到醫院對面的公園,他靜靜坐在長椅上,手中的啤酒罐在夜色中泛着微光,與醫院燈火通明的景象形成鮮明對比。
醫院大門口人來人往,救護車進進出出,刺耳的鳴笛聲劃破夜空,每個人臉上的表情都很精彩,千人千面。
這段時間夜苟的比賽安排比較輕松,每天雷打不動地在回家前路過這裡小坐一會兒,在第六天晚上,他成功看到了白羽。
從這之後一連十多天,幾乎準時準點都能等到白羽在這個時間點下班。
夜苟自認為自己還是很克制的,沒有像個變态一樣跟蹤人到家裡,然後圖謀不軌,對醫生做出這樣那樣的事情,雖然他也很想,但他更害怕會吓到醫生,這不是他想要的。
他隻是在後面跟着走一小段路而已,隻是遠遠地默默地看着,沒有打擾到人家。
這天晚上,夜苟忘了買啤酒,于是打橫躺在公園長椅上玩消消樂。
他覺得自己真的很慫。
“白醫生,下班了?”
“嗯。”
門衛說話的那刻,夜苟迅速翻身躍起躲在長椅後面,露出半個腦袋遠遠地看着白羽。
他今天穿了件白色襯衫和黑色褲子,整個人修長挺拔,從保安室旁邊的人行通道出來像往日一樣沿着右側步行道離開,纖細白皙的後脖頸在路燈下十分晃眼。
白醫生的腰好細,腿好長,感覺一隻手就能堪堪握住......
“诶呦!看着點路啊小夥子。”一個路人差點被夜苟的自行車蹭到。
“啊,對不起。”夜苟連忙道歉,推着自行車留意前方的路,一邊隔着綠化帶和街道車輛看着白羽走路的背影。
很快就到了路口,白羽走過斑馬線後拐彎逐漸消失在人群中。
夜苟這才騎上自行車往反方向去。
重新路過浮生的時候,聽到前面的小巷子裡傳出打鬥的聲響。
他看了眼四周懶得重新換條路,想着就當什麼都沒發現直接騎過去就好了,過去的中途還是忍不住側頭看了那邊一眼。
這一看吓一跳,一個男的将另一個男的按在牆上,旁邊有三四個人圍觀,而那個被按住的人居然是張鵬。
夜苟騎車的速度慢下來,因為是認識的人,猶豫要不要幫忙,可是對象是張鵬,心底的惡念一閃而過。
張鵬也看到了他,兩人目光撞在一起,夜苟本以為對方會向他求救,結果沒有,他故意等了幾秒,張鵬已經轉過了頭。
這家夥居然不向他求救,還挺能耐的啊。
夜苟想要離開,又好奇他們在幹什麼?
那個人是在親張鵬的脖子麼?
他們是什麼關系?
這事白醫生知道嗎?
白醫生如果知道了是不是就沒張鵬什麼事了?
張鵬現在和白醫生是什麼關系?
巷子裡沒有燈,又有人擋着,夜苟實際上不太清楚那邊究竟是個什麼情況。
“喂!”他喊了一聲,“你們在幹嘛?”
那些人沒有說話,而是突然全部轉過身警惕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