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苟在廚房處理食材,暗道糟糕!以前他給醫生做的那些吃的是不是好心辦壞事了?!
“沒有很難吃,應該和你們一樣,隻不過沒什麼食欲而已。”白羽坐在沙發上擺弄着手裡剩下的一顆日光石,想了會兒說:“我出去檢查下效果,你好好吃飯。”
“哦,好。”夜苟在廚房簡單解決完早飯,出來看到醫生在大門口和一個穿着黃色衣服的男人說話,那人遞給了他一個禮品袋,笑得一臉谄媚。
這人誰啊?!!
他躲在柱子後,看着兩人互動。
很快那人開着摩托車走了,白羽轉身走過來:“你站在這幹嘛呢?拿去換上。”
“這,這是什麼東西?”夜苟打開袋子,看到是衣服,整個人像是被一棒槌砸的暈頭轉向,不知所措地問:“給我的?”
白羽點點頭:“嗯。”
夜苟傻眼了,内心充滿了罪惡感。
他剛剛想的都是啥啊!居然以為醫生在和别人打情罵俏,是腦子被驢踢了嗎?
醫生怎麼可能是這樣的人!
“現在去換上吧,你這身看的我難受。”白羽見人還在原地走神,戳了下肩膀。
“哦,好,好的。”呼吸一下子變得順暢起來,内心膨脹得像一張乘滿風的帆,夜苟哼着歌跑回房間。
那麼大的人了,怎麼還咋咋呼呼的。
白羽看着他的背影,隻覺得胸腔裡有一道難言的情緒在激蕩着,心髒劇烈的跳動震得胸口有些發麻。
理智告訴他,這不是一件好事,他似乎越做越錯,卻不知道要怎麼停下來。
夜苟從房間出來,看見白羽從地下車庫裡開着一輛迷你的小越野車上來停在大門外。
“醫生,你要去哪裡?”他跑過去叫住了白羽。
白羽打開車窗:“上來。”
夜苟坐進副駕駛。
“我隻教你一遍,聽仔細了,有什麼問題就問。”白羽聲音溫和有力,夜苟怔怔地看着他:“教什麼?”
“你不是沒有駕照嗎?車練熟練了,我帶你去辦駕照。”
“醫生......你對我太好了......”夜苟突然感覺到自己似乎過上了劉瓜所說的被有錢人包養的小日子。
感動的想要落淚,從來沒有人對他這麼好過。
這個人還是自己喜歡的人。
以前吃的苦,所有的運氣仿佛都被用來遇上白羽。
陽光透過稀疏的雲層,斑駁地灑在他的臉上,淚光在眼裡打轉像閃爍的碎金,就這麼直勾勾地看過來。
白羽心中猛然一顫,夜苟是他見過的最與外表不合,最喜歡動不動就掉眼淚的人了。
一個長得這麼陽剛帥氣,職業還是拳擊手的男人,整天在擂台上見血也不見眼淚的人,卻總是愛滿眼淚光地看着他,像個可憐兮兮無家可歸、祈求人憐愛的小狗。
而他卻不反感,甚至覺得對方這樣很可愛。
仔細想來,似乎也能理解,他去過夜苟從小居住的地方,可想而知以前的生活過得有多艱難。
但他并不是普通人。狼人天性兇殘,會本能地去狩獵捕食甚至是虐殺獵物,更何況還生活在一個混亂、無序的環境下。
能是這幅性子還挺讓人驚訝的。
“你......把眼淚擦擦......”白羽将紙巾遞過去。
夜苟伸手接過來:“哦。”
開車繞着别墅示範了幾圈。
白羽:“還有哪裡不清楚的嗎?”
“沒了。”夜苟躍躍欲試。
“自己繞着别墅練習吧,不要開太遠。”白羽下車将駕駛位讓給他。
“啊?”見人往外面走,夜苟大喊:“醫生,你要去那裡?!”怎麼不陪他練車了。
“去亭子裡釣魚。”白羽沒有停下腳步也沒回頭。
夜苟站在原地,看着人真的去到湖邊的亭子下面,拿起魚竿坐在椅子上後,才坐進駕駛位上。
他到現在都無法體會到醫生對于釣魚的樂趣。
真的很癡迷,沒事幹就去釣魚,仿佛真的很有意思。
夜苟覺得自己更喜歡直接跳進湖裡抓魚,而不是在岸上等着魚上鈎。
他沒這個耐心,屁股一沾凳子就想跳起來蹦跶幾下,繞着湖跑上幾圈都比坐在那兒傻傻看着有趣多了。
當然,醫生不一樣,美美地坐在那裡,安安靜靜地不亂跑,多賞心悅目。
這麼一想,又覺得醫生這個愛好真的是太棒了。
夜苟覺得自己可以一輩子這樣守着他,圍着他打轉。
他開着車在别墅周圍磕磕碰碰,一不留神撞倒路邊好幾顆小樹。
見白羽沒有往這看才松了一口氣,找急忙慌挖了個深坑,把斷掉的樹幹接上,把橫斷面深深插進地裡,除了矮上一大節外看不出有什麼很大問題。
心虛地将車開遠點,遠離事發地,遠離白羽的視線。
也許是體内另一半人類男性血脈裡流淌着的對機械的親近感,和狼人對速度天生的激情,夜苟試了幾次錯後,很快就熟練控制車子如同自己身體的一部分。
他繞着别墅開了幾圈,覺得差不多了。
滿心要在心愛的人面前炫耀自己的聰明能幹,屁颠屁颠開着車去湖邊打轉,秀了白羽一臉車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