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下意識伸出舌頭舔了下嘴角的血迹。
“醫生.......你是餓了麼?”
夜苟問得一臉單純,像是問你吃不吃飯一樣,白羽覺得他就是故意的,想要起身離開,結果被人壓在沙發上。
也不算是真的壓,他爬上了沙發,沙發夠寬,剛好足夠支撐在上方,将人罩住。
白羽感到了莫名的危機,想要逃開又舍不得。
他側過頭,平息着體内的沖動,還是準備推開人。
身上的人卻輕輕壓了下來,将流血的臉湊到他嘴邊。
“醫生,該吃飯了。”夜苟聲音低沉,仿佛惡魔在耳邊呢喃,給他撒下難以拒絕的餌料。
牙根的酸脹感越來越強烈,以摧枯拉朽之勢席卷了大腦,将理智打成一片散沙。
白羽不是什麼聖人。
“這是你自找的!”他兇相畢露,惡狠狠地掐住夜苟的下巴,對着臉上的血痕快速舔了兩口,然後抓着人後腦勺按壓,一口咬在脖頸上。
“呲——”
這是夜苟第一次清醒着感受到白羽咬在他的脖頸上,柔軟的唇瓣緊貼着他的皮膚。
白羽的牙齒紮破了他,深深埋入血肉裡,最開始是尖銳的刺痛,這點痛對于他來說不算是什麼。
緊接着是又麻又癢,最後全部化為了酸脹。
脖頸似乎變成了一根任由白羽嘴下犬牙撥弄的弦,一下又一下将震動傳遞到全身上下。
耳邊是對方喉結滾動吞咽的滿足和喘息聲,溫熱的鼻息打在他下颚,兩人呼吸交疊。
白羽已經完全沉醉其中。
夜苟也緊緊抓着沙發,難耐地蹭了蹭。
明明血液流失到一定程度是會讓人發冷的,但夜苟卻感覺越來越燥熱,從下腹洶湧地沖上來,被禁锢在身體内部無處發洩。
“醫生......白羽......”
他的手深深陷入沙發插入白羽的後背,沿着背脊慢慢往下移動到凹陷的腰部,從衣服下擺探入,反複揉捏摩挲。
再狠狠按住,用力蹭了幾下。
“醫生,你不要生氣......”夜苟發出粗喘,“白羽......我錯了......”
仿佛這樣能讓他對自己現在的行為心安理得。
他一邊道歉一邊犯罪。
“砰——!”
白羽一腳将人踢到了地上。
從沙發上狼狽地坐起,抹了抹嘴巴,越抹越髒,滿臉血迹。
“醫生我錯了!”夜苟從地上爬起來拉好褲子直接撲通一聲跪了下來。
白羽正欲脫口的話被他一噎,沉默了片刻才開口:“不要動不動就跪下......這樣不好......”
“醫生你原諒我了嗎?”夜苟緊緊盯着他的臉,他的唇,他的血将對方的臉染得豔紅。
心拔涼拔涼,但身體很熱,很難受,感覺要爆炸了!
夜苟很想發瘋!但不行!也不敢!
“下不為例。”白羽從沙發上坐起來沒再理會他。
心裡亂的很,看見桌面上的文件後伸手拿了過來。
是夜苟的那份合同,他仔細翻閱了下,私心地不想夜苟加入這個所謂的管理局,他的錢夠夜苟花了,不需要那點工資,自認為他們所說的保護反而是一種麻煩,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白羽合上合同,這才注意到旁邊傳來的奇怪聲響。
他偏頭看過去,夜苟背對着他跪着,低着頭,兩隻手動來動去的不知道在幹什麼。
“你在幹嘛?”白羽問。
“......”夜苟身體猛地一顫,然後頓住沒有說話。
有點奇怪,白羽安耐不住伸着脖子過去看了一眼,又立刻重新坐了回去。
不到幾秒,又起身離開沙發,走了。
夜苟扭頭往後面看了一眼,轉身繼續剛剛沒做完的事情。
過了很久,白羽才從房間出來,拿着一個醫療箱重新回到客廳。
“過來,我給你擦點藥。”
夜苟身上的傷口已經被水泡開,脖子上還添了兩個血窟窿。
年輕就是好,打架受傷失血一整晚沒睡,精力還這麼旺盛的無處發洩,白羽很佩服。
剛剛那麼色膽包天、不要臉皮的人,現在卻用一副拘謹扭捏的模樣看着他。
“小色狼,坐到沙發上來。”白羽勾了勾嘴角,打開醫療箱,“以後不要那麼莽撞,你能有多少血給你流的。”
給人簡單處理了下傷口。
夜苟穿上衣服,已經完全冷靜下來,見白羽已經看過那個文件,連忙表态:“醫生,我不會去他們那裡的!”
白羽輕輕應了一聲,沒講什麼。
“醫生,你和卡希爾是怎麼認識的啊?你們.....是什麼關系?”
“見過幾面的關系。”白羽不欲多講,站起身,“肚子餓了沒?等會兒吃了飯就睡覺吧。”
他打開門,将服務員剛放在門口的餐飲車推進來。
一盤盤堆成小山的肉排,還有一大碗特地讓廚師做的豬肝湯。
“吃完就去睡覺。”
“醫生你太好了,我愛死你了!”夜苟興奮地往白羽臉上嘬一口後直接端起湯一口悶了大半。
白羽擡手擦了擦臉,坐在旁邊看着人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