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悄悄吞咽着控制不住分泌的口水,一邊給夜苟包紮傷口。
真要命,這一個月兩百毫升的血供給早就超了,可是......還是好想咬上一口。
看着面前飽滿的胸大肌上面一小塊還在滲血的劃痕,白羽抿了抿嘴,低頭在醫療箱裡翻找着,抽出一個創口貼,啪一聲貼在夜苟的胸肌上。
一個印着粉色卡通圖案的創口貼突兀的出現在散發着健康光澤的小麥色皮膚上,旁邊剛好是暗粉色的小點。
“......”白羽有點想笑,但還是忍住了,轉過頭沒有再去看。
“醫生......”對面聲音悶悶地。
“嗯,怎麼了?”白羽将醫療箱合上假裝鎮定地擡頭看過去。
夜苟平日裡那雙閃爍着光芒的眼睛,此刻仿佛被一層薄霧輕輕籠罩住,眼神中流露出一抹難以言喻的委屈:“對不起。”
白羽表情一滞,動作跟着一頓,沒了之前的愉悅:“......沒有怪你,别多想。”
“醫生你為什麼要給他血?”夜苟抓住他的手腕,想要問個清楚,雖然答案很可能是他不想聽到的。
“......”白羽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因為以前就是這樣做的,現在自然而然也就這樣了,似乎已經變成了一個習慣。
他翻找着很久以前塵封的記憶,好像是那個時候他和修斯一直在逃亡,但修斯難以在白天活動,而夜晚那些追捕他們的人就會蜂擁而來。
所以他開始把自己的血喂食給修斯,讓他能夠抗住日光對身體的灼燒。
久而久之,這就變成了他們之間的一個習慣,就像是兄弟之間的一個普通的擁抱一樣。
每次修斯想要,隻要不是太過分的,也就随他去了。
“醫生?”夜苟見白羽一副為難的模樣,按耐住心底洶湧的情緒,努力保持着臉上的平靜,“我不問了,你别生氣。”
“......我沒生氣。”白羽莫名覺得現在這個氣氛有點詭異,讓他很想逃開。
空氣中還殘留着誘人的血香,不斷拉扯着他因為失血變得更加脆弱的理智。
“行了,你也早點睡吧。”他拍拍夜苟的肩膀,站起身略微急躁地走回卧室,回到床上将自己包裹在被褥裡面。
鼻腔甚至身體表面的每個毛孔都還附着着夜苟的血液分子,讓他很難受。
他知道自己隻要提出來,夜苟很大概率是願意的。
但剛剛發生了那樣的事情,白羽覺得自己這個時候要喝的,實在是有點過分。
那家夥雖然嘴巴上說“沒關系”,“沒生氣”,還道歉“我錯了”,這會兒肯定在隔壁不開心着。
白羽不想再次爆發矛盾,忍耐了一會,等那股香味慢慢消散,才迷迷糊糊進入休眠。
又過了一會兒,門口發出細微的聲響,房間門慢慢滑開露出一條縫隙,夜苟先是探頭進來看了兩眼,發現醫生整個人都埋進了被子裡,隻露出一點點頭發後,才小心地側着身子鑽進來。
蹑手蹑腳走過來蹲在床邊。
“醫生?”輕輕喊了一聲,不是想叫醒人,隻是确認一下人有沒有睡着。
白羽今天難得沒有立刻醒過來,看樣子是真累了。
夜苟伸手将被子往下拉了一小截,露出底下蒼白的小臉。
見人這幅模樣,又是心疼又是生氣,想到是為什麼變成這樣的,熄滅的怒火又開始慢慢燃燒起來。
見白羽閉着眼睛,膽子變大,嘴上越來越沒個把門的。
“你可真行,自己就是個貧血的,還喂血給别人。”
“不就是個撿來的假弟弟,用的着這樣嘛......”
“跟個沒斷奶的孩子找媽媽一樣,醫生......你不能厚此薄彼.....”
“哪裡撿來的瘋弟弟?怎麼勾搭上的?”
“......”
積壓在心底的怨念和不滿随着話語發洩出來,夜苟越說越爽,臉上的表情也從不開心慢慢染上了情欲的色彩。
“是不是餓了......剛剛看着我都兩眼冒光了,果然還是我魅力大。”
“你看我對你好不好,自個洗白白送上門。”
“小饞貓,是不是做夢還在想着我?”
白羽皺了皺眉,眼睛睜開一小道縫隙,眯着眼看着跟前這個聒噪的人。
喋喋不休的小聲念叨,說話間帶動的熱氣全撲在他臉上了。
這麼吵,真想把他的嘴咬掉!
“醫生,你醒了啊......”夜苟被人這麼一瞧,停止了胡言亂語,臉紅心跳地小聲問,“我可以上來嘛。”
嘴上說着,身體已經行動起來不客氣地往被窩裡鑽。
床猛地一陷。
他帶着灼熱的體溫摟上了白羽,把人燙的一啰嗦。
往下摸到白羽的手臂,拉到嘴邊親了親手腕内側,低着頭用牙齒輕輕摩挲着細膩的皮膚,很快在上面劃出一道道淺紅色印記。
酥酥麻麻的觸感帶着微弱的刺痛從手腕的神經末梢飛速傳遞,攀爬,像是一道道電流,頃刻間攀岩上了大腦最頂端。
白羽悶哼一聲,目光沉沉地看着夜苟。
他的嘴唇從手腕逐漸往上滑動,留下一道道濕潤的水漬。
又在脖頸反複流連、親吻、吮吸,最後才來到唇瓣。
“醫生,你也是有感覺的對不對。”夜苟微微眯着眼,貼着嘴角講話,一隻手已經往下摸去,變得更加确定。
白羽掀起眼皮看他,沒有說話。
“是不是餓了。”夜苟的手又從腹部往上遊走,撫摸着白羽的肚子,在上面來回畫圈,然後又移到後背,愛不釋手地撫着性感的脊背,感受着手底肌膚的弧度,凹陷的腰窩。
微微用力按壓,兩人貼合的更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