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夜苟點點頭。
他跟在白羽身後,兩人慢悠悠地走回小木屋,一路上都沒有說話。
走到門口的時候,白羽突然停住。
“......”夜苟呆呆看着他,不知道該怎麼辦。
白羽皺了皺眉:“你......沒有什麼想說的嗎?”
“我,我好像失憶了。”夜苟開始緊張。
“失憶?”白羽愣了一下,眼睛微微睜大。
夜苟咽了下口水繼續說:“你是白羽吧,我們之前住在一起,發生了什麼?”
白羽抿着嘴沒有說話,轉身回房間去了。
夜苟站在客廳裡,有點手足無措。
很快聽到那邊傳來水流聲,卧室門開着,他慢慢走過去,靠在門口,探頭往裡面瞧。
白羽正在洗澡。
“幫我拿下毛巾。”浴室裡突然傳出他被水聲模糊的聲音,吓得夜苟第一反應以為自己偷看被抓想要逃跑。
轉過身後才反應過來,結結巴巴道:“......啊,哦。”
他走到床邊拿起放在上面的浴巾來到浴室門口。
敲了下門,結果門沒鎖直接推開了。
水霧彌漫的那頭,白羽整個人泡在浴缸裡,側頭看向他:“拿進來給我。”
“好......”夜苟喉結滾了滾,慢慢走過去,停在離人一米的距離,偏過臉遞出毛巾不敢看他。
真是......一個男人怎麼能這麼好看......該死的!
感覺鼻子癢癢的,他連忙抹了下,幸好不是鼻血,不然丢臉大發了。
白羽仰着頭看他,沒有去接毛巾。
久久沒人回應,夜苟低頭看過去,倆人目光對上。
白羽臉上其實沒有什麼表情,但夜苟就是感覺到對方生氣了。
莫名有點慌。
“你要的毛巾......”夜苟抖了抖手上的毛巾,靠近了些。
手腕猛地被人抓住,用力一拉,整個人砸進浴缸,水瘋狂往外溢出。
滑不留手的壁沿一個沒抓住,實打實壓在白羽身上。
身體猛地一僵。
他渾身濕透,狼狽極了。
“出去幹什麼了?”白羽緊接着發問。
夜苟小心翼翼從裡面爬起來,兩條腿分開跪在兩邊,手撐着浴缸邊沿,将白羽整個人籠罩在下面。
身上淅淅瀝瀝滴着水,在水面上蕩出一圈圈漣漪,水下若隐若現的反而更加撩人。
夜苟忍得很難受。
看着白羽以一個舒服不設防的姿勢靠着浴缸,露出脆弱的部位,仰頭等着他的回答。
“我去了趟浮生,然後又回到别墅,那裡,是我們之前住的地方嗎?發生了什麼?”夜苟問。
白羽簡單應了一聲依然沒有回答,而是擡手撫摸着他的臉又問:“跟人打架了?”
夜苟剛張嘴吐出一個嗯字,一根修長的手指突然伸進他嘴裡,吓得他張着嘴直接愣住了。
——不敢動,不想動。
白羽用指腹摩挲着裡面的尖牙,血珠從紮破的傷口一點點滲出,他看着夜苟的眼睛飛速變紅,表情逐漸猙獰,一下子咬住他手指,用力吮吸着。
以前的我也是這樣的麼?白羽有點走神。
看着看着也感覺到餓了。
另一隻手不知不覺間已劃開對方衣物。
滾燙的溫度讓他像是才猛然意識到,眼前這個人是真的活過來了,不是做夢......
白羽的心髒緊跟着手裡的灼熱和躁動,劇烈跳動着,一下一下,迸發出滾燙的血液流向四肢,每一根神經都激動地震顫起來。
此時此刻,他什麼都不想說,什麼都不想管,隻想用最原始最熱烈的方式感受着面前這個人的存在,鮮活滾燙的生命,跳動的脈搏。
他的大腦,器官,每一個細胞都在尖叫,發出尖銳激烈的嗡鳴,體内洪流般肆虐的欲望都在呼嚎着發出同一個訊号——
他想要和夜苟做·愛。
浴缸最終承受不住重量與壓力,猛地裂成兩半。
夜苟趕在白羽摔下去前把人撈了起來,緊緊摟着他承受着全部重力。
兩人身上都是血和水,随着唾液在唇舌之間交換和吞咽。
像是一場激烈的掠奪,比比誰更加兇狠。
粗重淩亂的鼻息,黏膩的水聲,在這棟幽靜的林間小屋裡格外響亮。
夜苟抱着人一步一步來到外面大床上。
他渾身的細胞,每一根神經,都在震顫着發出歡愉的铮鳴,大腦在尖叫着索取,體内深處仿佛裂開了一道巨大的裂縫,欲壑難填。
攀升到頂峰的那刻,一股股記憶從腦海深處噴發出來,瞬間灌滿了整個身心。
“醫生......”他想起來了。
夜苟紅着眼,看着白羽滿頭白發,哭得稀裡嘩啦,動作卻一點也不落下還在使勁又快又狠地蠻幹。
*
劉瓜從那晚之後就再也沒見過夜苟。
幾天後,經理把他單獨叫到辦公室給了他一份文件。
“解除合同協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