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秃結巴地吐出幾個字,她剛剛沒有聽到腳步聲,根本沒有意識到有人來了。身後的蕨姬花魁明明聲音甜美,但卻像是宣判了她的死刑。
“是老闆娘...她知道您好像不在,就讓我來看看...”
“哦,三津是吧...”堕姬環視四周,見屋内的祢豆子送給她的東西和頭繩都安然無恙地放在原處,才歪頭道,“最近我是不是給她的好臉色多了?”
說罷,堕姬猛地揪住秃耳朵,身體用力,竟單手将十歲的小姑娘整個提起來,“我是不是說過,不經過我的允許,不準進房間!”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秃的左耳處滲出絲絲血珠,她克制住自己的眼淚,慌忙地認錯道。
就在這時,一隻手突然握住了堕姬蒼白的左手手腕。
上弦六轉頭,那是一個頭發黃色,紮着兩個沖天的小揪揪,臉上帶有可笑腮紅的孩子。他死死拽着堕姬不放,害怕之中卻又帶着一分堅定的怒意。
鬼殺隊,潛伏在花街的成員之一---我妻善逸。
“怎麼?”堕姬不悅道。
“請你放開她!”這孩子的聲音很是粗犷,倒像是化着拙劣妝扮的男孩。
“哈?”這家夥是怎麼回事?黃色的頭發是來嘩衆取寵的嗎?真讓人惡心。
一向被嬌慣的堕姬哪受得了這種委屈,她立即掙脫善逸的束縛,然後一拳揮向他的臉。“咔嚓”,随着一陣清脆的骨頭斷裂聲,善逸整個人從房間裡飛出去,因為巨大的慣性,他即使撞碎了另兩道木門還沒有停下來,直至昏倒在另外一間黑暗的房間。
“啊啊!”秃們發出一陣又一陣尖叫聲。
“誰允許你随便碰我的?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臭小鬼。”
呵,醜八怪,趁早死了算了。
堕姬并不想放過善逸,依然一步步向他昏倒的地方逼近,不過托他的福,小小的秃倒是逃過一劫。
“看來你是欠管教啊,嚴格的管教。”
“蕨姬花魁,”聽到動靜,趕來的老闆看到了這一幕,額頭上冒出了幾滴冷汗。他慌忙向堕姬下跪,微微俯身首,“還請您高擡貴手,放她一馬吧,店快開了,會有客人來...我一定嚴加管教,現在還請...還請看在我的份上,放她一馬...”
“我對剛來的孩子太嚴格了,”堕姬露出一個溫婉的微笑,變臉速度之快,仿佛剛剛把秃耳朵扯出血,把善逸打飛的人不是她一樣,“給她療傷吧。”
“老闆,快快請起,我才應該向你道歉,最近不順心的事情太多了,積累了起來,一不小心就爆發了...”堕姬又向秃道,“準備工作了,趕緊收拾幹淨。”
“呼...”老闆松了一口氣,還好還好,蕨姬花魁也算聽他的話,沒有多為難他。這幾天她的表現也确實收斂了很多,現在爆發,或許也确實是因為那兩個孩子太過分了吧。
“對了,老闆,”老闆剛準備起身離開,可堕姬的話卻又讓他後背一陣陣發涼,“待會能叫老闆娘過來我這一趟嗎,我有事要和她談談。”
*注:秃,侍奉于日本花魁身邊,隻有十來歲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