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炭治郎居然吃大鍋飯~真是與民同樂呢。”
“童磨先生不也跟着一起吃了嗎?”
“這孩子是新晉的下弦六?”
“嗯,稻玉狯嶽君,我想給他找點事情做。”
“礦山、流水線,還有青岸(青色彼岸花的簡稱)公司正如火如荼的船舶業都是同一個道理~出賣自身廉價的勞動力,不需要多大的技巧,”童磨眯起眼,“而且,小狯嶽的實力絕對不止下弦六,不如就讓他按照自己的興趣做事,如何?”
“也對...啊!童磨!你又浪費糧食!”炭治郎一臉黑線地看着童磨吃了一半,随意丢在地上的殘骸。
“給我全部吃掉啊,混蛋!”
“可人家出門前才剛剛吃了幾個女孩子~早就吃不下了~”
……
鬼後平易近人,與上三弦的關系都較好,不能招惹,但也不用太拘謹。狯嶽看着眼前兩人的打鬧,默默給炭治郎下了個定義。
礦山參觀完,夜幕悄悄降臨,兩人又回到明亮的無限城。
“Japan,にほん。”
黑色長發的嬌俏女孩,下弦三正在用粉筆在黑闆上寫下一串狯嶽看不懂的詞彙。一群形态各異的鬼盤坐在她的四周,他們拿着與自己的手明顯不符的筆,在紙上塗塗寫寫。
“我的妹妹,祢豆子,”炭治郎說這話的語氣莫名有些自豪,“她負責基礎教育課程,日語拼寫、外語、算數、機械、化學、物理…都由她一手承包。”
“狯嶽君如果暫時找不到事情幹,可以來這邊學習哦。”
啊?狯嶽已經不想再說一句多餘的話。這這這...怎麼和他想象中的鬼窩不太一樣,鬼難道不是隻要管吃人變強嗎?為什麼既要學習又要打螺絲。
噢,怪不得惡鬼傷人的事件越來越少,合着你們在這提升“自我素質”是吧。
狯嶽的三觀稀碎,可參觀并沒有結束。在進入接下來的房間之後,他終于明白猗窩座的“讓他晚上來找我”和炭治郎的“他應該會去找黑死牟”是什麼意思了。
上三與上一分别開設了兩個班:體術拳法班與日輪劍術班。
為了提升弱小之鬼的實力。也可以理解為自從克服陽光之後,十二鬼月都閑的要命,随便找點事情做。
黑死牟身為前鬼殺隊的月柱,自然也指點過一些個普通隊員,所以算是回歸老本行了。但猗窩座...出于對弱者不屑一顧的态度,他的教學簡單粗暴沒耐心,而鬼的恢複能力又極強,更不用把他們當人看,所以房間内通常是鮮血四濺。
猗窩座的課,往往沒有多少鬼,但留下來的,實力往往能獲得質的飛躍。
“還是做不到嗎,那我再示範一遍,”下弦之五累手指處飛出數根雪白的蛛絲,它們纏繞在一塊碩大的岩石上,下一秒,岩石就被如同鋼絲一般堅硬的蛛絲四分五裂。
“技巧我可以教你們,但硬度還需要自己摸索。”
累也開設了自己的課程,主要是蛛絲的運用與傀儡術。他的學生是自己的“血眷屬”,就像累幾十年前在蜘蛛山做的事情一樣。
而且出人意料的,累是幾個老師中最有耐心的那一個。畢竟是小孩子,喜歡教别人表現自己,并根據炭治郎的提議,他想建立一種不同于以往“扭曲家庭”的羁絆。
那個家夥是...一隻蜘蛛身人頭的鬼吸引了狯嶽的目光,他有點像累之前死去的蜘蛛哥哥。狯嶽覺得好像在礦山哪裡看過他。
外形獨特,頭戴一隻照明燈,身體矮小扁平,在岩礦縫隙之間鑽來鑽去,尋找優質礦石。
……
一圈參觀下來之後,狯嶽對無限城的“運轉”有了個大緻的了解。
一周七天,周一到周五,鬼白天會在流水線或者礦山上班。晚上,根據各自的需求,可以選擇繼續工作賺錢,或者出門活動,亦或者在幾位鬼月的班上學習各類知識,周六周天可以休息。
隻是...
“在非必要情況下不許襲擊人類?”狯嶽的眉毛都皺到了一塊,“為什麼?”
“員工餐難道不夠你吃嗎?”炭治郎道,“鬼的生命漫長,難道全部的時間都用來吃人?不覺得太浪費了嗎?發給你們工資也是為了去買人類的小玩意解悶。”
狯嶽覺得哪裡不對,但沒有去辯解,既然是鬼王鬼後一同定下的規矩,照做就行了。
“對了,狯嶽,這是你這個月的工資。”
“可是...炭治郎大人,我還,還...”什麼活都沒幹。狯嶽無措道,到手的工資沉甸甸的,猶如燙手山芋。
“你是下弦,”炭治郎笑道,“隻要有這個名頭在,每個月就會有固定的收入,不管你做了什麼。”
...600日元,可以說是相當高的收入,要知道,就連剛畢業的大學生工資也不過是100日元左右,雖然看似隻有鬼殺隊最低級的成員工資的兩倍。但好好想想,成為鬼,不老不死不生病本來就是最大的福利。鬼殺隊成員出生入死,往往是才領了一兩個月的工錢便逝世了。可他成為下弦六,哪怕是不幹活,一輩子躲在無限城裡,每個月也有高額工資拿,甚至隻要存一年的工資,便可以在京都買獨棟洋房!
其他的鬼員工同理,他們的工資看似隻有市場價的一半,但現在無限城外面,天災人禍疾病...成為鬼就不需要為這些發愁了,包吃包住,還可以接受基礎教育...說到教育,狯嶽想到,鬼殺隊裡,有些柱甚至都不會書寫...
那一瞬間,稻玉狯嶽突然覺得,自己做了一個無比正确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