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灰褐色的身影如同離弦的箭,靈活地在地形複雜的無限城穿梭,面對用血鬼術織成,捕獲大量鎹鴉的蜘蛛網,那個身影沒有絲毫懼色,反而以銳不可當的氣勢不斷前行。
“這是什麼東西!?”全身蒼白,名為清子的蜘蛛女鬼不敢相信眼前的景象,比鋼絲還堅硬上幾分的蛛絲居然被那個不明生物輕易擊破。人頭蜘蛛身的男鬼見此場景,不斷往空中噴射腐蝕極高的硫酸彈,可都被那隻生物輕松躲開,不僅如此,它還以極快的速度震動翅膀,迅速上升,最終達到了一個硫酸彈無法攻擊到的高度。
鎹鴉的飛行速度根本不可能這麼快,清子的瞳孔中倒射出幾縷金黃色的光澤,翅膀邊的羽毛在燈光的照耀下顯得格外耀眼。
流暢銳利的頭部線條,彎鈎狀的嘴部,體型是烏鴉的2~3倍...清子反應過來,這是她以前還是人類時期,隻在上山采藥時才看到過的猛禽-遊隼。
而它現在飛向的方位...正是上弦之六與音柱的決戰之地。
“我們又見面了,忍者,”妓夫太郎佝偻着身子,發出陣陣低沉的古怪笑聲,“上次在你身上留下的疤居然都養好了,真是可惜,不過沒關系,這次我一定會讓你挫骨揚灰!”
宇髄天元沒有吱聲,玫紅色的瞳孔在眼眶中不斷打轉,上弦之六為雙生鬼,要打敗他們必須同時割下兩隻鬼的頭顱。可現在,哥哥就在他的面前,妹妹卻不見蹤迹。
滿地都是屍體,以及“化鬼”失敗後殘留下的一團團爛肉,血液流到了天元的腳下,将地闆浸染成紅色。妓夫太郎殺的不夠盡興,他抓撓着自己的臉,那些不知好歹的鬼殺隊小鬼不過是開胃菜。
又有人在我面前白白喪命,煉獄...我果然還是無法像你一樣盡善盡美,愧疚摻雜着厭惡感不斷蔓延。天元握緊手中的刀柄,神情肅穆。眼下最壞的情況,就是堕姬被他藏起來了,這可不妙啊,沒有弱點的鬼,即使是耗,也能把敵人耗死。
怎麼辦?撤退嗎?不,怎麼能幹出這麼不華麗的事情。況且,眼前這隻鬼可不像是會放過我的樣子,還不如...盡量拖延他,為大家延長找到鬼王的時間!
血鐮與金色的刀刃碰撞出激烈的火花,妓夫太郎發動了以血片鐮為主的遠程攻擊,而宇髄天元也不甘于落後。
“音之呼吸·三之型,破曉之鳴!”他幾乎是瞬移到了上弦六的面前,雙刀交叉向下劈去,伴随着音爆,發起“十字型”的斬擊。
妓夫太郎擦身躲過,與此同時,回轉的血片鐮即将砍中天元的脖頸,他迅速後仰,重心下降,連續翻了幾個後空翻,與妓夫太郎拉開了一段距離,可即便如此,皮膚上還是留下了一道淺淺的傷口,并沾染了毒素。
“又中毒了,”妓夫太郎“咯咯”笑道,“這回呀,可不會有人來幫你了。”
“呵,”宇髄天元不屑地收起雙刀,轉而從綁在左腿上的忍具帶中抽出六隻苦無,雙手手指中間各夾一隻,然後甩手射向妓夫太郎。
忍者的飛镖嗎?這種小把戲也能傷到我?妓夫太郎歪過身子,輕松躲過,他嗅到了苦無尖上的紫藤花毒素,眼睛的餘光飄射到武器末端的小圓孔,上面綁着一根細繩,繩子連接着的則是一個小球。
“砰-”爆炸聲接連響起,先是一陣強光刺的妓夫太郎睜不開眼,他慌忙将指甲刺入眼球當中。鬼在深夜中作戰,自然無法短時間适應閃光彈。
第二隻苦無的小球是濃縮版的震撼彈,能夠暫時剝奪對方的聽覺。
“混蛋!!!”還沒等妓夫太郎罵完,他又察覺到空氣中彌漫着大量濃郁的紫藤花毒,嚴重影響到他的身體機能,這便是第三個小球隐藏的奧秘。
忍者,活躍于日本江戶時代的特别間諜職業,同時也是日本在德川家族統治下和平時期的開始,導緻忍者失去了活動的舞台,作用越來越小,終至于淡出人們的視野。
在黑暗之中作戰,通過各種奇異的忍具以及忍術,打敵人一個措手不及。苦無、爆破彈、閃光彈、震撼彈,飼養的各類寵物...縱使格外厭惡自己殘酷的原生家庭,宇髄天元也不得不承認。這些能夠靈活應用在戰場上的機關暗器,将伴随自己一生。
就連妓夫太郎給他下的毒,鬼殺隊也根據所提供的樣本,配置了相應的解毒藥丸。
“音之呼吸·奧義,”全身肌肉都繃緊,宇髄天元一個箭步向前沖去,“音爆狂想曲!”
那幾個月,不僅僅是孩子們,他也進行了盡一步的訓練,磨練自己的呼吸法,并加之忍術。即使是砍頭死不掉又如何?看本大爺把惡鬼華麗的碎屍萬段,連渣渣都不剩!!
這個家夥!雖然短暫性失明失聰,但妓夫太郎還是憑借着野獸般的直覺感受到音柱的逐步逼進,躲是肯定躲不過了,隻能正面抗下這一擊。
“血鬼術·跋弧跳梁!”妓夫太郎快速揮舞雙刀,讓血的斬擊環繞身體進行全面防禦屏障。
“轟隆-”先是巨大的音爆聲,居然打亂了鮮血飛舞的軌迹,震碎了那道堅不可摧的防禦罩。宇髄天元突進橫掃,“噗”的一聲,特制的忍刀在幹枯營養不良的胸膛上開了一道巨大的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