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螺王子,早上好。”
一夜好眠,知道原來沈律早就用他自己獨特的方式道過歉後虞尹心情好的不得了。
“别給我套奇怪的稱呼。”沈律将早餐擺放在木桌上,陽光下能看見上方蒸騰的熱氣。
“好的,海螺王子。”
果然沈律就是一隻外冷内柔的小貓,被惹了也隻會變得毛茸茸。
他沒因為她的調侃生氣,隻是耳根有些泛紅。
“海螺王子你燒的飯真香。”
“别吃,飯是沈律燒的。”
自己的名字從自己口中說出來總是會戳中虞尹内心奇怪的萌點,沈律說完還沒意識到什麼虞尹已經捂着肚子笑倒在地。
沈律有些不解的時候虞尹又給他來了句:“沈律你好可愛。”
虞尹蹲在地上捂着肚子直不起身,下一秒男人端起她的吃飯專用碗,虞尹見狀趕忙伸手拉住他的褲腳,“你幹嘛?”
“你看起來不想吃飯,我拿去喂狗。”
他人高虞尹蹲在地上得仰頭看他,視線從端着碗泛紅的骨節到說話時攢動的喉結最後落到滿是她倒影的瞳孔中,故作委屈,“是沈律讓我别吃的。”
“嗯,那你吃不吃?”他憋着笑,垂眸能看到女孩柔順蓬松的發頂。
“不知道,我問問海螺王子同不同意我吃。”
沈律擡腳就要走。
“哎哎哎——”虞尹快速撲上去抱住沈律小腿,“大人民以食為天,您可不能隻手遮天讓我餓肚子啊。”
一頓不吃餓得慌,她可不想啃辣條。
“那趕緊起來吃飯。”
兩人面對面坐在方桌上,小滿在一旁吃着虞尹為它準備的早點。
廚房右側有一扇窗,海棠紋路的玻璃鑲嵌在内給窗外的風景套上了一層模糊濾鏡,清晨清明的光線也化作光暈。
遠離城市喧嚣的一間溫馨浪漫小屋很符合虞尹對自己老年生活的幻想,“沈律你想過老了之後要做什麼嗎?”
“沒有。”
倒不是他覺得人生很長這事可以慢慢思考,隻是有些時候計劃趕不上變化,他不會去奢想以後。
目前的他隻想度過這個冬天。
“沒事,那你聽聽我的以後。”
虞尹的退休生活很精彩,在她的計劃裡,她會在鄉間買一間兩層樓高的小瓦房,得帶個小院的那種。
然後種種花養養小動物,太陽好的時候就拿着蒲扇躺在躺椅上曬太陽。
是一段休閑自由的退休生活。
幻想裡的生活懶洋洋又慢進度光是描述就已經感到幸福。
沈律看着面前的姑娘吃飯時因滿足而搖頭晃腦的模樣,也跟着勾起嘴角。
餐後的首要任務是給玫瑰花喂水,虞尹将灑水壺裝滿哼着小曲出門,沒過多時她便折返回來,一副天塌了的模樣。
還在洗碗的沈律:“怎麼了?”
“我們家出現采花大盜了!”
經過一系列調查大盜身手敏捷犯罪現場沒有出現任何痕迹且花莖的橫切面并不平整,虞尹猜測作案的大盜并沒有攜帶工具。
這花爺爺比自己那一屋子的珍珠都要寶貝,怕人采撷還專門在籬笆上挂了個牌子【采花者罰款五十元】
“你說會不會是誰家小孩過來摘走的?”
“不太可能,玫瑰花的刺誤觸都疼,小孩碰到就收手了。”
沒有線索,毫無頭緒,怕案件再現,虞尹當即組織了辦案偵查小隊,當然隊伍的成員隻有兩人一狗。
來客時虞尹和沈律負責營業,而小滿則成了玫瑰騎士。
一直到了下班,陪奶奶聊完天,大盜都沒有再現身。
虞尹不甘心,她一定要把大盜揪出來,蹲守到了晚上十點沈律給她遞了杯牛奶,“可以回去睡覺了。”
“但是還沒抓到大盜,我們不能無功而返。”
沈律看了眼窗外被夜色籠罩的景物,“可能今天不會來了,我們明天再破案。”
虞尹妥協般上樓,但她可沒這麼聽話,她搬了張凳子坐在窗邊,你還真别說俯視的視角将整個小院看得更為清晰。
虞尹住到這裡後以這種視角觀看落日港還是第一次,蒼穹上的星辰明朗清晰,視線最深處的海岸線與天際線交聯像是将人困在夜幕裡,周圍的房屋錯落但不花眼,屋頂的瓦片多數被抹上活躍的色彩。
海浪聲代替了城市内的車輛鳴笛聲,落日港沒有矗立直上的CBD,日落塔成了這裡唯一能目之所及的高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