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尹?”沈律念叨了她一聲。
床上的人根本沒有反應。
他讓酒店做了醒酒湯,方才在商場虞尹有買一次性卸妝濕巾。
沈律上前手動将趴在床上的虞尹轉回來,“先别睡,把妝卸掉喝了醒酒湯再睡。”
虞尹被吵到擡手捂住耳朵手動消音,将腦袋轉向另一邊,不滿地哼了兩聲,“好困,起不來,你給我卸。”
伺候酒鬼的事沈律是第一次幹,更别說卸妝了,在那之前他連卸妝濕巾都沒有碰過。
“這個怎麼用,直接擦嗎?”他拆開包裝取了一片出來。
虞尹被他嚷煩了,掀了下眼皮,擡手掌心朝上攤開示意沈律将卸妝濕巾給她。
拿到後她蓋在臉上就是一頓擦,期間還貼心給沈律減少工作量把假睫毛扯下來。
沈律看着床單上兩簇濃密的假睫毛有些許詫異,他捏起來,根部還帶着點粘性,“這個還要用嗎?”
“沈律你母胎solo就是應該的,你看不出來我這個是一次性假睫毛嗎?”
虞尹把腦袋轉回來面朝他,面部被擠壓,一張一合的嘴微微嘟起。
偶爾能窺見内側的一截紅舌。
沈律别開視線,不解,她剛剛不是擦了一遍臉嗎?怎麼還是這麼白,也根本不需要戴假睫毛本身的睫毛就足夠卷翹了。
她今天好漂亮。
沈律捏着新的卸妝巾湊近,一點點給她擦拭着,從眉骨到挺翹的鼻尖。
膚白如凝脂,金雕玉琢的美貌。
虞尹能感受到微涼的濕巾在臉上輕拭,手法溫柔又青澀。
隻是始終遺漏了某一處。
虞尹嘟嘟嘴,“口紅還沒給我卸呢。”
她理所應當地享受着他的服務。
等待了片刻沈律的指腹隔着濕巾帶着點力道壓下。
他擦拭地很輕,可指尖傳遞觸感地速度太快了,他能感受到她唇的形狀和不可思議的柔軟。
貪戀,但得抽離,沈律寸寸描摹到警鈴響起的前一秒收回了手。
轉身拿起毛巾去浴室,又折回。
替她把臉擦幹淨。
一通折騰剛結束,醒酒湯也燒好送了上來。
“虞尹坐起來,把湯喝了。”
沈律拉着她想讓她靠在床頭。
虞尹人是做起來了,腦袋卻又低垂下去,躺着喂容易嗆着可這樣喂未必會輕松。
“自己喝還是讓我喂?”沈律開口,以他喂三口她隻喝一口的速度,虞尹酒醒了都沒有喝完這湯。
虞尹沒有說話,用行動證明她的回答。
她掙紮了兩下,強迫自己開機,一個鯉魚打滾跪在床沿,下巴抵着沈律的胸腔,手自然地環上他精瘦的腰。
她沒睜眼,張開嘴巴示意他投喂。
沈律被她這舉動驚地瞳孔顫動,歎了口氣,“虞尹,松開。”
她偏不,反而将手環得更緊。
行吧就這樣把,趕緊喂完。
她自己選擇的喂湯方式效率确實有所提升。
可漸漸的沈律察覺到了不對勁。
原本環在他腰上的手,怎麼就鑽進他衣服裡面來了?
柔軟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撫上他背部凹陷的脊骨,似挑逗。
沈律渾身緊繃,“虞尹把手拿出來。”
她得寸進尺,指尖從背脊遊走到前邊。耍賴似地用臉蹭蹭他的胸膛,“啊”,張嘴等着他喂醒酒湯。
手也沒閑着,微微長長的指甲剮蹭着人魚線,不滿足掌心整個貼上去在塊塊分明的肌群上撫摸,“沈律你身材這麼好是去抽脂了嗎?”
沈律皮笑肉不笑,“嗯假的,花錢弄出來的腹肌。”
他放下還剩三分之一的醒酒藥。
單手扣住她兩隻手腕将胡作非為的手從衣服裡拉出來。
她不滿當即就張開手打了沈律一下,沒有具體目标隻是方向單純的一個向前的巴掌。
“幹什麼,我的手在吃飯呢!”
沈律嗤笑一聲,擡手刮了下挨了她一巴掌的下颌,“睡覺。”
“我還沒刷牙呢,brush teeth,brush teeth......”
無奈又好笑。
沈律替她穿好鞋,将人抱到浴室,“站穩,自己刷。”
她眯着眼吭哧吭哧刷牙又咕噜咕噜漱口,而後連牙杯裡剩餘的水都沒倒,牙刷也沒有洗撇開沈律途中轉了兩個圈回到床上。
沈律思考了片刻,想到了虞尹說的,兩肋插刀為搭子。
他今晚還是留在這裡吧。
前台,工作人員給沈律開了虞尹隔壁的房間。
換班了,這回的人員是個上了歲數又經驗老道的阿姨。
縱使對許多套路司空見慣了,可她看着沈律帶着巴掌印的臉還是忍俊不禁。
“小夥子,你這種啊我見多了,心急吃不了熱豆腐,更何況啊人家女孩子不願意就别強迫人家了,做人呢要紳士。”
沈律并不搭理拿上房卡走人。
見他态度冷淡,待他轉身之後阿姨又吐槽,“得虧張了張帥臉,不然這冷淡性子都沒人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