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
什麼?
小樽說周墨斓不是做遊戲建模的,徐渡不由得心下一惑。
周某怎麼會不是做建模的呢?
卻見周某立刻笑着擺了擺手:“诶呀書禮,之前那段時間太忙了,沒咋跟你們聚會聯系,都忘和你們說了,我後來進的那個工作室就是做遊戲建模的,産品;模型我已經不幹了,壓力太大了,但沒想到遊戲壓力比産品還大,整得我鼠标手都複發了,這不前陣子連遊戲建模都不幹了,光在家裡休息養手了嘛,你們都知道的。”
“噢~原來是這樣啊,”朋友們很快恍然大悟,鄭書禮更是把手一拍,笑着責怪起來:
“嗐呀,我說我怎麼會不知道呢,周墨斓你說說你,每次有事都不和我們說清楚,真是的,搞得我還以為你一直在産品線上呢,呵呵呵。”
“這、這事他倒和我說過,”一直很安靜的言言居然也開口了,“呵呵呵,我還以為他和你們說過了呢,就沒提。”
小樽倒是白了周某一眼:“無語了,你真是從高中開始就什麼都不喜歡說清楚,”卻又突然把話題一轉,“诶,徐渡,話說你應該不知道周墨斓在島國留學的時候是什麼樣的吧?想知道嗎?咱們這裡有幾個都是他在島國的同學,可以八卦給你聽聽哦,他可是我們朋友圈子裡出了名的‘怪咖’呢。”
話音剛落,鄭書禮一下就舉起了手:“我我我!我就是他島國A美大的同學,說這些我可有話語權了!”
聞言,徐渡微不可聞地眯了眯眼睛。
這确實提起了他的興趣,他是沒什麼主動了解周某的興趣,畢竟對方什麼德行他已經足夠了解了,但如果有送上門的事情聽,也沒必要拒絕。
可身旁的周某卻瞬間就怒發沖冠了:“包小樽、鄭書禮你們特麼......他對我以前什麼樣不感興趣!再亂講話小心我現在就給你們演示一下什麼叫真人快打!”
鄭書禮吓得往小樽身後一躲,狐假虎威:“感、感不感興趣也是徐渡自己說了算吧,你說的算什麼啊?你說是吧,徐渡?”
徐渡:……
點了點頭:“是。”
互相之間足夠損,且毫無暗送秋波的暧昧,他現在可以徹底确定周某和他們真的隻是朋友了,不過如果周某實在不願意透露過往就算了,他也不是非聽不可,雖然那樣又會讓他升起莫名的膈應,但他也不至于不懂尊重人。
周某還想反駁,卻又被小樽出聲一攔:“诶,周墨斓,你别這麼放不開嘛,本來我們和徐渡之間的共同話題就隻有你了,就讓我們說說呗?更何況你平時不是自己就說得挺嗨的麼?都不是什麼要緊事吧?”說完,沖周某擠了擠眼,笑容還有點意味深長的味道,“我們是什麼樣你還不放心、不了解嗎?”
氣氛沉寂了半晌,周某最終臉色不太好看地抿了抿唇,說道:“說,我就讓你們說,但你們要是敢胡說八道可就别怪我一個個把你們嘴全堵上。”
小樽說了句“放心”,一場盛大的“周墨斓聲讨大會”頓時就拉開了帷幕。
朋友A說:“我想先說!剛認識周墨斓那會兒,我還覺得他是個挺會照顧人的溫柔男呢,結果熟了之後才知道,他光是外表看起來人模狗樣的了,私下的生存狀态其實是極其混亂的啊。”
“可不是嘛,”朋友B立刻搭腔,“雖然也不至于髒亂,但是足夠差啊,不僅晝夜颠倒,三餐不定,有時候甚至連自己生病了都不知道,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不會照顧自己的人啊?”
鄭書禮:“他哪是不知道自己生病所以不管那麼簡單啊,大學的時候,甚至還出現過知道了也不管呢,你們知道嗎,我有次去他公寓拿東西,他剛開完門、還沒走幾步呢就噗通一下暈倒在我面前了,吓死我了,趕緊給他叫了個救護車,最後的診斷結果就是過勞引起的,他當時都燒到39.8°了,還說不用管,随便睡一覺就行了呢。”
39.8°都說随便?!
徐渡聽着,差點就要紅溫了,原來周某在他看不到的角落裡居然還能比他想象的更不會照顧自己。
可當事人紫毛混蛋卻駁斥到:“鄭書禮你别誇張了行嗎?我當時隻是腳軟了而已,哪有到暈倒這麼誇張!”
“那有差嗎?你還有臉反駁?”小樽沒給周某一點面子,抱着胳膊白了周某一眼,又繼續聲讨起來,“你這個人真的是,我從高中開始就認識你了,你就是一天到晚隻會悶頭做作品集,上了大學也隻會學習,一天到晚畫模型圖、做建模,跟走火入魔了一樣,我就沒見過像你這麼‘變态’的人,手得了腱鞘炎也不管,對自己的身體極其不負責,而且大好的青春時光居然連一場戀愛都不談,但凡有個人示好都被你拒,簡直了,白瞎你長這麼好看了,上.帝怎麼不把你這副皮囊給我啊,這樣我粉絲肯定早破七百萬了,真是暴殄天物。”
“啊?原來他在島國學習的時候就這樣了啊?”言言也發言了,十分驚訝的樣子,“我還以為他上學時候應該好點,隻是工作狂呢,晝夜颠倒、三餐不定的,本來就已經很傷害身體了,還連手傷都不顧,真的太糟蹋自己了,勸也不聽,固執死了。”
“是啊……”
“你們真是……”周某開始咬牙切齒了,“夠了!你們别特麼胡謅了!我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