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一邊的小秘書林濯聽見了這句話之後,先是震驚地擡起頭來看了自家老闆一眼,宋澤烊遞給他一個眼神,小林秘書便立即識趣地退了出去。
宋澤烊轉過頭來提醒陶星然:“我們,不過也就才見了第二面。”
陶星然:“所以,給摸嗎?”
宋澤烊笑得十分無可奈何:“陶成蹊在家,到底給你都灌輸了些什麼?”
陶星然故意激他:“你不會沒有吧……”
宋澤烊:“……自重點好嗎?陶先生。”
陶星然諄諄善誘:“這裡就咱倆,不會有其他人知道的。”
宋澤烊猶豫了片刻,壓低了聲音帶着些責備的語氣:“你見到别的男人也會提這種要求嗎?”
陶星然:“怎麼會呢?我隻摸長得帥的。”
宋澤烊幾乎是咬着牙:“你摸過幾個?”
陶星然笑嘻嘻地:“出師就遇上宋先生了,想揩點油,結果居然是個難啃的骨頭。”
宋澤烊還有些不放心:“真沒摸過别人?”
陶星然:“宋先生是怕有對比,會自卑嗎?”
宋澤烊呵地笑出了聲,他直接站了起來,走到旁邊一座半人高的玻璃展櫃面前,找到個支點輕輕倚着,目光牢牢鎖定陶星然,擡起了手,開始扯脖子上的領帶。
陶星然環抱着手臂,慵懶地靠在沙發裡,趣味盎然地注視着宋澤烊的動作。
宋澤烊不慌不忙地抽掉了領帶,一匝一匝地,慢慢纏到了自己的右手上。
就像拆禮物前卸去盒子外包裝的絲帶,隻是宋澤烊放慢了這個過程,他仿佛是在吊陶星然的胃口。
光滑的深色緞帶,映襯着他的皮膚、他的血管、他的腕骨、以及他的手指。
手指,每個指甲都修剪地圓潤整齊,而且是那麼修長,修長而有力,配合着手掌,能掌握許多的東西。
比如……
陶星然的視線從宋澤烊的右手上挪開,往上走,正面迎着宋澤烊的目光,他一粒扣子都還沒解,但陶星然卻分明看見,宋澤烊的眼神比他的身體先一步赤.裸了。
陶星然頭略略一歪,催促着:“快點呀。”
宋澤烊開始解扣子了。
一粒,兩粒,先是顯露出了鎖骨,然後是一小片胸膛,最後是整個上半身。
宋澤烊應該也是不怎麼曬太陽,所以身上的皮膚也很白,但堅持鍛煉的痕迹很明顯,肌肉的起伏走勢優越流暢且極富美感。
陶星然一下子就坐不住了,起身快步走到了宋澤烊的面前。
他見陶星然走過來,幹脆給整個襯衫都脫掉了,随手一扔,就把自己的上半身完全展示給了陶星然。
像一隻神氣的、求偶期的雄鳥。
這真是一副絕妙的皮囊,富有溫度的、鮮活的肉.體,蓬勃的荷爾蒙在每處肌理的細節中,都顯露了端倪。
陶星然拿出了像之前品鑒走廊裡那些藝術品一樣的目光,欣賞起了宋澤烊的身體。
他擡起手來,指尖輕點在了宋澤烊的眉心,緩緩地向下,遊走過宋澤烊挺直的鼻梁,刮擦過最敏感柔軟的雙唇,滑過下巴,停在了喉結這裡。
宋澤烊抑制不住地吞咽了一下。那塊脆弱的喉骨,是個會動的活物,包裹在皮膚血肉裡,隐約隻能看到個模糊的形狀。
——就像同樣潛藏在血肉深處的欲.望。
陶星然敏銳察覺到自己的呼吸都有些不穩了,指尖微微摩挲着,沒有多做停留,便繼續往下。
他的指尖細緻地感受着另一個男性肌膚的觸感和體溫,呼吸間萦繞着對方混合了淡淡香水的清爽體味。
一時之間,暧昧叢生。
宋澤烊的胸腔起伏地格外明顯,他像是硬擠出了一句話似的:“夠真實了嗎?”
陶星然不接話,隻是微微勾着唇角,手翻過來,用手背去認真體會對方胸腹的肌肉。
宋澤烊出其不意地一把攥住了陶星然的手腕,他躲閃不及,被宋澤烊給抓過去,隻覺得腰間一緊,整個人旋起來半圈,等回過神來的時候,他已經讓宋澤烊給抱起來放在那台玻璃展櫃上了。
那櫃子高度正好到陶星然的上腹,所以他坐上去之後,兩條腿耷拉下來也夠不着地。
宋澤烊跟着就欺身過來了,陶星然的膝蓋碰着了宋澤烊的西褲,他的上半身眼看着就要俯壓下來,陶星然的雙手按住了宋澤烊的胸口,猛地一用勁給他推開了。
陶星然迅速從玻璃櫃上跳了下來,扭頭對着宋澤烊很挑釁地一笑,宋澤烊逮他,他繞着滿會客室靈活地閃避。
兩個人就這麼一勾一引一進一退地,互相推搡着,最後竟然反倒是讓陶星然耍了個心眼,絆了宋澤烊一腳,給他按倒在了沙發上。
陶星然體格子沒有宋澤烊大,害怕給宋澤烊掙脫起來,所以把整個人的重量都壓在宋澤烊身上了,使他動彈不得。
陶星然得意地笑着,一邊笑一邊喘:“宋先生練得可真好,你的愛人真有福氣。”
宋澤烊任憑他壓着,一點不掙紮,似乎很享受這樣的肢體接觸:“我單身。”
陶星然摸了一把宋澤烊的臉:“這麼好的條件,我不信你單身。”
宋澤烊明顯情動地厲害,他捉住了陶星然小鳥般靈活的手,抓在掌心裡,就要往自己的唇邊送:“我可以随時終結掉這種狀态。”
陶星然不會遂他的願,果斷給手抽走,用一種頗為詫異的語氣:“宋先生喜歡男人?”
宋澤烊三番兩次都沒親着陶星然,但他并不着急:“你覺着呢?”
陶星然這時候就跨坐在宋澤烊的身上,身子前傾俯壓着,大約是小腹緊貼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