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骊:“我倒是不擔心你,可是我擔心外邊啊,這地方人煙稀少的,萬一有點什麼……”
司機笑了:“嘿白導,大白天的别瞎說。”
白骊:“我可沒瞎說,我那次去采風,人親口告訴我的,說好多人都看見了……”
坐在後排的虞朗可全聽見了,他咕噜一聲給嘴裡的水咽下去:“你說什麼呢?”
白骊見他上鈎了,就裝模作樣:“沒什麼,小孩不能聽,别瞎問。”
虞朗的好奇心被徹底勾起來了:“有什麼不能聽的,我又不是小孩,你說嘛!”
白骊不說,反而是司機開了口:“北疆這,有些地方是無人區,人少了就這樣,荒。就容易出離奇事,不能給你說太多,省得你害怕。”
這就跟看恐怖片是一樣的心态,虞朗害怕,但是虞朗想聽,他央求着前排兩個人:“哥,說嘛,我想聽,我不害怕!”
路途無聊,正愁着沒東西解悶,司機拗不過,就開了話匣子。
他跟白骊給虞朗講了一路稀奇古怪的鬼故事。
都是就地取材,什麼夜晚鑽進牧民家裡咬死兩頭牛的不明生物;北疆國道某路口離奇車禍每過段時間都要死人;夜晚無人駕駛誘導後面的車往懸崖方向開的“幽靈車”……
虞朗這一路,幾乎把他一輩子的鬼故事都給聽完了。
司機講完白骊講,就跟不過瘾似的,最後甚至連各種劇組拍戲時候的靈異事件都拿出來了。
那些故事半真半假,跟尋常恐怖片裡那些情節還不一樣,都是貼近現實生活的,給虞朗聽得毛骨悚然。
白骊這一路的成果就是,當他們來到劇組下榻的酒店時,吓破了膽的虞朗抱着車座椅眼淚汪汪,吓得根本不敢下車了。
白骊一邊嘲笑他,一邊給他從車裡生拉硬拽地抱了下來。
因為他們劇組人多,所以白骊包下了一整家民宿酒店給他們住宿,白骊在住宿安排方面的話語權非常大。
他壞心眼地給虞朗安排了一間背陰的房間,就算是白天屋裡不開燈也特别暗,
虞朗進去看了一眼,就覺得這房間有一種說不出來的陰森,連連把頭搖成個撥浪鼓不願意住。
他站在房間門口,拖着行李箱抹着眼淚,可憐巴巴地央求白骊:“哥,好哥哥,我住這間,我害怕,你能不能給我找個舍友?”
白骊:“别人房間都是早就安排好的,你一個後來的,能有空房間住就不錯了,别挑挑揀揀的了。你想跟别人一個屋,人家也不認識你,哪能說把你塞過去就塞過去?”
虞朗沒什麼主見:“那怎麼辦呀……”
白骊給他下套:“我那屋空間大,能住下兩個人,你跟我一塊住。”
虞朗拒絕地很幹脆:“我不。”
白骊扭頭就走:“那我不管你了。”
虞朗急了,趕忙從後面拉住了白骊的胳膊:“哥,你别走……我跟你住!”
白骊的詭計就這樣得逞了。
白骊的房間确實很大,裡面有兩張床,正好他跟虞朗一人一張。
虞朗戰戰兢兢地住了進去,他在這除了白骊之外,誰也不認識,但跟這麼個大活人住一個屋,好過自己晚上開着燈都不敢合眼。
不過那個人畢竟是白骊,頭天晚上他們在一個房間裡過夜的時候,虞朗真是慌得要命。
他坐在酒店的床沿上,聽着浴室裡白骊沖澡的水聲。
那種氛圍,又奇怪又詭異的。
他聽得心裡毛毛躁躁,為了轉移注意力,就拿出手機來開始打遊戲。
虞朗一局遊戲打到中途時,浴室裡的水聲停了,虞朗跟着就分了神,一邊操縱着走位,一邊屏息凝神地聽着白骊發出來的聲音。
他不敢擡頭,餘光在床邊掃了一眼,看見白骊下半身圍着浴巾走了出來。
虞朗的注意力被白骊分走的太厲害了,這導緻他在戰局中根本沒有發現潛伏在草叢裡的敵人,一愣神的功夫,就被對方打掉了一格血。
隊友的罵聲立刻就在耳邊響起來了,虞朗被吓得一個激靈,馬上把注意力全都放回到了遊戲上面。
白骊站在床邊;“我洗好了,你去洗吧。”
“嗯。”虞朗應了一聲,屁股沒挪窩,“我打完這局就去。”
白骊沒跟他多做糾纏,而是轉身走到了自己的床邊坐下,用一塊毛巾擦拭着濕漉漉的頭發。
虞朗就在他對面不遠處,背對着他,逆着床頭櫃上的燈光盤着腿坐。
他身上穿着一件白色的短袖和一條黑色的短褲,因為在專注拿手機打遊戲,所以有點駝背。
夏天的衣料很薄,他的一對單薄羽翼狀的蝴蝶骨跟脊柱的輪廓,都無比清晰地顯現了出來。
白骊擦頭發的動作,不知不覺就停下來,用目光将對面的虞朗給描摹了一遍:從脖頸、到肩線、到後背,再往下……是兩瓣屁股。
盤着腿坐,從後面看,像一顆被壓扁了的軟桃。
這種時候,如果走過去,給他推倒了,對着他那兩瓣軟桃大力地揉捏兩下,這小子肯定會捂着屁股哭一宿吧!
白骊想想,就覺得有意思,他幹脆地站起來,兩步就走到了虞朗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