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骊猛地一湊過去:“玩什麼呢?”
“啊!”正全神貫注準備偷塔的虞朗被吓得一下子叫出了聲,手機差點扔出去。
他馬上調整好了狀态,手中走位不停:“打遊戲!忙着呢,你别搗亂!”
白骊怎麼可能聽他的,他一屁股在虞朗身邊坐下,就開始上手指揮了。
扶着虞朗的腦袋往上擡:“你眼睛離手機屏幕遠點!”
自後拍了一把虞朗的腰:“腰背挺直,你這個體态也太差了,想當演員不注重形體管理嗎?你這樣形成習慣改不過來上鏡很難看的!”
兩隻手覆上虞朗的膝蓋,就要給他把兩條腿捋直:“你少這樣盤腿坐。你個頭本來就不高,再給坐成個羅圈腿,誰願意找你拍戲……”
在他堅持不懈的騷擾之下,虞朗偷塔半途中暴露了,被敵人扔了個技能,當場下線。
“啊!!!”虞朗抓狂,兩條腿撲騰着踢白骊,“你好讨厭啊!都怪你,我死了!”
白骊靈活躲避着:“死什麼死?别天天把死挂嘴邊上,也不嫌晦氣。正好你現在洗澡去,回來睡覺,快點。”
虞朗才不聽他的,虞朗還沒解氣呢,虞朗撲過去對着他又撕又打的。
白骊光着膀子跟他掰扯,推推搡搡,皮貼着皮肉挨着肉。不多時白骊就感覺到不妙,匆忙就要起身,準備逃離這個局面。
結果虞朗這小子,随手一抓就揪住了白骊圍着的浴巾一角,白骊猛然一起身,虞朗順勢一拽。
嘩地一下,白骊剛才勉力要隐藏的秘密,就這樣堂而皇之地暴露在了兩個人面前。
他們兩個齊刷刷地愣住了。
房間裡安靜了得有個十來秒,最後是虞朗先崩潰的:“啊啊啊啊我要瞎了!我看見了什麼?!你好惡心啊!你洗完澡為什麼不穿内褲?!!”
白骊一把扯過浴巾,三兩下給自己圍上擋住:“喊什麼喊什麼?!你自己沒長嗎?有什麼大驚小怪的!”
虞朗面紅耳赤,從床上跳下來:“誰跟你似的?你簡直就是一頭驢!”
白骊其實也很尴尬,他是正精神的時候暴露的,但他不能表現出來,隻得強撐着:“呵我就當你誇我了。
“不要臉!”虞朗嘟嘟囔囔地翻出換洗衣服進了浴室。
白骊獨自一個站在床邊,感覺無趣,就套上褲子回自己床上躺着去了。
虞朗在浴室裡嘩啦啦地洗着澡,白骊拿出手機翻起了微博。
他點進了虞朗的主頁,最上面一條是他參加漫展出cos拍的九宮格。
虞朗出的是一個人氣很高的女性遊戲角色,白頭發藍裙子,裙擺剛到大腿,下面穿了一條過膝蓋的白絲襪。
白骊不由得都感慨了一番,他可真是慧眼獨具,虞朗才一丁點大的時候,他就覺得這小子是個穿裙子的好料。
虞朗個頭不算很高,可是他身量細,比例好,兩條腿修長筆直。穿裙子、穿絲襪,箍着一圈吊襪帶,有種純真的放.蕩。
臉蛋也可愛,那麼厚的妝也能壓住,笑起來媚态橫生。
虞朗,他就該是他們陶家的兒子,陶家出妖精。
白骊退出去看了一眼,這條動态被點贊四點七萬,轉發五千,評論過萬,滿屏的“啊啊啊老婆!!!”刺的白骊趕緊關上了評論區。
白骊有點不爽,虞朗穿裙子的照片在網上瘋狂傳播,估計得有幾十萬人看過。
他一想到這其中可能會包含某些變.态宅男,說不準會拿着虞朗的照片……他就氣得在床上翻來覆去的。
虞朗洗完澡出來,就看見白骊在床上攤煎餅,毫不客氣:“你身上長虱子了?”
白骊坐起來:“你下回去漫展多穿點!”
虞朗給了他一個白眼,沒理會,兀自上了床關燈睡覺。
虞朗趴在被窩裡悄悄給陶星然發消息,白骊無事做,隻好又躺了回去。
他思來想去地,把那些照片,全都點了保存,最後千挑萬選,選出來一張虞朗對着鏡頭wink的貼臉近照,設置成了手機開屏壁紙。
白骊把虞朗安排進了劇組,給了他一個有幾句台詞的小角色。
虞朗撅着個小嘴不太願意:“當群演我至于跑這麼遠來嗎?”
白骊:“慢慢熬,哪有一上來就演主角的。”
虞朗反駁他:“可是我沒幾句詞就殺青了啊!這麼點戲份白浪費我的機票錢。”
白骊在他腦袋上揉了一把:“早點殺青,你不就有時間看别人演戲了。這麼好的現成教材,你上哪找去?”
虞朗撇撇嘴,不過想想也覺得白骊說的有道理,便不再别扭,老老實實地聽從了白骊的安排。
白骊的團隊平均年齡都不大,年輕人之間很快就能混熟。
白骊很忙,虞朗拍完自己的戲份之後,就整天四處溜達着瞎玩。
他最開始對這片地域還不熟悉的時候,聽白骊給他講的鬼故事真的是怕得晚上做噩夢。
但随着後來時間推移漸漸熟悉了環境,剛到這時的那種恐懼,也就慢慢消散了。
如此,跟白骊在一個房間裡住了大半個月之後,虞朗開始起了要換房間的心思。
最直接的導火索,是另一個同樣扮演配角來打暑假工的小演員。
跟虞朗差不多大的男生,所以閑暇就跟虞朗當搭子。
他自己估計着,跟虞朗已經很熟了,就開始打聽他跟白骊之間的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