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偷偷摸摸的兩個人一下子吓得大氣都不敢出了。
白骊趕緊從地上爬了起來,虞朗磕磕巴巴地說:“沒事,二哥……問題不大……你,你接着睡……”
陶星然那邊顯然是睡得頭腦發懵了,迷迷糊糊地答應着,又躺了下去,很快便睡着了。
白骊估計着時機差不多,便又摸上了虞朗的床。
虞朗揪住他的耳朵:“你怎麼又上來了!你給我下去!”
白骊雙臂摟着他的腰不撒手:“别鬧了,你二哥剛睡着,你再鬧他又該醒了,快睡吧。”
虞朗很氣,抱着白骊在他身上啃出好幾個牙印,很後悔,覺得是自己引狼入室了,引過來一張狗皮膏藥,怎麼都甩不脫。
白骊随他咬,就是不下去,虞朗後面折騰不動,也就睡着了。
第二天一大清早,宋澤烊過來看陶星然,順路給他和虞朗帶了茶餐廳的早飯外賣。
他才一進病房門,就看見病床靠外的虞朗,坐在床沿上,白骊正拿着一塊濕毛巾給他擦臉。
恰好,虞朗也看見了他。
宋澤烊跟虞朗,相識數十載,關系微妙。陶星然在場,勉強能維持表面;若是大街上兩個人單獨碰上,按照這兩個家夥的深厚交情,互相翻個白眼就算是寒暄了。
所以,這時二人的目光相對,宋澤烊給了虞朗一個陰恻恻的眼神讓他自己體會,虞朗也直接把眼睛睜到最大,瞪圓了回應他。
對視隻持續不過兩秒,宋澤烊叫了白骊一聲哥,就轉頭走到陶星然床邊,柔情款款地拍拍陶星然的臉:“然然,起床了~”
正在接受白骊洗臉服務的虞朗被惡心得打了個寒戰。
陶星然被叫起來之後,趴在宋澤烊肩膀上好一陣才完全清醒,他醒過來後沒頭沒腦地,就跟宋澤烊說了一句:“昨天晚上地震了你知道嗎?”
宋澤烊訝然:“有這回事?”
陶星然笃定地說:“有!當時我正睡着覺,就聽見嘭地一聲,醫院樓好像都在晃。”
宋澤烊偏過頭去看隔壁那倆,白骊跟虞朗,一個擡頭看天花闆一個低頭看拖鞋,宋澤烊立時就明白了,不動聲色掏出手機來掃了一眼:
“好像确實是地震了,半夜那會,我都已經睡了,震感不強,我就沒醒。”
他摸摸陶星然的臉:“你當時吓着了?怎麼也不給我打電話?”
陶星然笑着腦袋紮進他懷裡:“你又不是土地公公,給你打電話幹嘛?你還管地震的事?”
隔壁的白骊聽完都笑了,宋澤烊拍拍他的後背:“下床洗漱吃飯,我一會和護士商量一下,給你和虞朗兩張床中間加道簾子。”
白骊和虞朗也都同時表達了贊成,于是這件事就被安排上了。
陶星然跟虞朗坐在病房裡的餐桌旁,開始享用他們琳琅滿目的早餐茶點,宋澤烊跟白骊哥倆在忙活着挂簾子。
虞朗幹飯很專心,但陶星然明顯注意力不集中。他沒吃幾口,就要去撩撥一下宋澤烊給他添點亂。
他先是夾了一枚晶瑩剔透的蝦餃一欠身遞了過去,忙裡偷閑的宋澤烊一彎腰就叼住了,手中活沒停,一邊咀嚼着一邊跟陶星然笑吟吟地對望。
陶星然覺得很有意思,就扭過頭去又給他夾了塊吃的投喂過去。
宋澤烊求之不得來者不拒,活沒耽誤,嘴也沒閑着,他們兩個就這樣一來一往,親親蜜蜜地,看得旁邊白骊眼都熱了。
他瞄了虞朗好幾眼,虞朗無知無覺,一邊小口地嗦着一塊排骨,一邊劃拉着手機屏幕。
白骊火大:“虞朗,吃飯不要玩手機!”
虞朗從虛拟網絡世界中暫時抽離開注意力,擡頭看了白骊一眼:“我吃飯又不用眼睛吃。”
白骊氣都不順了,他眼看着虞朗又低下頭去繼續劃拉手機,就放下手裡的東西,走過去,裝模作樣地繞着餐桌轉了一圈。
虞朗終于察覺到不對勁:“你晃悠什麼呢?”
白骊:“給我吃一口。”
虞朗:“你自己拿。”
說完虞朗就伸手去拿起了一隻奶黃包,眼睛盯着手機屏幕,剛要咬下去,就被白骊一把奪了過去,塞進了嘴裡。
虞朗炸毛:“你搶我手裡的幹什麼?!”
白骊眼看着虞朗的注意力終于被他從手機那給争搶了過來,心情大好,幹活都更有勁了。
旁觀的宋澤烊和陶星然,互相遞給對方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笑而不語。
床簾子挂好以後,私密性瞬間就上去了,陶星然用完早茶後上床歇息,宋澤烊跟着一并鑽進了簾子裡。
陶星然問他:“你不去上班嗎?”
宋澤烊:“早着呢,我再陪陪你。”
他坐在陶星然身邊,跟他緊挨着:“你見不到我的時候,都不想我嗎?”
陶星然笑着說:“我昨天隻顧着睡覺,沒騰出空來。”
宋澤烊:“那好吧,我原諒你了。”
陶星然疑惑:“什麼,我又沒有做錯,怎麼你就原諒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