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骊回過神來問虞朗:“你那個學長呢?”
虞朗:“走了。”
白骊懵了,這情形跟他預想的不大一樣:“他……他怎麼走了?”
虞朗:“我讓他走了呀。”
白骊的嘴角不受控制地咧開了:“那他走了還回來嗎?”
是陶星然回答的他:“應該不回來了吧,他拿着錢走的。”
白骊:“拿什麼?拿錢?”
陶星然剝瓜子喂小鳥,剝得手指尖都發痛了,幹脆就不剝了,拍拍手:“我當時把一張卡放在他面前說,這卡裡有五十萬,拿着錢離開我弟弟,然後他就拿着錢走了。”
這種解釋過于戲劇性了,白骊沒忍住笑:“就這樣?”
陶家哥倆齊聲:“就這樣。”
白骊登時神清氣爽,面朝着陶家兄弟:“我早說什麼來着?就那小白臉,他就不是個好東西!他就是圖你們家有錢!就虞朗這樣的,别人說什麼他信什麼,他在外頭,他就跟那個狼群裡的小羊羔一樣……”
虞朗:“行了,你有完沒完。你快把冰激淩給我吧,都要化成水了。”
白骊這才想起來還有冰激淩這檔子事,他趕忙把那根完整的草莓冰激淩遞給了陶星然:“來,陶家二哥,吃冰激淩。”
虞朗扒拉他:“我的呢?”
白骊把另一隻手中僅剩個蛋筒的冰激淩遞給了虞朗:“你的在這呢。”
虞朗目瞪口呆地把蛋筒拿了過去:“這上邊的冰凍奶油呢?”
白骊清了清嗓子,一下子塞進去不少冰激淩,現在喉頭還有些甜膩:“那什麼,你不是還沒好呢嗎,得少吃點這東西……”
旁邊桌子上的喜歡惹是生非的大白鳥拍着翅膀大笑:“陶星然吃冰激淩,虞朗吃P!喔豁豁豁豁豁……”
虞朗在陶傲天的煽風點火下,直接給蛋筒戳回了白骊手上:“這是你吃剩的吧!拿着你的蛋筒給我滾蛋!”
白骊陪着笑臉:“我再去給你買一個?”
陶星然伸手捏住了鳥嘴不讓它亂說,幫忙打着圓場:“不用了,虞朗确實不能多吃,我們兩個吃這一根就行。”
虞朗像個火力全開的小炮筒一樣:“滾蛋滾蛋滾蛋!”
白骊這陣子高興着呢,虞朗攆他是不會生氣的,他喜氣洋洋地說:“那你們吃着,我再去給你們買點别的點心零嘴什麼的?”
陶星然:“不用這麼麻煩,可以點外賣。”
虞朗大聲說:“讓他去,我不想看見他!”
回過頭來虞朗就使喚起了白骊:“我想吃金凱貓家的紅天鵝蛋糕和南街上那家剛出爐的椰汁蛋撻,你快去買。”
白骊應着,沒忍住,上手狠狠地揉搓了一把虞朗的頭發:“等着!”
他說完就轉身走了,他這次從房間裡離開,整個人氣勢情緒跟上一回截然不同!
時間回到半個小時之前,虞朗借口去買冰激淩,把白骊從病房裡支開那會。
方珩眼見着白骊走出了病房,門被重重地關上了。
他忽然被一種勝利者的喜悅和得意情緒灌輸進了軀殼裡,他整個人輕飄飄喜滋滋的,回過頭來就去拉住了虞朗的手:“虞朗!”
他很激動,以至于言語上都有些颠三倒四:“虞朗我……我會對你好的……虞朗,我喜歡你,真的,謝謝你選擇我……”
虞朗的手單薄的像一片樹葉,皮膚微微涼,還很滑,所以一不留神,就從方珩的手掌心裡飄走了。
虞朗把手從方珩的手裡抽了出來,認真地告訴對方:“對不起學長,我想你可能誤會了。”
方珩整個人僵住,他聽虞朗繼續說:“期末那會,你跟我表白,我當時說過,要考慮一下。現在我的答案已經有了,非常感謝你對我的喜歡,但我們并不合适。”
方珩的喜悅瞬間成了空,他急切地就想要辯駁:“虞朗,我不是都跟你證明過了嗎,那個視頻是假的!我沒有亂搞,我不是那樣的人,我是被陷害的!”
“虞朗,你是不是不相信?我現在就找人來作證,我,我去報警,讓警察來取證,我是清白的啊!”
虞朗:“不是的,視頻不重要……”
一旁的陶星然終于發了話,他開口說:“虞朗,過來,到二哥這來。”
虞朗很聽話,馬上答應着,就起身走過去,坐到了陶星然的身邊。
方珩追過去,他就看見一個跟自己差不多大的男生坐在那,面容沉靜氣定神閑地,剝了一小堆奶白色的瓜子仁,用手盛着,細緻地喂一隻雪白的鹦鹉。
那鹦鹉全身上下一根雜毛都沒有,頭上的冠羽神氣活現,這品種方珩隻在網上見過,聽說國内私人飼養要求極其嚴苛,一般的中産都養不起,飼養證件那一環節過不了。
桌子角上很随意地放着一隻鳥籠子,那鳥籠子金燦燦的真漂亮,簡直是藝術品,就該配那麼漂亮的鳥,就該給這麼貴氣的人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