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子裡的保镖很快就一擁而上,給陶成蹊按倒在了地上。
但還沒等到他們給自家老闆裝上車送去醫院急救,大宅外面就已經響起了此起彼伏的警車鳴笛聲。
僅僅幾分鐘後,荷槍實彈的警察就将尹家宅院團團包圍了起來,沖進門的警察舉着槍質問宅子裡的人:“人質在哪?”
保镖裡面管事的直接拉過陶成蹊就給推出去了,陶成蹊趔趄着,幾乎要一頭栽倒,警察後面沖出個人影來,一把抱住了陶成蹊。
是李默,陶成蹊站穩後擡起頭來,眯着眼借着旁邊路燈的光瞧了好一陣才确定沒看錯,他的眼淚跟着就滾下來了。
十二月份的冬天,他上身隻穿着一件襯衣,還是敞着懷的,腳上也隻有一隻皮鞋。
他在李默面前渾身都哆嗦了起來,李默直接脫下身上的大衣就給陶成蹊裹住了身體,又匆忙解下圍巾來給他系上。
遠處忽然傳來一聲呼喊:“大哥!”
陶星燃跟着就跑了過來,見到陶成蹊還全須全尾這才稍稍放下了心:“快,上車!”
陶成蹊被解救了出來,但沒法直接回家,在警察李默跟陶星燃宋澤烊的陪同下,整整奔波了一宿:去醫院做了一圈檢查,又去警察局做了筆錄,核實完情況後,才得以離開。
那時候,天都已經亮了。
他們才出了警局,就在大門口那碰上一輛鮮亮惹眼的粉色超跑,一頭大波浪長發的車主人踩着八厘米的米色高跟靴從車上跳下來,當場摘掉墨鏡,直奔四人而來。
與陶成蹊相親失敗後,進軍娛樂圈,跻身一線頂流女星的尹辭月,擁有着極富沖擊性的美貌。
來找陶成蹊對峙,更是盛裝出席,她豔光四射地來到陶成蹊面前,冷笑着:“陶先生,我弟弟現在還住在ICU裡,你卻已經被無罪釋放了?”
陶成蹊愣住了:“不然呢?”
陶星燃往前一步:“尹小姐,請注意你的措辭,你的弟弟尹辭川,他是綁架案中的主犯,我大哥才是被害人。”
尹辭月細眉一擰:“主犯差點丢了命,被害人卻活得好好的,天底下沒有這樣的王法!”
宋澤烊也站出來:“有沒有這樣的王法是警局法院說了算,我們身後就是警察局,你覺得冤枉就去和警察講!”
尹辭月伸出一根指頭,她長長的指甲是鮮紅色的,她指着對面的四個人:“好,好,你們頤城人從上到下沆瀣一氣,串通起來欺負我們一個外來的是吧?”
“強龍确實壓不過地頭蛇,但我告訴你們,我們尹家不是好惹的!你們都給我等着!”
陶星燃:“哦,我們陶家也不是。”
說完就給陶成蹊扶走了,走出去了好遠,突然聽見身後的尹辭月一個人站在警局門口.爆發出了一陣凄厲的哭聲。
陶星燃回頭看了一眼,震驚地望向宋澤烊:“咱倆剛才沒把她怎麼樣吧?”
宋澤烊面無表情:“沒,他們尹家人出了名的不講道理,家風如此,别管她。”
沒人管尹辭月,他們給陶成蹊送回了陶家。
李默跟宋澤烊也在陶家留下,四人一桌簡單對付了幾口早飯,就全都去補覺了。
陶星燃給宋澤烊領去了自己的房間,他們好上都快半年了,這還是宋澤烊第一次到陶星燃的房間裡來。
他好奇而興味盎然地四下裡打量了一番:“你現在在家的房間,原來長這樣。”
陶星燃脫去外衣,坐在床邊,雙手扶着身下的床墊勉強支撐住身體,他已經很疲倦了,眼睛都快睜不開:“我房間裡很亂,什麼元素都有……”
宋澤烊表示:“我聽說藝術家的房間風格都不會十分簡約。”
陶星燃笑笑,眼睛要閉上了:“我不行了,你快過來抱抱我……”
宋澤烊果然走到了陶星燃的面前,陶星燃的身體往前一傾就靠在了他的小腹上,雙臂将宋澤烊的腰一摟,用力朝後一倒,兩個人就雙雙栽倒進了柔軟的床鋪裡。
宋澤烊笑着捏他的臉:“還沒脫鞋呢!”
陶星燃:“我困得睜不開眼了……”
宋澤烊扒拉開陶星燃的胳膊,爬起來,先把自己腳上的鞋蹬掉,又去扯松了陶星燃腳上的鞋帶。
陶星燃兩下給腳上的鞋甩得遠遠地,宋澤烊在床上重新躺下,陶星燃閉着眼摸索着,蠕動了一圈爬進了宋澤烊的懷裡,找了個最舒服的姿勢,躺着不動了。
宋澤烊甜甜蜜蜜地摟着陶星燃,打趣他:“你困得睜不開眼了,還非得要我過來摟着你才肯睡?”
陶星燃閉着眼笑:“你是我的專屬人肉靠墊嘛。”
宋澤烊咬他的鼻子尖:“快睡吧。”
陶星燃:“手涼,給我摸摸腹肌暖一暖。”
宋澤烊慷慨地掀開衣服,拉過陶星燃的手貼在自己的腹肌上:“現在滿意了吧?”
陶星燃摸着宋澤烊精壯的腰身,心滿意足地睡着了。
熬了一宿,兩人足足睡了快一天,午飯都沒起來吃,一直到下午太陽偏了西,才終于悠悠醒轉。
這一醒過來,大事不妙,熱搜爆了。